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因为喜爱一个人,所以连同喜爱那座相关的城,也由此喜爱与那座城相关的作家。对,尤其女作家。我喜爱女作家缘于一种契合,总会觉得女性更懂女性,更能体会那种心灵相犀、相濡以沫,更细腻,更生动,更生活。池莉就是
因为喜爱一个人,所以连同喜爱那座相关的城,也由此喜爱与那座城相关的作家。对,尤其女作家。
我喜爱女作家缘于一种契合,总会觉得女性更懂女性,更能体会那种心灵相犀、相濡以沫,更细腻,更生动,更生活。
池莉就是这样的一位作家,女作家。她出生于湖北,现居武汉,是武汉市文联主席。我有强烈的意欲捧起池莉的文字缘于武汉,那座我喜爱的,急切想一窥究竟的城池。幸好池莉说她爱武汉,我清晰了内心的共鸣之音。
那是于北方四月春寒料峭,乍暖还寒的一个午后,我在图书馆格子间游走,偶然瞥见一本名为《武汉故事》的书。池莉,武汉故事,所有的亲切、热望、喜悦、激动溢于言表。光是看着书名我就心湖澎湃了,武汉是我太畏惧、又太向往的一座城市了,充满神秘的魅力。那么这本书中到底上演着怎样令人动容的故事?我想,肯定是张爱玲式凄迷的都市爱情,连瑕疵都那样绝美,如同爬满美丽华袍的虱子在午夜噬咬人的灵魂;抑或是30年代张资平、叶灵凤等海派作家笔下惯有的先锋生活,与灵魂肉体相关;抑或是……我的手已经先于我的继续猜想,翻开了它。我已经感觉我在翻开武汉了,这种感觉缘于对这位女作家的信任。
池莉说:“说是《武汉故事》,其实不是故事也不是武汉。是我自己的一次次宿醉,一次次非常有趣的宿醉。”
《武汉故事》是池莉的短篇小说集。自序:多种宿醉一样美丽。宿醉难得曼妙,短篇小说也一样,晕在一种美景里不能自拔。
在我细细品读的过程中,我愈发体会到了这种宿醉的美妙,也渐渐晕进了各式各样的美景里。
池莉所写的是生活,各式各样色彩斑斓的生活,与情爱有关,与欲望有关,与忧愁凄迷有关,与故事有关,与武汉有关。乍一看好像我猜中了,又一看又似乎不仅仅限于此。
池莉的生活是有道理的:
在那田野清瘦清瘦让人看了倍感寂寞的上山下乡年代,知青生活的苦闷与艰难,快慰与希冀,甘苦与共,情真意切,等等的一切被池莉永久珍藏。
在那物质极度匮乏的年代,一盘子清炒茄子被唤作“绝代佳人”,彼时彼刻,带着泥土的鲜嫩茄子,厚实的山木锅盖,还有知青的饿,知青之间不言而喻的感情,知青共同拥有的一个时代,一段历史,这些不能复得的作料使这顿普通的炒茄子成为一生之中的“绝代佳人”。在后来的岁月里,无论再怎么费尽心机,想吃一口味道与当时一样的炒茄子是万万不能了。生活是值得珍惜的,不管什么样的生活。尽管声名狼藉也是值得怀念的(《怀念声名狼藉的日子》)。读着池莉,读着那个时代总是会有一种新鲜的希望和热忱的感动,在似缓似急的流淌。“绝代佳人”是唯一,回忆也一样,珍惜吧,我们的生活,不管是什么样的生活。
池莉的生活是中庸至真的:
对纷杂世事,池莉总会有一种自己的处世之道——中庸无争,顺其自然,尊重生命。“冷也好热也好活着就好”(《冷也好热也好》)。“生活中的钱和平当然还是那个非常平庸没有脑子的钱和平,关键的关键是他健康的活着,活着就是历史。”(《两个人》)“顺其自然,自然公平,事事又何必强求”,“后退一步海阔天空”(《细腰》)。
也许这些都是池莉斯时斯刻的心态和道理吧。
池莉的生活是有味道的:
“梅子雨下得柔柔的愁愁的淡淡的悄悄的。暮色四合,天暗地晕,远近一片凄迷。”(《细腰》)我似乎将一丝一丝轻飘细缕的忧愁吸进鼻腔,直抵心房最柔软的地方。这种凄迷的味道确实如此的淡泊。
“忽然,老人发现她的头发全白了,老人不懂了,那最后一根黑发是那一天绝望的……”这还不懂吗,第一根头发是怎么白的,最后一根也就是怎么白的。白了头发又有什么?生长几十年的头发不白才怪呢,老人白发才老得正宗。她白发似雪颜面似雪,慈祥而又高贵,而左腮那颗塌陷了仿佛雪地上掉了一滴热泪的笑涡,又恰到好处地显示了一个女人昔日的娇媚……“她就这般古色古香的坐着,把那柔和宁静淡泊空远,源源不断传送给老人。”
池莉又如何不是这般的坦然、淡然、释然呢?她是这般聪慧的女子,将一生照顾的经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