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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这里的风干燥而又清冽。温度相对我们这些学生是相当偏低了一些。而学生在这样的季节气候里是习惯于安稳的宅在寝室里的。仿若青蛙已经习惯了冬眠,我们也会备足了零食在寝室里做一只冬眠期的青蛙。但偶尔出去活络活络
这里的风干燥而又清冽。温度相对我们这些学生是相当偏低了一些。而学生在这样的季节气候里是习惯于安稳的宅在寝室里的。仿若青蛙已经习惯了冬眠,我们也会备足了零食在寝室里做一只冬眠期的青蛙。但偶尔出去活络活络血脉筋骨也是调剂生活的必须品。
在硅谷大街这样的地方,实在没有什么好的景致是入得了眼的。唯有在雪落的那一刻,仿佛才显出这北方城市的与众不同。银灰色的建筑,乳白色的积雪,深深地将这这条街的清冷与萧瑟一并掩埋。路上的行人不是很多,可是雪地上的脚印一沓沓蔓延向远方。反射在视线里的是在地上清晰的一条车辙的印子,不深,足够清晰可见。
这是一个身穿军绿色大衣的人,衣服上还能看见很多脏脏的污渍,一块一块,我在辨别着这件衣服的本来颜色或许是橄榄绿;头上戴着褐色的帽子,微微露出两鬓有些斑白的发;嘴唇有些发颤,开开合合的,或许是想要喊出一个连贯的句子,比如说“卖--糖葫芦儿--喽,”。不错,他的手里推着一辆破破旧旧的自行车,自行车的后座上捆绑着一个插着糖葫芦的转子,时不时的还看见他对着行人停下来,最终而一无所获。
拉着朋友的手插在兜里边,心里突然有一种颓败的感觉,灰白的压抑的颜色,仿佛在这样乳白银灰相间的世界里好不显得突兀。望着地上浅浅的轮胎印子,抬头的瞬间注意到那渐行渐远的推车的人,身子仿佛秋天里飘零的最后一片叶子,弱不禁风,却是终归如此。
我的思绪,渐飘渐远。视线所及之处,是朋友拿着几元钱,再跟老人换来的两串糖葫芦。就在这样的一刻,我的脚步一点都不想再向前走下去,只想看着老人走走停停的走到这条街的尽头,仿若仅有这样,我才可以让自己相信,踏出校园后的我们需要且行且珍惜。
朋友递了一串山楂葫芦给我,语气轻微地说:“我们在这天气里是散步,老人靠着天气来赚钱”。默默地听着朋友不无感慨的轻叹,突然意识到人生里或有的一种悲哀和怅然。
我笑着将她的手从口袋里暴露在零下二十几度的空气里,她倏然的将手从我的手里抽离。来不及等她的回答,只是突兀的问了一句;很冷吗?隔了两秒钟,听到的是凝结在空气里有些飘渺的回答;“不冷你试试”。我能看见从嘴里呵出的热气瞬间飘渺后的凝结。
时间倒退了几秒,我似乎又看见了老人面若枯槁的在这清冽的风中瑟瑟发抖,还有手里接过那几元钱时干枯而又骨节分明的手指。还有在那几秒钟里,老人的眼里或闪烁着的明明灭灭,意味索然。
踏着风,迎着飘落在风里的雪,刻意沿着一路的车辙,总是想要清晰的分辨出哪一种印记才是老人遗落在这空气里的痕。雪越落越急,天色越来越暗。黑暗隐去了白天,落雪掩埋了记忆。还有浅灰色记忆深处干枯的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