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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题记:生活本来就是这样,一个耳光接着一个耳光……梅笛从哪里来,我十分的清楚。只是,今年我不再如往年那么爱写诗。不是不爱了,是必须得舍弃,因为我活在现实中央,这不是个充满诗意的社会。那么,梅,你的笛音且
题记:生活本来就是这样,一个耳光接着一个耳光……

梅笛从哪里来,我十分的清楚。只是,今年我不再如往年那么爱写诗。不是不爱了,是必须得舍弃,因为我活在现实中央,这不是个充满诗意的社会。那么,梅,你的笛音且沉浸于旧时的月色之中吧,去年的雪也太热情了,我们都需要慢慢复原……
许多人读我前日的散文《如花般的心情》,他们看到的是我如花般的心情,均为雨后彩虹的美丽为我祝福。梅懂了我花中的心情,他说:“你走进春天里看春,我走进你笔下的春天里看到了你。”诗意的语言让我想起卞之琳的《墙头草》,“我站在桥上风景,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你装饰了别人的梦。”梅写诗,所以懂得我行走于春天暗藏的心情。我希望的不仅有如花的美貌,还要有如花般的梦想。梅懂我语言背后的忧郁和悲伤,只有他惜疼我内心的孤独和凄凉。是呵,纵然走在春天,纵然花朵万紫千红,又怎能清澈寻回当年的心情——那个时候,我寻芳的心情里,那些淳朴的、干净的面容呵,如今真都不复存在了。
所以,我要感谢梅,感谢那个爱诗的梅先生。我以为重新安静于一个偏僻的角落,曾经熟识我的人都不会知晓,若不是割不断的缘分,他怎能隔了茫茫人海,再次嗅得我的气息?或许,今晚的这些文字于别人是再零乱再普通不过了。我想梅应该清楚,我撑着病异的身体敲打这些文字,只为他,为他给我的这一丝温暖与感动。
他有很多怪异的名字,惟有“梅边吹笛”那个ID,符合我对他的崇怀。如今梅去桃开,玉人不再,满面春风吹皱的是别人的湖水,天上人间,风轻云淡是何等的美妙,那都是闲人不闲时的理想呵。行走湄边的诗人,再次感谢你一直以来散淡月光的抚慰和隔了时空的惦记。惟有你懂得春天里花开的寂寞。

收到网站邀请,写一些关于祭奠诗人海子的诗歌。写了,但没有发到指点的论坛,我只想让那本意歇息的灵魂安静于他自己的本土。几年前,我曾为海子写过一系列的诗歌,足可以出一本诗集,现今想来,我那时候的举动是多么的幼稚,我以为以那样的方式纪念诗人就能沿袭诗人的灵魂。恍然,我写诗也已几年,觉得自己的思想老是浮现在某个物体的表面,并不想真正意义上的沉淀下去,这可能与我的理想和性格有关。
不再热衷于诗歌的创作,并不是放弃,也不是思想出现所谓的“瓶颈”,而是一味的重复心情,我担心自己步其海子的后尘——那该是多么悲哀的结局。

这场病什么时候能痊愈呢?或许就那样耗持下去,老天要不要我的命,我也不清楚。
菊给我电话,劝慰我想开些——有什么想不开的呢?就是想得太透彻,所以失望,所以绝望。因为心中没了爱,连伤感都觉得泛白,一味地烦躁,一味地不安。
她说要来看我。有什么好看的呢?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病——我十分清楚自己的病因,我不吃药,拒绝吃药,就想在病中恍惚度过一些时日。我明白自己只差那么一点点就崩溃了,如惊弓之鸟,又如上了弦的箭。我那么努力地支撑着,那么顽强地抗衡着,坚强地表面不许我向人敞开内心的脆弱——别人的同情和怜悯是多么地羞涩,别人的猜疑和冷漠是多么地残酷,所以,我愿意将自己伪装得很阳光,很灿烂,因为啊,春天真的就在我身边,阳光确实照耀在我身上,花都开好了,开好了。

步入中年以后最卑微的理想会和谁一起实现呢?
不去草原,不去平原,不去深山野林,不去寺宇宗庙,就想依了秀气的矮山,(不说“小”,也不说“青”,其他的修饰词会要了我内心原始的诗意)依了静静流淌的澧水河,圈一席地,活上鸟鸣风涧的日子。他说住在山上太危险了,离人群那么远,遇见强盗怎么办?我想,光顾我小园的一定是厌了喧嚣的人,和我一样想要享受寂寞之人,即使他要行凶,他能窃走我什么呢?是一地的月光,还是满袖清风,是一园梅影,还是一管竹箫?若是真有那么一个去处,若是真有那么一个机会,我会珍惜,不带上惹满苍绿的铜钱,只携行走的竹露荷风。
有人说我的诗歌有些席慕容的味道,我自己倒不觉得,但年轻的时候读过她所有的诗歌倒是一点都不假。读她的诗歌不如说是读一篇性情飘逸的散文,看那月色撩人的夜晚,听那清风拂面的山岗,闻那羞哒哒开放的栀子,赏那蕴涵芬芳禅意的夏荷,原来,在那么早的青春华年里,我就已经将多年以后的梦想安置在了那里——那远不可及,又指手可得的心灵家园。
若世界变得一无所有,至少我还有文字,有我倾泻烦闷的文字。那么,所有的病痛又算得上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