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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窗台上的那盆仙人球久久地引起了我的品赏。它球体虽小却神气飞扬,那向外散射出的丝丝洁刺似乎要接纳来自各个方向的融融日光,不,即使是残酷的骄阳。它依然生长,仍然要靠近太阳。我并不是十分喜爱仙人球:论清高,
窗台上的那盆仙人球久久地引起了我的品赏。它球体虽小却神气飞扬,那向外散射出的丝丝洁刺似乎要接纳来自各个方向的融融日光,不,即使是残酷的骄阳。它依然生长,仍然要靠近太阳。
我并不是十分喜爱仙人球:论清高,它不及翠竹;论柔美,它不及百合;论高贵,它就更逊玫瑰一筹。然而它好像对我的这些评价都不在意。它只是饮极少的水向我示威。这时我倒也仿佛看出了点“于绝处活,死而后生”的影子。是的,仙人球顽毅的生命力是其它在花美难以比拟的。在地狱般的荒漠里它挺直了一根根的利刺,为的是与包含沙土的恶风相抗衡。偶尔折服了细刺,可它却微笑了,那是胜利者的标志,因为胜者的身上往往有累累的伤痕。夜晚来了,人们美美地进入了梦乡,做着趣意的梦。仙人球的球体变的冰冷,甚至有些发颤,但刺依然伸着,身体蜷缩着,就这样一直一直立到了天亮。看看四周,又多了几根银丝。
仙人球向来不被大多数人所喜欢,但却让人对它多了几分敬重。我当然也是如此,毕竟我也它也有一段“鲜为人知”的情缘。至于“份”而言,大抵是没有了吧。
在我童稚的时候,爸爸买回了两盆仙人球。爸爸可是个花迷,买来的仙人球也都是上等货色。这样说并不代表我了解仙人球,只能说我对那浓彩而又凝重的花盆稍于了解罢了。好奇心主导着我的思想,那一碰就扎手的感觉让我对那盆“圆球球”心存厌恨。但它们是爸爸的至爱我也就好生照顾了。每天准时给它们浇水,那服务态度切实不亚于“五星级”标准,这样做的时候我心以为豪。而后来的后来,它们却死了,它们这样的结果是我所不能料到的。现在我明白了。它们不喜欢被宠着,惯着,它们希望能活出自我,活出气节,活出自己的那份世界,与其不然就死掉了吧。我低头喃喃:“这就是无‘份’的缘由吧。”
宾馆大厅里有时也会放一两盆仙人球,那是一种意境:它与那些高艳的花挤在一起,就如同一位绅士带领女士们走进大厅。当然,绅士是英俊而严肃的,女士是温雅与娇柔的。我对宾馆管理者有一种钦佩,那是发自内心的,是基奠于对仙人球的遐想而来的。也不知是否因为如此,那些宾馆,酒店的生意远好于其对手。大概是凑巧,还是另有起因?
我经常去参加一些花博会,那真可谓百花斗艳,群起争荣。可仙人球也不想甘于因外形与色彩而落后,怎么办呢?就把名字喊得奇一点好了。什么“龙盘珠”、“仙女果”、“毛利球”,总之其名愈奇愈善。我看到这些名字唯有大惑不解之意。但令我气愤的是这样岂不泯灭了仙人球的本性,沾污了它那“凡尘淘尽,一碧如洗”的名节。一味的削足适屡只会让仙人球失去真谛,失去“仙人”的韵致。即使你不那样去想,但还有别人呢?
仙人球之名因何而起,我至今还搞不明白。难道它看起来很像仙人吗?否也,我也没发现它与仙人有什么共性。仙人怎么说也像个人样,可它,就一刺球而已吗。但要换其它名字,还真没发现有比这更好的了。
仙人球集幻界之尊与万物灵长于一身,可见古人对仙人球的评价甚之又重,不敢疏乎一丝。孰不知唐僧和他那四个徒弟西天取经时在沙漠中是否见过仙人球,那性急的悟空不会又把它当成妖物了吧。不过好在那个“高学历”的师傅应该认得,这样就避免了仙人球被悟空所伤了。
我们在很多的时候真的很难胜过仙人球。在受打击时,软弱的人一蹶不振,顽强的人也会露出些虚伪的微笑,那种校只是脸部肌肉的错纵,没有感情,包含冰冷。在受委屈时,感情细腻的人会呱呱地哭泣,粗鲁的人会自暴自弃,失去理智。诸如此类,人总是并要一直是对仙人球望其项背。因为无论是雨打电劈的冲击,还是沧海桑田的变幻,仙人球都会以一颗衡定的心来接纳。这种衡定有重于泰山,这种衡定是心灵的筑建。仙人球把这种“衡定”告诉沙漠,告诉绿洲,其实只想告诉人类。沙漠知道,绿洲知道,唯独人类不知道。仙人球已经疲倦了,无奈了。它依旧挺立着。
天色骤然变黑了,这时善歌的歌醉了皓空明月,善舞的舞低了杨柳轻风。而它,那一株小小的仙人球在城市低迷金醉的衬托下更清朴,更皓明了。
当然,它依然挺立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