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带上把阳伞,骑上脚踏车穿梭于江南幽仄的小巷。时光仿佛回到了前世,异乡的女子成了异客。石板路潮湿得浸满了水气,连砌得很高的石墙壁都湿漉漉的。在横出檐很宽的屋顶与墙壁的连接处长满了绿色植物,就仿佛巧手的的
带上把阳伞,骑上脚踏车穿梭于江南幽仄的小巷。时光仿佛回到了前世,异乡的女子成了异客。
石板路潮湿得浸满了水气,连砌得很高的石墙壁都湿漉漉的。在横出檐很宽的屋顶与墙壁的连接处长满了绿色植物,就仿佛巧手的的绣娘给乌黑的屋顶绣上一圈充满灵性的花边一样。板搭们的二层小楼上,对面的邻居敞着窗说话。下面一层多为杂货店铺。有卖古董的,有卖家具的,还有卖祭祀用品的。一般小院布局类似北京四合院。只是当中天井的部分,沿墙一圈是流水,中间是蓄水池,池中养鱼,池边热热闹闹的栽满各种花卉。门厅多为放置祖先牌位的祠堂,叫堂屋。里面几间才为居室。居室面积一般不大,且光线很暗。也有不少老房子年久失修,黑瓦缺失,露出椽梁,只有飞起的屋檐在支撑昔日的傲气与辉煌。独守僻静的年老的客家人,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安详地端坐在板搭门前的竹椅上。一个黑瘦的妇人腕上带着噌亮的银饰,老式的对襟蓝布褂上的每个扣子都扣的严丝合缝。她正和其他几个妇人拉着家常,说话的内容我一句也听不懂,但她们个个脸上笑容平和,漫不经心似的说话腔调就如墙角边流过的溪水,和缓婉转。偶尔穿过几辆摩托车,两三个时髦少年提醒我还活在当代。
我从小居住的小巷也有类似的气息,只不过那是北方的小巷,恬适的居住环境中张扬更多的是阳光和活力。小孩子的打闹声从西到东,大嗓门的吆喝声此起彼伏,张家大嫂李家大哥的唠家常就像是泼在地上水,明晃晃,亮堂堂。我也去过乌镇的小巷,那是在保留传统的基础上加入了太多人为的刻意逢迎,所以本应是脱俗清新的巷子渗透了几多利欲的色彩,我从心里不太喜欢。而这里的小巷,清新中透着古朴,沉静的外表下流淌着鲜润的生气。
不知转了几道弯,也辨不清哪是东南西北。巷子开始变得开阔起来。几个挑着大簸箕状菜筐,戴着斗笠的农人就在这巷口一凑,竟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早市。筐里的蔬菜全部是新从田里摘下的,带着露珠。由于这里土地奇缺,且多风雨,所以蔬菜品种数量都少得可怜。竹笋,苦瓜,细细的青葱,一律被码放得整整齐齐精精致致,好像怕一不小心就会戳出汁液。大堆的土豆青椒茄子在这里绝对看不到,因为那是属于北方的豪放。这里除了卖肉的摊子规模较大以外,所有的摊点都是很细碎的摆在那儿。任何一个北方主妇来到这里,肯定都会大吃一惊:摊主卖菜的种类及数量竟比不上她一次的购物量!在这里,北方人的胃一定会紧缩,再紧缩。
出了小菜市,临街的四层建筑将小巷的风味掩饰得严严实实。这个城市与众多的中国小城一样,开始以“俗人”的姿态出现,在此即彼。高楼大厦都会建,原始的风味任谁都仿造不出来。从心里祈祷小城能保有自己的味道,长长的小巷中能再现撑着雨伞,丁香一样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