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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落寒,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看烟花的那个冬天吗?我没忘。08年八月二日,又是一场烟花,一场属于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烟花,零距离的去亲吻它,我爱上了这种感觉。耳边流动着忽而澎湃忽而婉转的音乐,突然在我心里引起了几
落寒,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看烟花的那个冬天吗?我没忘。
08年八月二日,又是一场烟花,一场属于梁山伯与祝英台的烟花,零距离的去亲吻它,我爱上了这种感觉。耳边流动着忽而澎湃忽而婉转的音乐,突然在我心里引起了几种毫无瓜葛的情感,在这片暗蓝色的天空下,在这片潮水般的感情无法融化的亢奋流域里,眼前上映的是在天涯之巅被成全的化蝶悲剧。梁祝的故事在这一天被演变成了烟花与天空的爱恋,在八月二日,蒙特利尔,国际烟火节,那个属于中国的日子,属于蝴蝶的日子,没有落寒你的日子。
记得小时候我总是蜷缩在暗夜里某个角落的最深处,任凭长长的柔发把正躲在陌生世界里悄然发芽的我包裹着,当一个孩子正挣扎在属于自己的最无知时刻中时,她看不懂,也看不到美丽。
所以那时候我看烟花时,习惯性的扬起头后就眯起眼睛,周围的所有声音都充耳不闻,雷打不动的发呆着。我站在角落,看着一张张在五彩缤纷的绚丽下微笑的仿佛发烫的脸庞,以及脸庞上被染红了天地的烟火所映出来的艳羡与激情。所有人无处可藏的感触在轰隆的爆破声里被摊开暴晒着。那时候的烟火美丽吗?我有时会这样问现在的自己。那些仿佛飘零在空中的,被风扯碎的花瓣,美丽吗?那些我曾经认为是被他人遗弃了,而后被疯狂地挥洒向天空的,五彩斑斓的花瓣,美丽吗?那时候我的眼里没有美丽。那些在许多人的瞩目下,以绝望的姿势灰飞烟灭在天空中的花火,无数次告诉了我什么才是绚烂后令人落寞的宁静,令人哀伤的骤变。我记不清那些火花飞地有多高,也记不清花火的形状,甚至记不清它们都是什么颜色,但是那些亮光后猛然的黑暗被硬生生,孤零零的刻在我的记忆图画册里。也是因为这样,所以落寒你曾经说过,我是与众不同的。
一次又一次的烟花。那些绽放在天空后又在瞬间猝死的烟花,那些华丽出现在生活中后又华丽落幕的烟花,令我抓不到开始亦摸不到结局的烟花,每当相机闪光时,那些想要被我捕捉住的画面就自顾自地消失掉了,又变成了我看惯了的空空如也,连来时和去时的脚印都不肯遗留下。我所经历的一直都是如此。包括八月二日那天,我坐在LARONDE游乐场世界烟火比赛场地的正前方,眼前放映的是我多年来钟爱致死的化蝶。一朵又一朵花尽情的开放在天空中,暗夜里笨拙的云朵下,五彩斑斓的光芒抚摸过的所有地方,都洒满了蝴蝶飞走后所留下来的余情。在红黄绿等等数不尽的绚丽里,在几乎可以震破所有人脆弱的耳膜的背景里,我就是那样莫名的触摸到了化身成为蝴蝶的爱情,看到它冷静无语地朝平静的地面万劫不复地坠落下去,看到它由明到暗的一次又一次消失在所有人眼里。
祝英台是否知道她其实很幸福呢?哪怕一切都没了,她的爱还在,她的烟花还在,她带着她的梁山伯与烟花一起飞走了,一起活在空中,一起死在空中,一起绝望在空中,一起缠绵在空中。翅膀翩翩拍打后,留给我们的是那些死掉的哀伤,那些会复活的哀伤。可是落寒,我的爱离开我独自往远方飞走了,所以我永远不是祝英台。我突然想起了《碎》,突然很想像这本书里那个名叫湛蓝的女子一样朝着冰冷的空气大喊“你听到过蝴蝶飞过翅膀与空气摩擦发出的声音吗?你听到过心与玻璃一起落在地上粉碎的声音吗?”我仰起头,习惯性的把双手叠放在胸前,深呼吸后再一次注视着那些正在空中挥霍着那些所谓的热情的烟花,看着它们变成一点一滴的雨珠,然后有条不紊地挨个消失掉,像是一种对期盼着爱情的人群的嘲弄。
也许我疯了,是我不承认自己疯了。也许我没疯,期盼着一场疯狂降临自己。一切看似很复杂,其实真的很简单,我希望有一天我可以微笑着撒谎,微笑的前进,微笑着转身而去,微笑着疼惜自己,只是,落寒,我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