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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手工自认不是个精致的女子,却因为女人的天性,喜欢所有与美丽相关的情节。喜欢春的嫣红,夏的热烈,秋的丰硕,冬的恬淡,更喜欢生活中那一些属于女人的,小小的精致。也或许如我这般,与那些小小的精致,其实不太相
手工

自认不是个精致的女子,却因为女人的天性,喜欢所有与美丽相关的情节。喜欢春的嫣红,夏的热烈,秋的丰硕,冬的恬淡,更喜欢生活中那一些属于女人的,小小的精致。
也或许如我这般,与那些小小的精致,其实不太相符的。然,喜欢了,便不可遏止的只管去喜欢了,并不理会那些符与不符的道理。
喜欢亲手做一些东西,喜欢看那些彩色的纸带或者简简单单的白纸,在手里长成有生命的美丽。那一刻的欣喜,总是有着一股小小的骄傲感,看着那些自我手中成长起来的美丽,感觉生命便嫣然绽放了纯纯的美。
想起手工,总会想起一个安静而久远的画面……
秋天,天空似乎比别的季节更加的高远、空旷。那份如水的蓝里,原本就蕴含着让人沉静的美。也许会有几缕白云,如丝如缕,恍若遥远而又清晰的乐声,若有若无,仔细聆听,却又无迹可寻,然你静下来,却又恍若清音阵阵。那样的天气,让心莫名的就有了一份优雅。
阳光总是柔软而温暖的,也携着秋天的颜色,金黄金黄,但并不刺目。我提了小小的竹篮,篮子里有着红的彩带,有已经做好了的花,还有一应的工具。坐在那样的阳光下,慢慢的把彩带剪成一段一段的,大约做一朵花的长度,然后做成花的初胚,最后用针将做花瓣的那一段,细细的划了、穿插,一朵花便在阳光下盛放了。
做着那一切时,心是宁静而纯净的,一切的世俗与名利都远离那一刻的自己。满心的欢喜也只因一朵花的嫣然,尘俗的一切全然不在那一刻的眼里。伤感,于那时的自己,实在是太过遥远了。
静静的在阳光下,让一朵又一朵的花穿越四季,在掌心悠然……
也许,那时的自己会有一些妩媚吧,沾染了那花的美丽。但那妩媚,也是在多年后想起时,想象里的一种感觉。于那时的自己而言,专注于花的盛放,根本不会想起更多的东西。
也曾用彩带做过玫瑰,用了洁净的白,和艳丽的红。做好,用透明带着浅紫花纹的胶纸包装了,一朵一朵插在花篮里,远远看去,那浅浅的灵慧的紫,便让玫瑰氤氲在一份莫名的忧伤里。
那时,满心的贪婪,想做那男人心中的“白玫瑰”,亦想占据他心中“红玫瑰”的位置。只是,最终也未能送出那份“贪婪”。当然,那份“贪婪”也只能在一片并不明媚的紫里,一直忧伤着了……
那玫瑰直到我离开,仍然是大家公认的“花魁”。因无人可送,便让那花留下了。只是未能嫣然于它盛放的季节,难免伤感了。
今日想起,也许早已被他人遗弃了,也未可知。那些不能携走的美丽,在想起时便淡泊了此时的心境。那份不能成就的“贪婪”,也永远只能在回忆里偶尔想起。
只是,现在想起,仍然不能相信,那个恬静的女子,曾经如此的“贪婪”过。
常常想起那些做过的手工,想起时便感觉到一种与此时全然不同的宁静。在这个浮华的尘世里来去,感觉自己如风般,掠过城市的繁华,终不能让自己稍做停留。那些美丽,一直只能在想象里翩然。
也许多年以后,还会有机会去重拾那份心境,无论怎样的平和,岁月已然老去,而心境是否也会老去……

编织

织毛衣的天份,应该遗传自母亲,喜欢上织毛衣,也许缘于雪。
记得那时尚年幼,每当寒假时。母亲在吃过饭后,把炉灶里烧饭留下的炭火,用灰压了。放在镂空的筐里,用被子盖住。母亲拿着织了一半的毛衣,或者毛线和竹削的针。拥被坐在那寒冬的温暖里,和母亲一起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隔着那薄薄的竹壁,听得到屋外寒风啸叫的声响,一阵紧似一阵,来来去去的徘徊在竹壁的另一边。想象着那大团大团的雪花,在天空里如絮飞舞。就有些温暖的惬意,在周身游走着了。
那一刻的母亲便有一种说不出的柔美,母亲那时应该已经过了美丽的年龄。可是,看着织毛衣的母亲。总让我有一种说不出的羡慕。
也或许是因为心里的羡慕,也或许只因闲着。缠着母亲在冬天教我织毛衣。母亲便拿了短短的针,和一些废线,手把手的教着我织最简单的针法。初学时,我兴致盎然,很有些信誓誓旦旦的对母亲说,一定要织一件毛衣。听母亲夸着我聪明,便忍不住要实战。于是,在那个冬天,在母亲的指导下,我织了一只手套。
那手套的是没有手指的那种,最简单的,只是分了个大拇指出来。仅仅织了一只,另外那一只半成品,曾经在一次翻箱倒柜时翻出,被母亲笑了很久。
也许在那样的年纪,总难免不了的“五分钟热度”,从而造就了那双无法完全的手套。
看着那只没有完成的手套,心里没来由的就柔软了。莫名的觉得那时的自己一定是美丽的。
那时便想象着,自己于灯下静静的织着毛衣,及腰的长发掩住刺目的灯光,他便在忙碌着其他,或者仅仅只是看电视,孩子则在身边偎着。偶尔,会放下毛衣,洗手沏一杯绿茶给他,然后,互相莞尔。也许他会在忙碌的间隙,偷偷的欣赏我如水的温柔……
这样想着,便觉得那样的幸福温馨了时光,让时光也散发出幸福的味道,一点点的漫过身边……
长大以后,给先生织过毛衣,也学会织各种各样的花式。记得第一件毛衣是给先生织的,先生穿上并不是很合适,最后便“沦落”成公公的毛衣。给先生织的第二件毛衣,没有任何的花纹,只是普通的平针而已,枣红的颜色。因为合身吧,现在天寒时先生仍然会穿上。
只是,每每织毛衣,居然都是和先生不在一起的时光,那些想象里的幸福画面一次也没有出现过。但想着粗枝大叶如先生,恐怕一辈子也未必会,偷偷看坐在身边的“温柔”一眼。要看想来也是有事才会看一眼吧,肯定还会伴着大嗓门吩咐着。那样想着,便忍不住掩嘴偷笑了……
后来,也学会了套花,女儿还未学会走路,待她睡下的闲时,便给女儿织了各式套花的毛衣。套头的,开胸的,变着花样织着。配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线,一边织一边想象着女儿穿上的美丽……
那时的自己便恍若母亲的重生吧。
在异地他乡,无时无刻不牵念着女儿,想到痛时,便让家里寄照片过来,照片上的女儿穿着我织的毛衣,憨憨的笑着。心底便被温柔填塞得满满的。
恍惚间又会记起那个拥被而坐的冬天,会想起那些似水流年,悄无声息的淌过,让自己漫不经心的过了花开,那些温暖的感觉似乎就在昨天。那些如絮的飞雪,恍若就在此际浅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