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语》印象

于丹讲论语心得，有人说那不是学术，要于丹下课。十个博士联名撰写大字报，没有把于丹轰下台，反而把自己弄得很难堪。除去这十个人特意炒作的成分教人反感，于丹心得深入人心也使于丹不战而胜。后来于丹做客绍兴文理学院风则江大讲堂讲论语，又有人指出非学术的讲座的上演其实是出闹剧。我觉得这也闹不到哪里去，什么叫做学术？这些人的衡量标准倒是不清不楚的。我的意见是，论语本来就是一本关于做人处事的书，能够在这里得到些个人心得并阐释出来就是“学术”了。古代有个人说：半部论语治天下。论语明明不是政治书籍，怎么被追捧成这样？看了论语就知道，孔子自己说在家里侍奉父母，协调好兄弟关系就等同于从政了，何必出来做官呢？事君如父，这是孔子教会我们的。当代哲学家周国平曾经在北大做演讲，他说中国没有哲学，最多只有一些处世哲学，老人哲学，并不适合年轻人。其实他的话有点过，老庄哲学就有些思辨的味道，不论是逍遥游还是庄子化蝶。当同时代的的苏格拉底在为自己申辩未果，走上灭亡的道路，孔子和他的弟子在谈论如何做人，如何出仕。因此，中国号称礼仪之邦，文质彬彬，但却也教会人怎么去虚伪，怎么去建构一个体系统治天下的臣民并使之处在所谓道德的桎梏里。当然孔子本身并没有错，是后世明君贤臣的错。
这次我再看论语，没有看到一半，只读了前面七章。孔子语录再谈论些什么呢。里面一曰关于学习的，比如“学而时习之”之类教人向学的，比如孔子自言自己善于读书的，比如孔子说哪个学生最会读书等等。二曰家教问题，比如养父母要尊重不然就像养猪养狗，比如父母在儿子不远游，要游也要有方向，比如某个弟子比较厚实，孔子便把其侄女托付给他等等。三曰仁德之学，比如说颜回最为安贫乐道求得仁学，比如说哪个执政者做得不够仁等等。四曰价值的判断。比如公西华为人奢侈待母却不尽孝，比如孔子说如果从正道可以得到财富那当个衙役不算什么，如果不能从正道取得还是算了。其余在此不表述了。孔子的书看来就是一部关于个人修养的书，我看来并没有很深的哲学思考，最多只是对于过往的尧舜时代的追怀和固执地坚守周朝遗留下来的礼数。孔子是个卫道士，他听到《韶》音，可以三曰不知肉味而追忆其中的妙处，他同样也会因为太庙里的礼节不合周礼而一再过问。从某种角度说，这样的行为是一种个人的很高的修为，就像现在我们这群文学青年再三坚持纯文学有着类似的地方，也许会一起被写进议论文的论据里去。我感觉，《论语》一书是对个人修养方面做个集体性的探讨，当然这些言论有建设意义，对修养很有帮助。但是除此以外呢，没有了。我习惯于比较。我们拿同时代的西方文明来说，当时的希腊也是盛行语录式的文集的，柏拉图及其弟子亚里士多德的著作就是如此，这里面保留着许多和苏格拉底的谈话，其中我皆以知晓他们的智慧，他们的宇宙观，当然还有他们的伦理观念和性格构成。
为什么有人说《论语》，要多番品读？要一定的社会阅历呢？一在于一遍可能弄不明白个人修养要怎么样，多读几遍其义自见，二在于没有经过一段滚打不会从个人体验层面理解《论语》的。周国平说中国哲学是处世之学老人之学大约便因此吧。说它是老人的学问貌似从孔子和他的学生的年龄构成来看，曾经在某一本书上看，孔子的学生年纪普遍很大，基本上是成年人，他们关注的角度是春秋之下的社会政治经济生活。但并不是说论语没有益处，论语对个人修养很有用处是要肯定的。两千多年的封建社会，孔子一直被放置在很高的地位上，他的学说被推行并变成一种钳制人民的工具。到了近代，以孔子为代表的儒家受到质疑。最近在看一本叫做《唤醒中国》的书，书说只有33枝枪的战船叩开中国沿海的一扇大门，如果说这是野蛮的行为，但中国礼教不能阻止这种野蛮，那它本身也是一种野蛮。这个说法很新奇，但是没有多久被我接受。甲午中日海战，中国输了。西方人质疑我们这个天朝上国，纵横几千年的中国究竟是怎么了？后来风风火火的新文化运动虽然说有矫枉过正的地方，但是它确实带着中国人摆脱古老礼教引致的长久接近死亡的沉寂。去年鲁迅逝世71周年时，我写过一个短文，贴在博客上，有些争议，现把的观点引上来。（和孔子和其所代表的礼教有关系。基数章节为“上品莲”，偶数为我。）
1、正因为鲁迅作为旗手，高喊打倒所谓吃人的封建礼教，才导致现代中国人世风日下，人心不古，物欲色情大畅其道，魔鬼盛行，其实不知，那些所谓的封建礼教正是人们健康生存并且可使精神升华的可靠的纪律保障，是防止魔鬼病毒入侵的免疫系统，破坏免疫系统的学说是什么，是艾滋病毒。
2、楼上的言论听起来可怕，这都是鲁迅的罪过？
言必称尧舜的时代是远古，后人说的不古的那个古。周朝以后礼崩乐坏，才有一个知其补课为而为之的老头孔子的出现。他周游列国为什么没有人鸟他？因为封建时代已经来了。春秋无义战，站出来说话的还是有良知的知识分子。墨子说“非攻”。再后来，秦始皇坑儒，项羽虐杀秦兵20万。在中国人吃人的现象是有的，你看扬州十日，中国人杀得不是那么畅快吗？封建礼教钳制着制度下的人们，刘绪贻先生有做《中国的儒家统治》2006。5人大版本，可以翻阅。
再说色情。这种东西在中国过度太盛行不过了。
孔子的爸爸就是在鲁国一个解禁的春天与某女子野合的产物。食色性也，男女之大欲存焉，这都是儒家经典的话。色情书刊，中国多得是，金瓶梅，玉蒲团等等，当然还有更为下流的。色情知识分子，中国也是高产，随园主人就是一个代表，这点最好问李国文先生。
鲁迅当年态度过于偏激这是对的。但论起来，功大于过。最近由本书叫做《一个人的呐喊——鲁迅1881－1936》，鲁迅了不起在于他的无畏而切中要害的呐喊。他算是先驱，只开风气不为师，鲁迅没有能力给中国指明道路，中国的今天，是后人摸索出来的。社会的发展，强调金钱强调物欲，这个世界不单纯也不干净，最为纯净的只有婴孩，或者还有睡熟了的我们，因为不再算计什么。
3、有一个逻辑很有意思，那就是他老子犯罪是不是他儿子也有罪，他老子杀人是不是他儿子也要枪毙，古代社会有很多战争，那是孔子所主张的吗，相反，正是仁义所反对的，正因为有病才要有医生，礼教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