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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昆仑吾师:小子自幼居中原,于先贤大哲知昆仑苍陵之巍峨,气势之雄浑,上擎众神之天宫,下镇诸妖之鬼府。苍山暮雪,气腾云绕。有不竭之灵泉,生不死之仙草。三山为之气短,五岳望之势少。不禁生仰慕敬拜之心,妄拜昆
昆仑吾师:小子自幼居中原,于先贤大哲知昆仑苍陵之巍峨,气势之雄浑,上擎众神之天宫,下镇诸妖之鬼府。苍山暮雪,气腾云绕。有不竭之灵泉,生不死之仙草。三山为之气短,五岳望之势少。不禁生仰慕敬拜之心,妄拜昆仑为师,以师为镜,以醒自身,以明吾志。
余籍河南,自幼居鲁郡张良。昔日张子房拜军师于高祖,驻营于此,后世立像,名曰古镇张良。余少时拙劣,木讷不善言。性孤僻,不善与人处。及入学堂,先生有所问,虽了然于胸,然惶惶不敢言。好小说,常卧榻侧身,假微灯以读,久之,渐患眼疾,非假镜不能视远物。然镜加于鼻,坠坠然多有不便,却无可奈之。今思之,悔然不及。
渐长,入鲁郡簧学,鲁郡地处中原,西接洛阳,南临南阳,有尧山石人以挟要塞,有沙流之水以据天险。物美民淳,可谓之天府。昔唐时,元次山公治于此,筑琴台。每逢祭祀纳粮,抚琴于台,民闻之,皆献牛羊以祭谷神。元公所治,官清吏廉,民丰物华,百姓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盛乐一时。颜公真卿书碑于此,以载元公盛德。碑文龙行凤舞,苍劲俊秀,行云流水,可谓一奇。
鲁郡簧学,郡之才府,凡少年才俊,多求学于此。孔孟之道,祖徽之算,郦道之理,泱泱华夏之文理,皆可得之。余幸入此府,可谓天运,然区区孑身,如天地一草芥,微乎可微,实不可自傲。学府多紧迫,闻鸡而起,犬止而眠,食亦少时,皆匆匆而毕,恐迟入庐堂得先生嗔怪。及学隙息,男多驰骋于校场,奔雷步雨,一抒胸腹之郁气。女多散步于街市,量布裁衣,一展曼妙之身姿。余常与友夜戏把盏颓而不眠。然春秋之变,如流光疾电,似白驹过隙,恍然四年,簧学业满,然学无休止之境,识无竭止之源,余众负籍履,逾科举六股之考,或入京都太学,国子监,或入别都庠序,求师拜读,以得功名,得以衣锦还乡,耀祖门庭。
余幸得入郑都华院,庚寅年九月,夏秋之接,余负籍履,踏黄土,辞故里,入郑都华院。华院者,郑都名校,昔日座于京都,位列京都八大院。后迁于郑都,治才中原。余入之习教,诚之幸然。
入华院之初,皆奇焉。食不敢多废,寐不敢入深,夫子堂上讲,堂下寂寂然,皆惶恐不敢多语,做莘莘子状。然年余,众皆惫懒,入堂听习者,十之六七。来者亦少学,听乐者,假寐者,贴耳言语者,比比皆是,沉沦不知自拔。值四年期逾,众皆惨然,惶惶不可终日。悔然,叹然!
余尝与友东,原,广,囡,丹游于西郊眉湖,御风把盏,推杯笑谈。少繁杂之事,无虑心之忧。忘乎天地,悠然南山。掬清湖之水以濯垢面,采白荷之瓣以妆眉间。抒长歌,舞袖剑,双掌劈开天下事,笑谈天地杯箸间。然今业满临别,思之,念之。
佳人辞远方,俟立南水边,南郡多英杰,定有入幕宾。余当了此残念,入西蜀,乱度残年。既不能与之相濡以沫,莫如相忘于江湖。处之淡然。如若长丝及腰,依待闺阁,小子不才,定当锦带玉巾,迎汝霞帔凤冠。
友广尝谓余:人之于世,所为何也?余答曰:人不一,亦异。不可一语言之。余愿寻一处南山,泰然处之,效渊明,仿青莲。临风弄清影,碧潭对妆梳。然今思之,实为妄谈。而今所愿,父母长寿,亲友安康,得一舍可居,得一饭可食,得一妻可白头,得一子可老养,不敢妄求。
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恍然经年,余入华院四载,常自省吾身:学之尽否?学之谨否?学之成否?愧然无以为答。
孔明出茅庐,烧赤壁,入西蜀,三分天下,可谓志得意满,彪柄古今,流芳百世。然诸葛虽有参天神机,亦难敌七星灯灭,化为埃土草芥。余今入西蜀,试以胸中所得,一展鲲鹏之志。然蜀道之难,难逾青天,车马舟楫,旅途困顿,难以堪言。今孑身一人,顿思前年,恍然二十载,如黄粱一梦,镜花水月,除却一身酸腐,竟无所得,不禁喟然。
思昔日妄拜吾师昆仑,豪言满腹,而今所至之境,实愧汗颜。此番入蜀,路漫漫修远,再拜吾师,不知所言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