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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冬天的暮色,总是来的较早些。刚五点多,天色就渐渐的暗了下来。从女儿学校出来,夕阳已西落,唯剩片片暗红色的光影遗落在视野里。灰蒙蒙的天空,隐隐约约的原野与村落,显得如此的突兀与飘渺……推着单车,我行走在

冬天的暮色,总是来的较早些。刚五点多,天色就渐渐的暗了下来。从女儿学校出来,夕阳已西落,唯剩片片暗红色的光影遗落在视野里。灰蒙蒙的天空,隐隐约约的原野与村落,显得如此的突兀与飘渺……
推着单车,我行走在一个人的归途中。今年的冬天,并不太冷,没有强风,不见雨雪,但却时时又给心灵一种冬季的伏机感。空寂的地域上,冷风北行。一个人,一条路,蜿蜒延伸里,融进几抹沧桑感。
心绪渐浓,如同十八岁落叶满肩时的心情。风,在院子里徘徊,却带走不了一个倦怠了的心情。
我说,这便是心情低谷的最低点吧。用一种方式成长,一段岁月成熟,而却要用一生去蜕变一个阳光灿烂的心境。如同一首听惯了的老歌,经典的是岁月,而沉淀下来的却是人生之旅再也无法串联的青春与美好。
喜欢,就这样独自走在无人的街道上。路边是安静的梧桐树,萧瑟的风早已吹落了季节的绿意,光秃秃的枝条显得如此的冷清。一只鸟儿,正跳上低矮的枝头,惊慌地东张西望着,好像在找寻一处合适的栖息地。
我默然地笑,一抹淡远的愁绪刹那漫上心头,浸润着心口。家,是窗口,瞭望的视角却永远是脚步无法的企及。
不善言语,我便在自己世界里安静。无语的日子并不寂寞,更多时候,我把自己放立在窗前,以一个遥遥的方式眺望,哪些冬季里的温暖。
我知道,我想家了。自从父母随兄弟入住两千里外的城市,十多年来整个大家庭里我便成了这个城市里唯一的留守者。当失语季节,当孤单成行,当夜雨阑珊,我总喜欢一个人就这么靠在窗前,看街外一盏盏明亮的灯火,连接的路标,如同一种远程的暖意在心底悄然流动……
也许,就是从那时起,我便喜欢上遥望了。喜欢上了一个人看飞鸟掠过的流影,看流云长景的散淡,看天空四季的流转。于黄昏,在日暮,以春天为背景,把脑袋深深地埋在冬日的双膝中。试问,声声沉默背后的安静,抑或更是岁月流逝的一种收拢与沉淀?
我不知道,也无从述说,只想给世界一声欢笑,一个清箫的静默!
一直以为,蹒跚在生活的边沿,起步的力量远远不够登山的勇气。于是,我便尝试着坐下来,于这样的暮冬时节,捧一杯暖茶,听一支老歌,安闲在忙碌的匆匆中。养精蓄锐,本身就是为了更好的整装待发,何不适时地给自己一个明媚的姿态呢?
就如想家,就如那漫绕在心绪里的炊烟。远远的只是路程,而升腾在心中的却是那副爹娘相依的温暖画面:这个时候,应该是晚饭了,父亲通常喝着小酒,娘则夹着菜唠叨着孩子们家的操心事,而一旦推开了饭碗,电视里梨园春便也开播了,饭后的父亲喜欢剔着牙斜躺在沙发上,娘则喜欢靠在父亲左方的沙发拼角处,一同看着戏,娘爱困,往往看不到一会儿,便打起时长时短的呼噜来,盹头惊醒的间当,总会问一句,贪谁唱了?父亲好像还未来得及接话,那边的呼噜便又响了起来,于是父亲则在一旁笑语道:这老婆子……
每想起这些,我的唇边总会漾起满满的笑意来。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心情的不畅,有时候更是对我们年迈体弱不在身边的父母的一种牵挂。正如我们年轻时要出远门前,父母一遍又一遍的嘱咐,深怕孩子太小,有了什么闪失。而这样的心情,如今刚好反转了过来。
一年年,我们是在盼望中长大了,而我们的父母却在日渐的操劳中衰老下去。如同这暮冬的树,早已不再绿意盎然。斑驳的枝干,脆弱的枝条,如同他们满茧的手,那么地让我们心疼。所以“老我老我亦老,爱我爱我也爱”不仅仅是一句话,更是一种行动,不需要理由,无关任何的场面,而是发自我们内心的一种对待。父母,是不在身边,但老人却随时会出现在眼前,正如公交车上给老人的一个让座,超市门前帮老人推开的厚重玻璃门,拥挤人流间尽量腾出一丝丝的空隙等等。这些,都是我们做儿女相接起来的一点点关爱。
一直相信只有自己先做好了,大家才能更好的来善待你。因为我们希望不在我们身边的父母,在遇到同等情况时也能受到同样的礼遇。所以我一直相信,人与人相互间一定会有共同的心里感应的,相信这样一份叠加与连锁的爱戴,一定会让我们的老人生活得更幸福、更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