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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背篓,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小农用之物,它确成为我心中常常的怀想。就是这个承载了我儿时病灾与苦难的小物什,盛满了父亲浓浓的爱。我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出生的。母亲说我销售后多病多灾的,最严重的是三四岁的时候,由
背篓,这个普普通通的小小农用之物,它确成为我心中常常的怀想。就是这个承载了我儿时病灾与苦难的小物什,盛满了父亲浓浓的爱。
我是上世纪六十年代末出生的。母亲说我销售后多病多灾的,最严重的是三四岁的时候,由于连续感冒,久治不愈,落下了气管炎的顽症。天热的时候还算好过,最要命的是冬天,每直冬夜,我就咳嗽不止,一声连着一声,一声紧促一声。母亲说我的咳嗽声里伴随着一种不祥的恐惧时时侵袭而来,扰得他们心神不宁。说不定那一声咳嗽,一口气上不来,他们就再也见不着我了。为此,母亲说动也总是特别的漫长,她总是半睡半醒,为的是让我及时盖好蹬掉的被子,或是在我咳嗽时为我递上一杯热开水,或拍拍脊背,还让连续紧促的气管缓解一下。父母看我小小年纪这么受罪,就千方百计寻医问药,下决心要为我治病。
六岁那年,父亲从朋友那儿得知离家二十多公里的504医院,有位康大夫对此类病症有手到病除的高超医术,就非常高兴的与母亲商量领我去看医生。父亲的友人说就是治病的时候较麻烦,必须等到每年的冬至入九以后,每隔两三天去康大夫那儿做针灸,吃汤药。那时候,交通及不便利,为了给我治病,路上免受风寒,父亲就自制了一个木架,将背篓拴在木架,然后将木架固定在自行车的后座上。就这样,背篓就成了父亲驮我去二十多公里外治病的小物什,大襁褓。
为了赶上康大夫的出诊时间,父亲在寒冷的早晨,将我用棉毯包裹了,装进背篓,抹黑出发。记忆中的冬天总是出奇的寒冷,出奇的多风雪。岁月的流动我早已捡不起儿时背篓里治病的那些细枝末节了。只是现在每每想来,父亲在冰天雪地的数九寒天,在曙星还在闪烁的凛冽寒风里,怀着怎样一腔热切希望驮着我求医问药。天,那么的冷,路那么的遥远,御寒的衣物又是那么的单薄,一个多小时的骑车行进中还要时时关注背篓里我的一呼一吸。到达医院,又抱着我上楼下楼,怎样从粗糙的臂弯里和几近僵硬的双手中轻轻地摇醒我,呼唤着我,将我送至大夫面前。一次次用谨小慎微的语气征询大夫我的康复情况,一次次用热切切地希冀眼神划过我小小的脸颊,他也许恨不能替我咳嗽一声声啊。也许大夫病愈渐好的话语,一次次慰劳着他的艰辛,他的渴盼,以及他在严寒里的凄苦。每每想到此,我总被父亲无言的大爱温暖着,感动着。
就这样,父亲连续用背篓驮我看了三四个冬天,我的气管炎竞奇迹般好了。
而今,父亲已离开我们十个年头了。见到背篓,想起父亲为我治病的种种酸辛。抬起头,仿佛他那满目慈祥又略带忧郁的脸庞浮现在眼前。
时光向前滑翔,现今,我也为人母近二十年了,抚养孩子成长的岁月里我更加深切地体会到父亲的那份挚爱。天下的父母啊,总是用他们各自的方式各自的定慧,用最平凡最朴实的举动托起了子女明天的希望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