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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开始那一年,纸鸢已经21岁,年仅19的穆凛,娶了她。他们曾经,是让整个扬州城都艳羡的佳偶。曾经。后来,也就是成亲两年后的现在,他是扬州城里最疯狂的男子。不仅在烟花柳巷花天酒地,甚至和同胞兄弟的恋人,她
开始
那一年,纸鸢已经21岁,年仅19的穆凛,娶了她。
他们曾经,是让整个扬州城都艳羡的佳偶。
曾经。
后来,也就是成亲两年后的现在,他是扬州城里最疯狂的男子。不仅在烟花柳巷花天酒地,甚至和同胞兄弟的恋人,她的亲妹妹纠缠不清。
她成了整个扬州城里最可怜的女子。
纸鸢的性情直爽,她的眼里容不下杂质。当年她父亲杨谨死的时候,整个扬州城的人都见过她的爱恨分明了。
扬州城里所有人都以为她不会让他好过了。
孰料,她竟一反常态,不闻,亦不问,由他闹去了。
扬州城里哗然一片。

春;谁为谁改变
甫入夜,花香潜行在风里,追随迟墨的脚步。
迟墨敲开安晴的房门。
安晴垂眸,闷闷不乐的绞动手上的手帕。迟墨也说不出话,只得静默的站在一旁看着她。
原本,一切都是完美的。
他们是知心的恋人。她伴他寒窗苦读,研磨捧笔;他带她郊外策马,在崇山峻岭茂林修竹里,许下誓言。
他们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好到不分彼此。
迟墨也曾跟她说,要像穆凛对纸鸢那样,把她娶回家。
安晴以为,他们会一直幸福下去。像春暖花开那样美好。
可怎么就变成这样了呢?不过两个月,物事人非呵!
说起来,都是两个月前,那个算命老人给他们算命后的事了吧。
那天是一年一度的花灯会。四个人一起去玩,在城隍庙遇见一个瞎了眼的算命半仙,颤巍巍的跟他们说,一家人好和睦。
安晴心里温暖,对迟墨笑,尔后让老人给他们算命。
本是极好的心情,就让老人给毁了。他粗糙的指抚过她手心,皱眉跟她说,她的姻缘线很乱,注定纠缠不清,无疾而终。
说安晴也就罢了,四个人的手相,竟执一词,可着实恼了纸鸢。
老人眼盲,心明亮。他叹气,与纸鸢说:姑娘,有些人,放手才好。否则,伤人亦伤己啊!
穆凛素来疼纸鸢,见不得她有一点不适。着老人一番话,气得穆凛直想揍人。迟墨见事不对,赶忙拉住穆凛,付给老人一些碎银,急着离开。
但终究是没拦住。
刚走两步,又听得老人说:姑娘,如果劝劝令弟,或许事情还会有转机。
令弟?
纸鸢何来的弟弟。穆凛是比她小,可他是她夫君,不是弟弟。迟墨于她,是小叔,何谈弟弟?
纸鸢大穆凛两岁,这一直是纸鸢被人非议的话题。穆凛很呕,却也无可奈何。他没亲手抓住过,能怎么办。
迟墨暗叫不好。想让老人快走,岂料挣开了他的穆凛,竟找不到老人了。
可是,他刚刚不是还在么?
不管怎样,迟墨都松了一口气。以为这不愉快,也就结束了。谁知,回来了一个老丫鬟,跟穆凛说过什么后,一切就都不对了。
穆凛整整将自己关在祠堂三天。不吃不喝不言不语。三天后出来时发了一场高烧。烧退后,性情全变。
穆凛明显暴躁了许多。以前他从不会冲纸鸢发脾气,病好后,他会莫名其妙的瞪着他,凶她。又会突然像是丢了魂,抱着她,亲吻,欢爱。
纸鸢似乎也变了些。
穆凛在祠堂三天,她在房间呆了三天。
三天后他发烧了,她却恢复了。只是,原本爽朗的性格不见了踪影。她乖巧的不像她。她对他好温柔。
那温柔在扬州城里变了样。她亲眼看见他进青楼寻欢作乐,不顾她站在楼外一脸茫然无措;她眼睁睁看着他与亲妹妹纠缠不清,不置一词。
他与她说,不如亲上加亲,把安晴娶进门好了。
穆凛说的,不是迟墨与安晴的婚事,是他与安晴的婚事。
穆凛说,他想要孩子了。要怪,就怪她膝下无子。可是他们谁都清楚,早在杨谨没死时,她就已经喝了那碗绝育的药了。
男人要薄情,借口总是可以荒唐。

夏;谁的爱永远
八月初,月未圆。比夏天还热闹的扬州城里,望不见安宁。
穆府传出喜讯。穆家大少爷穆凛,要纳妾。而且纳的不是别人,正是穆家大少奶奶的亲妹妹,穆家二少爷穆迟墨的心上人,杨安晴。
穆凛的母亲,穆老夫人倒是没意见,可穆二夫人却断然否定。
扬州城里很就都没这么热闹了。人人都等着看事态发展。他们认为,纸鸢会有动作。毕竟,她是那么爱恨分明的女子。不然,当年她母亲去别人私奔,而他父亲去追却摔下悬崖时,她怎么会毫不犹豫的纵马追回母亲,断发绝情,眼看母亲被浸了猪笼而没流一滴泪。
哪怕她的父亲,穆家一辈子的哑仆杨谨,曾经那么费尽心机的想要拆散她和穆凛。
杨谨真的够狠。
他甚至用性命要挟,若穆凛要娶纸鸢,就踏着他的尸体娶。
穆凛不得不将婚事往后放。他不懂杨谨的比画,无奈之下撒了谎,说和纸鸢已有夫妻之实。他爱她。他不能让她没名没分的跟着他。
就是这句话,让纸鸢从此不会再有孩子。
纸鸢喝下药,疼得昏了过去。醒来时穆凛抱着她手足无措。七尺男儿泪湿双眸。他说对不起,纸鸢,我跟杨叔乱说话,谁知,他会这么做。
对不起,纸鸢,对不起。
这事后,穆凛要娶纸鸢的心愈是坚硬了起来。穆老夫人本就喜欢纸鸢,自然没什么意见。只是杨谨倔强着不同意。
后来,杨谨真死了。丧期满了时,穆凛娶了纸鸢。
那时候,穆凛说,这辈子,有你足矣。我发誓绝不负你。否则,不得好死。
历历皆在目。
纸鸢安安静静得过分。她甚至张罗起婚礼事宜。
而不能安宁的,是迟墨。
他最尊敬的兄长要娶他的爱人,他的嫂嫂无动于终。竟然没有人来问问他,他愿不愿意,他怎么想。
可迟墨到底是迟墨,他沉稳,冷静,不会冲动行事。
他想,为今最总要的,就是那个突然出现又神秘消失的老丫鬟了。找到她,这许多问题,就会明了。

秋;谁比谁怪异
终究是一片凄凉意。爱情里兵荒马乱,人仰马翻,萧萧瑟瑟如这九月的风。
老丫鬟在哪里呢?
迟墨找了许多天。婚期一日日近了,而老丫鬟却一点消息都没有。
安晴固执的不肯嫁。她剪坏了刚做好的嫁衣,摔碎了凤冠。她出不了穆府,没关系,她可以不嫁。不拜堂,不入洞房。
她爱的是迟墨,怎么能嫁给穆凛?
安晴终是忍不住埋怨:这穆凛,不仅负了她姐姐,还想毁了她和迟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