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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你还记得第一次恋爱的幸福吗?你还记得找到第一份工作的愉悦吗?你还记得领到第一份工资的欣喜吗?是的,人生有那么多美好的“第一”,令人回味无穷,令人终生难忘。我的记忆中也有N个美好的“第一”,但都不是工作
你还记得第一次恋爱的幸福吗?你还记得找到第一份工作的愉悦吗?你还记得领到第一份工资的欣喜吗?是的,人生有那么多美好的“第一”,令人回味无穷,令人终生难忘。我的记忆中也有N个美好的“第一”,但都不是工作,也不是工资,而是与我最大的业余爱好——写稿子有关。
第一次从广播里听到自己的名字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一个冬天,参加完乡里组织的新闻培训班,听了“本站特约通讯员”的讲课后,中学毕业、语文成绩一直名列前茅的我,一回到家里就跃跃欲试,可始终苦于没有新闻素材。
一天,邻居阿公管康桂拿着一块纸板来找我,要我帮他写几个字,内容是:单方专治双手关节风、屁股坐骨风、两旁流肩风……阿公年近古稀,以捕鱼为生,虽不识字,且又结巴,但见多识广,我们平时乐于听他讲些典故故事。阿公懂点草药单方,能治疗风湿关节炎,常免费为邻居采药医治,据说效果还不错。这次阿公的话虽然很土,但我也听懂了他意思,立马为他书写了“单方草药治疗风湿关节炎、坐骨神经痛和肩周炎”字样的牌子,阿公高高兴兴地拿回去挂到了家门口。
多好的老人啊!我立刻意识到这是一条新闻,马上用方格稿子写了一篇标题为《管康桂义务治病风格高》的文章,略作修改后即寄向了广播站编辑部。稿件寄出后,开始几天还是天天企盼能在广播里听到播出,后来几天就不再抱多大希望了,我想也是被编辑给“毙”了。不想几天后我即收到了一封编辑部寄来的信,信是后来成了我亦师亦友的丁老师写的,大致内容是:稿件内容不错,写得也可以,只是没有审核,不敢录用,建议我拿到乡里或村里审核。我性格内向,天生胆小,送稿到乡里审核,我是端不敢的。于是,我只好大着胆子送给村会计(即文书)审核。村会计几乎没看,边说几句颂扬话,边按我的要求在我稿子尾端写上“情况属实,同意发稿”,并盖上了大红印章。我如获至宝,马上骑上两公里的自行车,在乡邮电所(那时好像邮政、电信还没分家)将稿件再次邮寄了出去。
还是急切地期盼几天后,很快又恢复了平静。大概是稿子寄出七八天后的一个早上,尽管天刚蒙蒙亮,家家户户的广播却照常响了起来,一阵序曲过后,照例是本地新闻联播。突然,朦朦胧胧的我似乎听到了广播里“管金定报道”的声音,习惯于赖在温暖的被窝里懒于起床的我,来不及穿衣服,就“嗖”地一声坐了起来,广播里果然播的是《管康桂义务治病风格高》!我高兴得差点跳了起来,差点就要向全世界呐喊!
这就是我的第一篇被录用的广播稿,也是第一篇被媒体录用的稿件,一篇得了五元钱的稿费,既不像通讯,也不像消息的稿件。
第一次变成了铅字的稿件
万事开头难。录用了第一篇稿件后,我的写稿积极性也越来越高了,哪怕稿件还是常常被“枪毙”,但广播里却能经常听到了我的名字。次年,我居然还被广播站编辑部评上了积极通讯员。
正是人心不足蛇吞相!尽管广播里已隔三差五地播出我的名字、我的稿件,但我却总是梦想和其他通讯员一样将文字变成铅字。于是,在向广播站投稿的同时,我总是誊抄一份寄给报社。地区级党报毕竟不同于县级广播站,我那三脚猫功夫写出来的稿件,寄到该报总像泥牛入海,杳无音讯。可我并不甘心,并不泄气。
有一次,我出差湖南参加某厂的订货会。那时,我们浙江的乡镇企业发展迅猛,在全国的乡镇企业总数中,我们浙江可谓是“三分天下有其一”,而我们的家乡又是全省乡镇企业发展较快的地区。因此,这次的订货会上几乎到处都能听到我的乡音,我的老乡多达二十几个。订货会结束时,举办厂组织了一场派对舞会,因来宾绝大部分为男性,举办厂就专门召集了十几个美女侍候。谁知,在订货会上出尽风头的老乡们,却个个都是“舞盲”,居然没有一个会“蹦嚓嚓”的!
回到厂里,我有感而发,写了一篇千余字的散文,仍和往常一样,怀着“试试看”的心态投寄给地区级党报的副刊。几天后,报纸副刊送来了,习惯于首先浏览标题的我突然看到一则似熟不熟的标题:初涉舞会。我的眼睛为之一亮,迫不及待地继续阅读,跃然纸上的居然果真是我的“大名”和“大作”!我再次兴奋得差点跳了起来,我差点没有奔走相告!
这就是我第一次变成铅字的稿件,一篇千余字的散文。
第一次电脑打印的稿件
记得那是1998年吧,我在重庆打工的那家公司从广州买回了一台淘汰的旧电脑,就放在我的办公室。于是,仅认得二十六个英文字母的我,就向同事借来了一本学习用书,照猫画虎,居然学会了简单的电脑操作。学会了简单的电脑操作后,我总是跃跃欲试,无论写点什么,总想用电脑打印出来。
有一次,我长途出差,途中在江西、湖北等地亲自见识了路边饭店的粗暴野蛮与黑心。回到公司后,我用刚刚学会的“王码五笔”,愤愤不平地打出了一篇题为《路边黑店“猛”于虎》的读者来信,并用WPS排版成稿纸格式,打印了出来。那时,公司虽买了一台淘汰的旧电脑,但连“大哥大”都还没有用过的我辈,根本都不知道什么“伊妹儿”,更不知道怎么发了(当然,公司那时还没网络,自然也不能发),只好还是采用传统的邮寄方式。因内容涉及几省,我就将此稿投寄给了《经济日报》。
稿件寄出后,由于公司没有订阅《经济日报》,我也始终不知道稿件有没有被录用。一个月后,我终于收到了一张金额为四十元钱的汇款单,此时,我才知道这篇读者来信被《经济日报》。
两个月后我回家过年,第一件事就是跑到图书馆,找到了刊登有我的《路边黑店“猛”于虎》的那张《经济日报》,好说歹说说通管理员,借出报纸复印了一份。当时的喜悦心情,实不亚于发表第一篇广播稿和第一次稿件变成铅字。
这就是我第一次用电脑打印的稿件,也是第一次被国家级报纸录用的稿件,也是第一次拿到四十元的稿费(平时一般是五元十元)。

第一张新闻图片的发表,第一篇数千字长篇通讯的发表,第一次电视新闻的播出,第一次被省级党报评为积极通讯员……总之,诸多的“第一”,总给我带来成功的欣喜愉悦,总给我带来丰收的满足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