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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日子一页一页地撕去,就像秋天的落叶。人到不惑之年,怀旧情愫与日俱增。尽管我不是外乡人,但是城市的变化一天一个样。使我时常萌发出寻觅儿时足迹的愿望。一个仲秋早晨的四点,我从梦中醒来,就再难成眠。便索性轻
日子一页一页地撕去,就像秋天的落叶。人到不惑之年,怀旧情愫与日俱增。尽管我不是外乡人,但是城市的变化一天一个样。使我时常萌发出寻觅儿时足迹的愿望。
一个仲秋早晨的四点,我从梦中醒来,就再难成眠。便索性轻轻地出了门,沿着无声无息的长江边,不知不觉地来到了儿时的生栖地镇江阁。
眼前的镇江阁,当年却叫杨泗庙,又称“镇川门”。文革时期,有造反派发表高论:“镇川门”一名不利于川鄂人民的革命团结。当时的红色政权革命委员会遂将其易名为“工农门”。1978年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改革开放的春风也吹到了江城宜昌。鉴于国外友人来此旅游的络绎不绝,破难不堪的杨泗庙有碍观瞻,于是,一座仿古建筑“镇江阁”在杨泗庙的原址应运而生了。现在,宽敞的沿江大道就是宜昌的“东西长安街”,滨江公园已是宜昌城的脸面。阵阵江风袭来,镇江阁楼上的风铃发出悦耳的叮叮咚咚的响声。把我的绵绵思绪带回到三十年前。那时侯宜昌的长江滩上既无护岸大堤,也不是眼前的桂花飘香杨柳依依。有的只是一些破破难难的吊脚楼和木板房。我们这些少不更事的穷孩子在河边拣炭花儿,在囤船上钓鱼;在沙滩上放风筝。漫漫的冬季里,江水退了几十米,外地运来好多的茅草,我们就在江滩上的茅草堆里钻来钻去的打仗。炎热的夏天里,我们整天泡在长江里,潜泳扒船,就好象电影《铁道游击队》里面一样,和船工不停地作迷藏……
苍狗白云,时光飞逝。弹指一挥间,几十年的光阴已经过去。昔日毫无防御功能的江岸已耸起颇为壮观的沿江大堤。并挡住了1998年百年一遇的洪魔。眼前的屈原雕像伫立在江畔,作着历史的明证,滚滚长江流向远方的天际。
依稀记得紧挨江边有一条古色古香的街叫“尔雅街”,街两旁住着城里的大户人家。宽敞的房子里还有“天井”,房子的屋檐上全都是攀龙刻凤。童年时代我们踏着青石铺就的路面上学读书,路上的话题总离不开昭君出塞三国演义夷陵太守欧阳修和宜昌名人杨守敬。伙伴们志气冲天长大要当海涅普希金;而今这些都已过去成为历史烟云,尔雅街也消失得无踪无影。南正街是一条阅尽人间春色的老街,现如今也只剩下半截,另半截已经被房地产开发的圈地运动圈了进去。街面上几个臭棋篓子还在楚河汉界厮杀螯战。再朝前就是献福路,有一个院落的门牌号码是“101”号,老百姓俗称“吆动吆”,多年来是公安局羁押“犯人”的政法科,每年几次枪毙“犯人”都是从这里拉出来绑缚刑场。现在也矗立起一座十多层的高楼,很难想象当年的模样了。
不经意间,晨曦已露,东方拂晓。老街面上卖豆腐酪烧饼油条的门铺已经开张。我走出这一片老城区,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心底里发出一种由衷的呼唤:但愿今后的工业发展不要把老宜昌城的文化全都淹没。正像尔雅街消失了,它的文化底蕴不应该一同消失啊!
新宜昌应该是经济与文化齐飞,物质与精神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