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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年轻时在四川当兵时间久了些,对那儿的方言由初始生涩不懂、到后来竟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川音。我说着当地的方言,使当地人分辨不出我是外省人;“三支两军”期间在地方上开会时,曾有当地老乡叹羡着对我说:“你好巴
我年轻时在四川当兵时间久了些,对那儿的方言由初始生涩不懂、到后来竟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川音。我说着当地的方言,使当地人分辨不出我是外省人;“三支两军”期间在地方上开会时,曾有当地老乡叹羡着对我说:“你好巴适,在屋门口起当兵!我们屋头那二娃子,龟儿跑到浙江那里、海军,远得很!”我说我不是四川人,他竟不信:“哄弄鬼唆,四川有哪些子不好嘛,你龟儿啷个一当兵就不乐较当四川人、丢了你家啥人唦?”
四川话诙谐有趣,尤其是乐山、眉山那一带;那语速不快的爽朗中,诙谐的方言中透着机敏、豪爽中显示着霸气,特别是把那第一句的第一个字音或第二个字的字音,拖得老长老长的。四川话往往在后面的句序中也甚讲究抑扬顿挫、讲究文化修养,听起来极是生动和富有感染力。老电影《南征北战》的那位师首长,即是操着一口四川地方口音和方言,站在缴获的敌人坦克上发表讲话的:“同志们,我们又打了一锅(个)大胜仗!纵队首长嘉奖了我们......”,他那口四川方言是很有感染力的;在四川,与当地的四川人聊天,你会觉得就好像在听川剧、尤其好似听手持节板的曲艺《四川清音》那样,于别具一格中有一种特殊的韵律。也许爱屋及乌,我喜欢乐山、眉山的那一方山水,听当地人讲四川方言更觉得是一种享受。
当然,四川的方言也有闹出笑话的。
我们洛阳这儿城外的洛河上游在上个世纪河仍很大、水也深,因基本上没有桥、过河需乘了木船,由船家拉着固定在两岸的铁丝缆绳摆渡着载人过河。部队那时因人员的提干、入党,常要发外调函,时间赶得紧急的、就派了人到被调查人的原籍地进行“外调”。我们部队的俩四川人因执行“外调”任务来到洛阳,上了这摆渡船准备渡过洛河、到某公社搞“外调”。
忽然,这军人扯了声喊:“哎呀,我的孩子掉到水里啦,我的孩子掉到水里啦!”
船家大惑,说“解放军啊,你开什么玩笑?这船上就咱仨人,你上船时就没有抱娃子上船嘛,咋会有孩子掉到河里?再说了,即便是孩子、那也是多大个人哩,落水也该‘噗通’一声吧!别开玩笑、坐稳当了。”另一个同伴的军人指着这喊着掉孩子者的脚:“一路走得脚热,他刚才就脱了‘孩子’凉快,刚才是真得把孩子掉到河里喽!”船家终于明白了:这穿军装的年轻四川人说话时,是把“鞋子”说成了“孩子”了。后来,他把这趣事说给我听,我也笑了。
北方兵初时入川,与当地四川的战友说话很不习惯;河北保定的战士曾为跟四川战士说话还动起了手。事儿很简单:四川战士开口便是“格老子”,保定战士以为是占自己的“便宜”,质问“都是革命战友,你要占谁的便宜?”这四川兵解释:“格老子,我啷个占你啥子便宜嘛?”
保定兵火了,一拳抡过去:“你还在说!凭啥你要当老子、你是谁家的老子?”
四川兵此时也“雄起”着扑上来掐着保定兵的脖子:“格老子凭哪样动手打人?”
这笑话般的误会,后来被干部们啼笑皆非着解开了;再后来时间长了,保定兵也满口的“格老子”了。原来,这“格老子”只是四川兵的方言口语、不是存心去骂人或是占人便宜的。
时间久了,我们知道了由“湖广填四川”的当地四川人,其方言口音带有很多的外地语音因素,如把买东西时的“便宜”说成“相因(宜)”;把北方人说的“憨喷胡吹说大话”说成“吹壳子”;把北方人说的痛快、舒服和“得劲儿”说成“安逸”;把问人“干什么”问成了“爪哈子”?问你“有啥事儿”问成“有嘛子事”?把“像不像”说成“墙不墙”等等。
有的有心人就把四川的一些方言编成了顺口溜,以便好记忆。我回豫的时间也长了、逐渐就忘记了很多。前不久,网名叫“梦醒不如梦中”的同一个师的老兵、一位曾参加中印边境自卫反击战的一等功荣立者,他把川西的方言编篡整理了一些,我权且“拿来”再编纂了、借来以飨对各地方方言同样有兴趣的朋友。那顺口溜曰:“自己爸爸叫老汉,玩一会叫耍一哈,办事冲动叫天棒,土匪叫做棒老二,扯谎之人叫晾白,俩人接吻叫打啵,扇耳光叫打耳屎,人不聪明叫闷灯,吝啬叫做色夹子,出风头叫馋尖尖,穿的棉衣叫袄子,穿的马甲叫挂挂子,穿的内裤叫腰裤,穿的时尚叫妖精,螃蟹唤作螃海,青蛙名字叫茄猫,蟾狳名叫癞格包,蛇的名叫梭老二,老鼠名字叫耗子,蜻蜓就叫丁丁猫,东西多了叫旺实,东西少了是丁丁点,加餐叫做打瑶台,改善生活是打牙祭,饥得慌了是饿茫茫,行和可以说要得,稀烂绵软是耙活,男人惧内叫耙耳朵。”只是学说时注意,其第一个字拖得很长和尾字的儿化音也大都很重且拖音很长,比如说“老汉”,应说成是“老——汉儿”,把“老”字的音拖得长长的,把行或可以说成“要得”时,那个“要——”就也是拖得老长老长的,最后才说出了个“得”。至于末尾那个字的儿化音,最特别让人不忘和极具代表性的,就是把我们当兵的“兵”字,说成了当“鼻儿——”;还有人名中的“军”字,连队有一个叫“毛建军”的,被四川战友常叫做“毛建驹儿——”;听着挺有趣。
再就是四川方言中,一些动词或副词中往往加缀一个“到起”字,也是一种极富特征的现象:比如把“爬下”说成“爬到起”;把快点走或是快点办某事说成了要“紧到起”;把“背起”东西说成是“背到起”;把“抬着”说成“抬到起”;把催办事说成了“催到起”;把“穿上”说成“穿到起”,如此等等,似乎一时间四川人成了无“到起”就说不成四川话了。
在四川乐山那时,北方兵还把当地的一些现象,用当地方的四川方言编凑成了“XX个怪”用来记忆四川方言,其中有十四怪的词儿记不清了、至今仍还能记得的是其中关于“四大怪”里的词儿,说:
“老汉包头做腰带,猪儿绳牵赶场卖,鸡公相因打瑶台,牵头老牛烂草孩……”十八怪的词儿长却很有趣,对记忆四川方言真可谓有寓学于乐之作用;其他的词儿因年代久、如今我已大多记不清了,很可惜的;但仍记得这四大怪的词儿,这几句话的意思是说:某一家的老爹头上裹戴着老太婆们才裹的黑色长长的大头帕,用根绳子松松侉侉仅只缚了这头猪的脖子,(像牵狗一样)牵着这头很老实的猪去“赶场”到集市上卖;见集市上的大公鸡(当地叫鸡公)很便宜、就想买了赶紧回家加餐美吃一顿,只是(要赶快找稻草编鞋子、因为)牵的那头牛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