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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昨日去参加朋友的婚宴,因路途遥远,特意提前出门,没想到竟是第一个到达。正在我四处张望找寻“慧畹园”在哪里时,朋友已经发现了我,“张。”蓦然抬头,朋友正在前方不远处向我招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我为
昨日去参加朋友的婚宴,因路途遥远,特意提前出门,没想到竟是第一个到达。正在我四处张望找寻“慧畹园”在哪里时,朋友已经发现了我,“张。”蓦然抬头,朋友正在前方不远处向我招手,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芒。
“我为什么见到你那么高兴呢。”朋友咋咋呼呼,猛不然地给了我一个热情的拥抱,没有一点新娘子的含蓄。我一向不习惯和别人有太亲密的接触,我把这归因于矜持内敛的个性,但是在她面前却是放得很开。我们两个忘我地聊了几分钟后,她才想起了自己的老公,赶忙把她老公推到我的面前做介绍。新郎官不善言谈,但是感觉踏实稳重,和朋友的个性应该算得上是互补。
为不妨碍他们“接客”,我很自觉地先退到了宴客的包间,拿出包里的地铁专用阅读书本,一歌人静静地看着。约十几分钟左右,才看到了新的身影,是一家三口,小男孩儿有些淘。那位妈妈抱歉地像我笑笑,接着很严肃的问,“我觉得你很眼熟,我们在哪里见过?”我很确定我没有见过她,便很迷茫地摇了摇头。“哦,没有。”很快那位妈妈又否定了自己先前的话。
我和朋友是在工作中认识的,因为是老乡而且脾气相投,很自然的就走得比一般人近。这位妈妈说她是新娘的同学,后来我才知道,我们整桌席上的人都是新娘一方的同学和朋友。我和那位妈妈的姓一样,都姓张,我们两个的座位紧挨着,是以能够更多地交流。
她看我吃的不多,便问我怎么不吃啊。我说,“想多吃点青菜。”那时桌上,可见的几乎都是荤菜,吃了几口后,感觉味道不是很合心意,其中包括我最喜欢的鱼。很快,我觉得自己的话有些唐突,便解释说,“我平时的饮食习惯偏素一些。有时候肉啊、鱼啊的吃多了,会觉得还是青菜最好吃。”
隔座的另外一个人插嘴道,“挺好的呀,晓萍就是素食的爱好者,她说吃素完全可以满足人体所需。”我这是才知道她叫晓萍,知道她是个素食主义者。看她的谈吐举止,我试探着问,“你信佛吗?”她说,“吃素和信佛无关。”看她说的玄妙,我也没多问,只是附和着说,“吃素真的挺好,健康、环保。”她又说了些什么,我现在不记得了,反正就是要修身养性克制欲望之类的话题。因为是在酒席上,当然也只是泛泛而谈,说的并不深入。
很快新郎和新娘子就来敬酒了。后来,新娘子索性就坐在我们这边不走了。新娘子一来,整桌的气氛立马活跃了很多,先前的我们都太过斯文。在我们的追问下,新娘子说了他们办酒席的经历,男方老家、女方老家以及北京三地三次,着实把他们折腾得不行。新娘子问我们,“你们看我幸福吗?”晓萍说,“看来你还是没长大,幸福是自己的感觉,不是别人说的。”顺着这个话题,我们大家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各自的困惑,生活的、工作的、家庭的、学习的……最后,新娘子陈词总结,她认识地是一群傻女人,大家都傻到一块儿去了。
晓萍是个热心的人,她说她先前也有很多的困惑,现在已经完全走出来了。若是我需要,哪一天可以约出来一块儿喝喝茶、聊聊天。她问我住在哪里,我说在北边;她接着又问北边哪里,说实话我觉得她有些热心过头了,但出于礼貌我还是说了。她一听我说是住在五号线附近,突然很高兴得样子,说真是太有缘了,她也住在附近。因为朋友的关系,我们成了点头之交;现在又因为地缘的关系,我们成了朋友。
她的老公因为有事提前离开。又过了大约半个多小时,她约我一块儿回家。这让我们有机会更进一步的交流。
路上,她问我有什么打算,我说不太清楚,走一步算一步吧。
她问我,你知道自己最想要的是什么吗?我摇头,说现在千头万绪,自己就像个没头的苍蝇一样乱撞,很累也很烦。
她很认真地看着我问,能说一说你都在为什么事情而烦吗?
若是之前的都是空谈,那么这个问题落到了最实际的问题上,有时候越实际的问题反而是难以开口的,因为一开口,你的性格弱点、你的真实秉性便暴露给别人了。长期以来的社会现实,让我们习惯了自我保护。
或许是她的一个微笑、或许是一个鼓励的眼神,又抑或是我想找一个人倾诉,稍作犹豫之后,我还是说了。我说得时候,她总会不时地附和几句中肯的建议,让我有一种找到知音的感觉。听完我的烦恼后,她说,看来你最大的问题是没有找到你自己,不要指望换个环境就可以改变。你现在一切都不忙,让自己停下来好好想清楚,不愤不启不悱不发,这是一个契机。
我们的谈话因为她到站而中止,她下车前和我相约找时间再聊。我回家后便把这件事情放到脑后了,没想到今天上午收到她的信息,她说,“……下午你有空的时候,我们聊一聊吧,我带两本书给你,若是有事的话我们改天再约吧……”我是个懒惯了的人,若没有重要的事情周末一般喜欢泡在家里,本想拒绝,但还是回了一句“好啊,在哪里见面啊。”
虽然见面的地点是在我家不远的地方,但是因为我平时不爱出门,所以她说的那个地点我找的有些困难。当我到了的时候,她已经在茶楼的小包间里等了我一会儿。没有多余的寒暄,她严正地说道,“一般聊天,大都天马行空的,没有什么主题,帮助也不会很大。我们今天就正式一些,具体分析一下你的问题,帮你找你内在的自己。”
因为都是搞文字的,我们交流起来很顺畅,她说的道理我大都明白,也有过相关的感受和体悟,但是从来没有真正放在心上。以往和自己的同学交流的时候,我们都是愤世嫉俗地愤青,可是和晓萍聊天的感觉很平和。晓萍说,她自己也走了很长一段时间的弯路,她的改变是自从有了儿子以后。她说,人原本都是婴儿般单纯地快乐着的,可是为什么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快乐就不见了呢?我们由此开始了生命本质的一些小讨论,她每每把我说服。我叹服地说,感觉像是在自己困顿的生命里打开了一扇窗。她说,所有的经历都是财富。
晓萍问我,有没有这样一种感觉,就是某些人、某些地方或景色,你明明第一次见到却感觉特别的熟悉。我很肯定地说“有”。她说,“我们第一次见面,我就觉得你特别眼熟,像是在哪里见过似的,这虽然看似巧合实际上却是必然。有些人有些事是你这一生必然要遇到的。”
我笑。她问我看过林清玄的“三生石上旧精魂”那篇文章吗?我摇头,“但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