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年之外你看不见冥王星的眼泪

那一年的8月24日、来自75个国家的2500明天文学家投票表决、开除冥王星的大型新资格、降级为“矮行星”至此、太阳系只剩下八大行星。那一年10月、我在午后阴凉的教室里看见了穿着黑色毛衣热得满头大汗的你、偷偷笑过之后、发信再也无法将你抽烟的样子忘记。我将你的容颜信手画在白纸上、它们和我血脉相连、我要带着它们远走高飞。
－－－－－－引子
A.
你给我的印象是：沉默、隐忍、爱戴帽子、帽檐总是压得很低、眸子里深不见底。我问你：“你对我的印象呢？"你偏着头想了一下、说了三个让我汗颜的特质：
1.抽烟的样子像个黑社会老大的女人：
2.总是神经兮兮的在脸上贴朵花；
3.在教室里说脏话面不改色心不跳。
你说完之后看着我愧疚而窘魄的样子露出了孩子般天真澄澈的笑容、我好想看到了夏日里的蔷薇一朵一朵徐徐开放。
让我慢慢给你解释、你耐心听这就好；
3.说脏话是因为我性格爽朗、不拘小节、不像有些女孩子说话之前还扭两下、有事没事都喜欢自称“人家”。
2.因为本美女正值青春好年华、所以脸上时常会冒出青春的证据、也就是俗称的“痘痘”、贴一个花型的创口贴就只见青春不见痘、这种智慧的行为叫藏拙。
1.我不是黑社会老大的女人、如果我要混黑社会、我就自己做老大、谁要做天天被蹂躏的女人。你一脸洞若观火的神情、似笑非笑的点头、“哦、我知道了、那么纠正一下之前的说法吧、你给我的印象是一个性格爽朗懂得藏拙的黑社会老大。”
“你真是讨厌"、这是我跟你熟稔之后才发现的。而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你是个忧伤的男孩子、所以才坏端着一颗悲天怜人的善良的心、想要你快乐起来。每次看到你魂游天外的脸、看到你头上风怒的酷似方便面的发型、看见你嶙峋的身体、还有中日没有焦点的眼睛、我都在想、就近是谁欺负了你？是谁把你变成这样的呢？你这个年纪的男孩子本该是在阳光下咧着嘴笑的肆无惮忌的呀。
只要被我知道那个笼罩在你身上的阴影是谁、我就要拿出黑社会老大的气魄来让他好看！我要看到你的微笑、在强烈的可以刺杀眼球的太阳光底下、不管要付出多大的牺牲。我对自己的战斗力有信心！你指着你的头发说你是超级赛亚人、我配合这说我是美少女战士。
我是为了把超级赛亚人从不快乐的阴影中解救出而生的美少女战士。
有同学悄悄的跑来跟我说："素雅、你和许聆歌抽烟的样子好像啊。”我心里明明窃喜表面上却义正词严、“不要乱讲吗、绯闻就是这样产生的咧。”其实我知道、我的脸上早就写满了春色、巴不得全世界的人都加入到宣传我们绯闻的队伍中去、巴不得所有的绯闻都弄假成真。
我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我沉浸在自己美丽的幻觉中、忽略了你欲语还休的眼神。
B.
如我所愿、我们的绯闻在整个系都风风火火的传开了。可是这个时候、教室里却没了你的声音。有时碰到刁钻的老师要点名、我就匆忙的打电话给你、你在电话那头用慵懒的声音和撒娇的语气求我：“素雅妹妹、你帮我请假吗！”
其实哪用得着你求我、只要听到你蛊惑的声音我就已经笑得花枝乱颤了。于是在每一个老师点到你的名字时、我都用N年前揭竿起义的陈胜吴广般热血沸腾的模样高调的应上一声：“许聆歌请假。”然后再周遭一片哄笑声中、拍拍自己滚烫的脸颊慢慢的整定下来。
“你知道么？自从认识你以后、我就变得矫情了。”
我不说脏话了：也不在脸上贴花了；开始注重衣服的颜色、皮肤的护理、饰物的搭配了：笑起来的时候只露八颗牙齿、干净而整洁。
你的存在让我急于变得美丽、你那么好看、我要是乱七八糟的站在你身边多难堪。
我想、这些改变的根源、就是爱情。
有时你也来上课、眼睛红得像兔子、原本光滑无瑕的脸上也多了很多红色的小点点。我担心的问你；"你每晚都在从事某种不到的交易么？要注意安全呀。”你有气无力的瞪我、然后把头埋在臂弯里睡觉。我盯着你的睡姿目不转睛、你的眉头皱成一个川子、我好像伸手替你抚平它、我希望你不要连做梦都那么累。你的睡相很不老实、慢慢地就往我这边挪、我问到你身上淡淡的馨香、原来人是有自己的气味的。
非常非常好闻、非常非常想闻。你睡醒之后我给你讲冷笑话。“有一个包子总是告诉别人他是个肉包子、他有一天过马路不小心被车压了、肚子里滚了很多豆沙、临死前他恍然大悟的说”哦、原来我是豆沙包."你听完之后很郁闷、你说这是豆沙包好可怜啊！然后你又笑了、眼睛里亮晶晶的。你说“素雅、谢谢你！”
“许聆歌、自始至终、就连轻声说一句谢谢、我都供奉在心脏的最中央、那是我自怜自爱的虔诚。”
C.
如果说那个豆沙包可怜、那我比豆沙包更可怜、至少他在死之前知道了自己其实不是肉包子、生的懵懂、死得明白。可是我呢？比豆沙包还傻的我却一直误以为你是喜欢我的、我一直以为你不来上课的原因就像那些贪玩和贪睡的男孩子一样。可是当我在繁华的新世界门口看到向每一个路人笑容可掬的派发传单的你时、才忽然发现、原来你有很多秘密是我所不了解的。
我没有上前去问你、可是这个疑团却像个巨大的泡泡胀满了我的心室、连呼吸都觉得压抑。家境优越的你、名牌货多得像炭火的你、平日里贵族气质摄人心魄的你、怎么回去做这种辛苦而廉价的工作呢？
我偷偷的调查你、原来你同事做了几份工作、对每一个客人都彬彬有礼、即使遇见了在难缠的主儿、你也能正定自若的处理好一切。
你不告诉我你为什么这么需要钱、我不甘心就这样被你蒙蔽、只好跟着你一起打工、可是我的个性刁蛮又霸道、完全没有继承的祖辈所推崇的为人名服务的精神、端米粉给客人的时候、他问我“为什么这些粉长的长短的短呢？”我白了他一眼“我晓得个P呀、你去问厨师啊。”领班声色俱厉的比我给客人道歉、我却不以为然、“难道吃碗米粉很了不起吗？凭什么要我道歉。”领班对我无可奈何就把气撒在你身上、“许聆歌、你介绍的是什么样的人？你是不是也不想做了。”然后、你走过来、脸上是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坚毅、那么沉重而卑微的给客人鞠躬道歉说“对不起、我妹妹不懂事。”晚上回学校的车上你闭目养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