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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街之前,我记得这里是一片菜地,一畦畦茄子辣椒西红柿葱绿着,傍晚时分就有浇菜的女人一下下挥舞着手中的粪瓢,舞出很漂亮的一条弧线儿;散学的孩子们则喜欢站在菜畦沟旁做钓虾捉虫的把戏。血染西天、倦鸟归巢,“回
街之前,我记得这里是一片菜地,一畦畦茄子辣椒西红柿葱绿着,傍晚时分就有浇菜的女人一下下挥舞着手中的粪瓢,舞出很漂亮的一条弧线儿;散学的孩子们则喜欢站在菜畦沟旁做钓虾捉虫的把戏。血染西天、倦鸟归巢,“回家……吃饭……啰……”虽说我听不见站在村口晚风中的母亲唤我乳名的亲切声音,听不见声声牧笛伴随着得得的蹄音踩过乡间寂寞的长路去亲近炊烟袅袅的家园,然这片不错的绿地曾纷呈一片祥和的宁静的氛围,令我隐约嗅到久违的乡村气息。这些年,进城打工的农民潮水一般,市郊的房屋变得金贵起来,换句话讲,搞活经济繁荣市场方便群众乃是必然的趋势,让矗起的高楼挤兑几块菜地似也无可指责。但从此后,再返回菜地的光景怕是很难了。这么一想,我讴歌此街的热情顿时锐减了许多。然我栖居的楼房临街,站在阳台上随便看看便是忙碌的男女们涌流着喧闹的街景,我想回避它委实也难哩。
小街店号林立,同城乡所有的街市那样商业得很,日日车水马龙市声浮躁南商北客各色人物买卖兴隆热闹异常,小街因而不漂亮,不似原先的菜地那样一片浓绿朴素美观,令人赏心悦目,依我看这混凝土街面还不如乡下的泥巴路耐看哩。卧在街旁的一段脏水沟因有碍观瞻,便有本地资深老人搞来废的楼板很从容地铺上,继而砌屋留窗租把外乡生意客,他们或摆摊设点代销烟酒百货赚几个小钱糊嘴或拖儿携女暂作栖身之所度过似水流年,街屋的主人则能按月收取一叠现金可谓各得其所。毕竟还有不曾“捂”住的一段脏水沟,就那么裸露无疑,日日臭不可闻,如此看来,小街与那艳阳火爆的字眼实在相去甚远了。
白天大家都在忙,都说活的挺累,下班后,还得做些小而不言的家务活儿,身为俗人,食民间烟火本是寻常事,而我深知自己贫弱的生命就在这日复一日的匆匆中消磨着旺盛的精力和体力,与轻松时光无缘,有时甚至懒得走上街头去流浪,而独自躲在小屋里读一些可读可不读的书,写一些可写可不写的字,常常是在未晚时分去街上买一些蔬菜或添置一些日常用品,也是匆匆的回屋而不愿在街上停留片刻,我无需告诉别人我在悠哉闲哉地享受生活,活着本身就说明了这一切。
我渴望宁静,渴望在原始而宁静的地方住家。体味那天人合一的宁馨,在小小的绿篱庭院里饲鸡养犬点豆种瓜,携妻女担水浇园侍弄百种花草,年复一年四季分明的自然景色将令我深深陶醉,暇时饱读诗书,在皎皎月光下散步遐想在浓浓花荫下流连忘返,尽兴享受自然界原汁原味的美丽情韵,听风看雨一切随意,是特别惬意与忘情的。可叹我深陷凡尘身不由己,奢望如此佳境,无疑是痴人说梦了。人生真是一程苦旅,我想说,面对每天升起的鲜红太阳,我们不能没有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