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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彼时读张爱玲,仅惊鸿一瞥,便刻骨铭心。或许你会爱她笔下的故事,爱她对世事的淡漠疏离,爱她喧嚣尘世中的特立独行,我唯爱她的言语犀利。她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
彼时读张爱玲,仅惊鸿一瞥,便刻骨铭心。或许你会爱她笔下的故事,爱她对世事的淡漠疏离,爱她喧嚣尘世中的特立独行,我唯爱她的言语犀利。
她说:“也许每一个男子全都有过这样的两个女人,至少两个。娶了红玫瑰,久而久之,红的变了墙上的一抹蚊子血,白的还是‘窗前明月光’;娶了白玫瑰,白的便是衣服上的一粒饭粘子,红的却是心口上的一颗朱砂痣。”一直以来,这便是我所理解的感情。
从《十八春》到《倾城之恋》,从《花凋》到《金锁记》,我看到的,绝非仅是文字的美丽,更有绝望的哀婉。其中折射出的睿智、果敢、叛逆……绝非世人能懂。
张爱玲是傲慢的,傲慢到不喜与任何人多说上几句话,傲慢到遇到那么个男子,便辜负了自己的一生,傲慢到选择孤独终老,而非盛世风华。她总显得与世界格格不入,却成了民国的临水照花人。
有些相遇,是命中注定。她的爱,如她书中的人物,炽烈又不留余地。与胡兰成的相遇,耗尽了所有的力气。爱一个人的时候,便选择倾其所有,全权信任,对胡兰成,她便是如此。即使在并不宽裕的时候,对胡兰成,她也可以倾囊相授;即使在被胡兰成拖累,背负汉奸的骂名时,她也可以临危不乱;即使在得知真相,知晓了胡兰成的新欢时,她也不急不恼……她的世界,始终是安静的,没有一丝声响,如一块石子坠入大海,极快沉入海底,再无踪迹。
到了最后,她既没有成为他的白玫瑰,也未成为他的红玫瑰,她只是她而已。
她不是个美丽的女人,大多人对她的评价,是又瘦又高,整个人显得很长,第一眼看去,就那般与众不同。我想,大抵是她的目光,深邃又悠远,在日光的照射下,温暖得令人窒息。因为,一个人的眼睛,便是对内心最好的证明。
她说:“照片这东西不过是生命的碎壳;纷纷的岁月已过去,瓜子仁一粒粒咽了下去,滋味各人自己知道,留给大家看的唯有那狼藉的黑白的瓜子壳。”
或许正因如此,她才能时刻保持清醒。“当知出名要趁早”的她,待洗尽铅华,历经坎坷,仍如黄浦江的水般,流淌得万般从容。她一直在走自己的路,哪怕穷极一生,也无怨无悔。每一段路程,她都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时光静默了所有硝烟,却无法吹散她肩头的繁花。从上海到香港,从美国到台湾,她不高调,却足以吸引每个人的眼球。她本只想当匆匆人海的过客,无奈世人皆以她为传奇,争先恐后,扰其清静。
很多时候,我们看到的,只能是她的背影,她的步伐很匆忙,片刻不得停息。她为人处事任性妄为,只凭自己的喜好。她知晓,人生短短几十年,荒芜的是自己的青春,弥散的是自己的岁月,与周遭人或事,统统无关。
只有这样的作家,才能在十几岁时,便写出惊天动地的文字来。才能在动荡飘摇的年代,安然处之,放宽心态,以一个旁观者的身份,犀利地洞察出人性最深处的弱点。
她说:“如果情感和岁月也能轻轻撕碎,扔到海中,那么,我愿意从此就在海底沉默。你的言语,我爱听,却不懂得,我的沉默,你愿见,却不明白。”
这是她对感情和世事最无声的感慨,年少时的她,疲于奔波,独自穿梭于物欲横流的街道,肆意做着天才梦,完成所有的创作。待蜡烛成灰,亦无半分不适,遇见了导演桑弧,结识了老者赖雅后,她未回归本属于她的舞台,而是选择频频搬迁,踽踽独行。
我眼中的张爱玲,万世过后,亦不会出其二。不难想见,她着一袭华美的旗袍,站在宽大的穿衣镜前,是怎样一种倾城之姿。她不需要怜悯与同情,那种孤傲与生俱来,即使在最贫困潦倒的时刻,也足以照亮她人生的百味。
她爱他,他却只当她是众多红颜知己中的一个,甚而将第三者说与她听。我猜,当时张爱玲的心中,必定是痛苦的。真正的悲伤,流不出眼泪,才令她看上去冷冽异常。连她最爱的他,都会说,她对一切都不在乎,包括他们的感情。
只有张爱玲自己清楚,在这段唯一活过的爱情里,她充当了什么角色,付出了多少心血,留下了几行清泪。以至后来生命里出现过那么多人,都无法再照亮她心中的明月。胡兰成,才是最懂她的人。他不需要付出多少,便轻易夺走了她的心。
她在众人眼里是天才,是大家,是文人,在他眼里,却是过眼云烟。人生本是一场戏,起初拍案时,就须得预知落幕后的孤寂。若非内心真的强大,不足以站在世界的目光中。生命赐予了她无限的殊荣,也赐予了她无边的苦难。
她是我最喜欢的作家,我爱的,不止是她的作品而已。同身为笔者,我们都知晓,一段话,一个故事,字里行间流露出的,是作者的灵魂。未拥有超凡悟性,未经历童年坎坷,未走过国破山河,哪里能有张爱玲。只有她的人生,带着逼人的才气而来,带着静谧的安详而去。真是应了那句话——“生如夏花般绚烂,死如秋叶般静美。”
若时光可以倒流,我必得穿梭至那个年代,效仿戴文采女士,跋山涉水而来,住在她的隔壁,只为惊鸿一瞥。只是我不会打搅她的生活,令她徒增烦恼。我不舍晚年的她寡居一人,长久搬迁。相反,我要默默护着她,不让旁人打搅,让她永远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安枕而眠。
她,就是这般女子,不甚美丽,足以倾城……她走过的城,路过的人,皆以她为荣,膜拜敬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