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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或许,当一朵花在寂静中凋谢,没有人会记得它存在的意义,甚至它的名字。——题记花茗,只是一个高中生,有着不胖不瘦的身材,家里不富不穷,喜欢着一个不帅不丑的人——落枫。她是一个安静的人,刚到学院的时候,她
或许,当一朵花在寂静中凋谢,没有人会记得它存在的意义,甚至它的名字。
——题记
花茗,只是一个高中生,有着不胖不瘦的身材,家里不富不穷,喜欢着一个不帅不丑的人——落枫。
她是一个安静的人,刚到学院的时候,她甚至安静到在学院里的任何时候任何地点,都不会说一句话。低垂着头,厚厚的刘海阻隔了所有探究的视线。黑框的厚底眼镜遮住了她眼神中的所有神采。同学们或好奇或疑惑,纷纷询问又不得而终,终自觉无趣不愿再聊。其实,如果。。如果他们再来问一次,我就回答他们。花茗常常这样想,可是每次,她又退缩,嘴唇微张却一丝声音也发不出来,心中恐惧随着对方因等待变得不耐烦的脸色而越来越强,只得作罢,继续低垂下头,久而久之,她也就渐渐的被同学所冷落。
时光反转,一年过去了。
“嘿,那个是谁?”一个男生的声音从侧方响起,她用余光瞟着他。哦,竟然是落枫,昨天刚刚转到这个班级,是个开朗的大男孩,很快便和班里人打成一片。
“这个女生好奇怪,为什么不说话呢?”落枫大大咧咧的说道,声音大的全班都听见了。花茗感觉到全班同学的视线纷纷投射过来,把自己缩的更小。
“她啊。”那个被问的男生有点尴尬:“她的名字……我不记得了……嘿嘿。”
虽然对方刻意压低了声音,但由于距离,花茗还是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不免有些酸涩,却也无可奈何。
“同学的名字,你们怎么能不知道呢,还有两年的相处呢!”落枫义愤填膺的拍掌说道,一个潇洒的转身,走到花茗面前。花茗把头压的低低的,就是不愿抬头。
“这位同学,你叫什么?”落枫笑的一脸阳光,然而花茗却好像丝毫不领情一般,没有答话。一阵静默。周围同学的窃窃私语泛起,无疑是批评花茗的行为。
我。。。我。。。我也不想这样啊,花茗在内心呐喊,但依然没有声音。落枫笑容一僵,但没有表现不耐烦或者发火,而是拍了拍花茗的头道:“下次一定要把名字告诉我哦,不然到最后大家连名字都不会记得的。”
花茗愣在那里,尽管在别人眼中她依然是一个难以相处不愿意搭话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但是她的心中已经波涛汹涌。我不要……我不要到最后……别人连名字这个代号都一点也不记得。花茗在心中哭喊,一个下午的思想斗争,她终于决定在放学的时候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告诉落枫她的名字。
“落哥,大家一起去打球吧~”几个男生在操场上叫喊,教室里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落枫正准备回应,却见花茗低垂着头在旁边小心扯着他的袖子。
“怎么了?”落枫问道。
花茗全身颤了一下,却不似往常飞奔逃离,而是执着的扯着落枫的袖子小声道:“那个……那个……”
落枫一见有些疑惑,但还是对下面操场上的人吼道:“我今天不去了,回家要早点。”
“切。”下方传来一阵嘘声,然后便是热火朝天的比赛。
落枫斜挎着背包,问:“找我有事?”
“我……我……”花茗终于停止蹂躏落枫的袖子,改蹂躏自己的衣角,眼神飘忽不定,脸颊有些泛红,在夕阳下竟有种异样的美,让落枫一呆。
“嗯?”落枫坐在了桌子上,放下了包,从包中翻出一张纸巾,问:“要纸巾吗?你出了好多汗呢。”
花茗摇摇头,鼓起勇气,抬头看向落枫说:“我叫花茗。”然后飞似的跑了。
落枫这下子是真的愣住了,随后“噗哧”一声笑出来,正准备回话,抬头早已人去楼空。
自那次后,落枫对花茗便格外的关照,但花茗只是克服了对落枫的恐惧,对别人依旧自卑不敢开口,最终她和落枫确定了男女朋友关系。
“你为什么不把我的名字告诉同学,你不是说不说别人便会遗忘你吗?”花茗在公园里靠着落枫轻问道。
落枫微微一笑,轻声说:“因为你的名字很特别,特别到我要一个人去用一生记住它,不愿同别人分享啊。”
花茗就在落枫的怀中甜甜的笑了。高中的第二年,她和落枫走过了许多的地方,那校园里未被人探究的小道,那在深幽的小巷中无人问津的茶馆,那在公园最里边的枯木林。他们走过的地方,都是他们的伊甸园。
其实上帝,永远都是狗血的。
就在一个晚上,当他们走在一起的时候,一辆车子就这么急速的冲了过来,速度快到两人没有一个反应过来便陷入的昏迷。
落枫睁开眼,看见的是两位老人焦急的脸。
“你们……是谁?”落枫疑惑问道。两位老人听后昏了过去,在旁的护士大声把医生喊来。
医生推了推眼镜,向两位老人解释了很多专业知识,最后的总结是:落枫只是失忆,并无大碍,只是受不起刺激,不要让他强行记起来。
但在手术间,一个手术结束的医生出来,遗憾的告诉花茗的双亲,抢救失败了。落枫回病房的时候路过那儿,听见自称是他母亲的女人说:“她啊是跟你一起送来的,你们两个好像被同一辆车在同一地点碾过啊。”
胸口微疼,下意识捂住胸,这一动作让旁边的母亲一惊,立刻扶助不断道歉:“枫枫,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妈妈刚刚说了什么不对的?妈妈错了,你是不是不舒服?妈妈带你去找大夫。”
“妈,没事。”落枫抬头再看了一眼手术室门口哭的天昏地暗的女人,走回了病房。
这件案子最终落案,落枫在几个月后也出了院,继续上学,可是让他疑惑的是,有一个位置,一直空着。
“这个……是谁的?”落枫问一位男生。
男生瞥了一眼,漫不经心的回答道:“不知道名字,好像叫花什么的,不记得了,你应该知道的啊?”
我应该……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