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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轻寒薄暖,暮春天。垂云细雨,拨春弦。如烟似雾里,悠长、寂寥的雨巷,那撑着油纸伞的,丁香样的姑娘,低眉颔眸,踩着愁结,愁情连雨,洒满青石路,渐次鲜活。多如牛毛的雨,细如花针的雨啊,让愁丝也稠密起来,让愁
轻寒薄暖,暮春天。
垂云细雨,拨春弦。
如烟似雾里,悠长、寂寥的雨巷,那撑着油纸伞的,丁香样的姑娘,低眉颔眸,踩着愁结,愁情连雨,洒满青石路,渐次鲜活。
多如牛毛的雨,细如花针的雨啊,让愁丝也稠密起来,让愁情也晕染开去。
一道闪电,犹如时光隧道般,倏地划过天际,掠过眼前,紧跟着一阵轰鸣,远走的思绪被拽回。
汪国真说:心晴的时候,雨也是晴。心雨的时候,晴也是雨。喜欢这论调。
当幸福来敲门,晴是阳光明媚,云淡风轻;雨是诗情画意,温馨浪漫。晴是花开灿烂,叶落优雅;雨是错落有致,晶莹剔透。那滴滴答答的雨声更是跳动着的欢快音符。
当郁闷来叩扉,晴天也夹霹雳,雨上便也加霜。晴是太阳在讽刺,雨是天空在哭泣。晴是兴灾乐祸、落井下石,雨是祸不单行、避坑落井。那淅沥沥的雨便声声落在心坎上,惹人烦招人厌的聒噪。
境由心生。晴雨表,心描摹。
幸福至上,感觉钝化了,许会身在福中不知福。郁闷至极,无力改写了,倒也能安然听之任之。一如淡极始知浓,梦过方懂醒。一如晴过才晓雨,雨过天会晴。
儿时,是喜欢雨的,甚至是盼望下雨的,尤喜倾盆大雨。喜欢把院子里的出水口塞紧,蓄了满满一院的水,雨歇息了,我们活跃起来了,打水仗,溅水花,摆弄些小物件在水面飘荡,及尽嬉戏玩耍之能事。雨,裹挟着盎然童趣,温暖着儿时记忆。
上学之初,杜撰过雨中送伞,雨中看病,雨中助人等习作,题材老得掉牙。现在想来,一拨又一拨的孩子几乎是前仆后继地在用雨做环境渲染而边涂鸦边成长起来的。雨,倡导着喜闻乐见,占据着习作范式。
于晴,雨似乎更易拨动心弦,揽雨入文者为数不少。俗若稚子,雅如文豪。想起了鲁迅的“苦雨斋”与苏轼的“喜雨亭”,雨,成了匾上宾,巴金不也有过“我爱雨不是没有原因的”如此句子,是否文豪们也皆与蒙蒙雨情深深过?雨,传承着雅俗共赏,谱写着艺术华章。
恰逢雨时,慵懒地坐在时光深处,听岁月剥落的声音。任它抽丝剥茧,我就这样静坐,不言,不语。只听雨声。
恰逢雨时,挥一挥衣袖,掸下满袖的繁杂,随一汀烟雨东流去。穿行于往事间,确认可以来去自如。
恰逢雨时,伸手细捧琼浆玉液,洗尽铅华,不染纤尘。依旧花香鸟语,依旧蜂拥蝶绕,草会长莺会飞。
这穿行于屋檐瓦愣,花草树木间的精灵啊,我似乎又有点喜欢了。
雨时,且沉沉睡去,听由灵魂把心中事研磨。醒来,日子还原湛蓝清亮。天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