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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心里有回忆的地方就是故乡。故乡与我恍然有二十九年未曾谋面,虽然现在的交通那么的便利,曾经的遥远在今天走高速也不过四个多小时就能到达。不归的理由太多,生活里的纷繁的琐事不断地层出左右着自己,找着一个又一
心里有回忆的地方就是故乡。
故乡与我恍然有二十九年未曾谋面,虽然现在的交通那么的便利,曾经的遥远在今天走高速也不过四个多小时就能到达。不归的理由太多,生活里的纷繁的琐事不断地层出左右着自己,找着一个又一个不回家的理由。说来1981年回去也不过只呆了一周的时间,因水土不服那一周几乎未离开过竹床。又吐又泻的直接结果是本就不胖的人瘦了一大圈,回宜之后着实让爸爸心疼了好一阵,从此再不提回老家之话。
记忆中的故乡,总是童年的故乡,我的童年永远落在武汉江夏区一个叫三坡的地方。那场景里永远停留着与一群小伙伴在机场旁边草坪里的嬉戏,打谷场上的疯赶打闹,在堰塘边看大孩子们泡里水里扎猛子、狗刨式的乱扑腾着泅水;迈着短短的腿拼命追赶在大孩子的后面、顶着星月战胜恐怖穿过黝黑的树林跑到附近驻军营部之间赶一场又一场的电影;还有那些令人恐怖的好象无处不在的蛇,盘在烟叶地里打盹,一圈圈地围着大树昂着丑陋的脑袋吐着长长的信子;童年里还有那风轻月明的夏夜,偎在摇着大扑扇的三奶奶身旁听她说心里怕得不得了却因好奇又迫切地想听的鬼神故事,而今,三奶奶也早在多年前作古陪伴三爹爹去了。
因为爸爸在外地当工人,我们的家总和别人的家庭不一样。之所以不一样的地方就是生产队里分什么都没我们家的份,问妈妈为什么,妈妈说我们家是超支户,超支户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在一个四、五岁孩童的心中永远是一团谜。
那次,生产队里的鸭子要分给社员了。闻讯跑到鸭棚,眼巴巴地看着别的孩子手里捉着鸭子回家,始终没人喊妈妈的名字,鸭棚里的鸭子已经所剩无几了,我的手里却空空的,站在鸭圈外委屈的眼泪吧嗒吧嗒里往下掉,这一幕被负责为生产队养鸭子的四爹爹看见了悄悄地抓只鸭子塞到怀里,使眼色快拿回家。从此那只麻色鸭子成了我的宝贝,天天清晨拿只小棍子把它赶到水田里去觅食,傍晚再去把它吆回家是我最快乐的事。在某个清晨,慌张的鸭子突然跑进了正熊熊燃烧的柴灶里,虽然爹爹极快地将火扑熄,还鸭子抓出灶塘,鸭子毛还是被烤的所剩无几,望着恹恹一息的鸭子浮在水桶上,再怎样伤心的号啕大哭依旧没能唤回宝贝鸭子的性命。
孩子的眼泪是制胜的法宝,却也有例外的时候。
当大人们在田地劳作的时候,农村里年幼的孩子总被大人带去田间地头以便看护。一次和小伙伴在田地附近小溪沟里嬉水,腋窝那吸附了一只蚂蝗,举着胳膊惊恐失措跑到地头,跺着脚哭喊:“不得了!不得了!妈妈救命。。。。。。”,气急败坏的神情竞换得妈妈和一群阿姨、婶婶们的大笑。我的世界如临末日般,大人们怎么一点都不当回事呢?细想想大人有时无心的戏弄,对一个已惊恐万分害怕到了极点的孩子而言其实也是一种伤害。也因如此,五岁多发生事到如今人到中年之时,镌刻在脑海里依如作日发生般那样清晰,到如今提起蚂蝗、蛇一类软体的东西头皮依然阵阵发麻。
上学时来到宜昌,有一阵我真的很不明白。天上偶尔飞过的飞机有什么好值得城里的小朋友们欢呼雀跃的,我在老家没有那天不在家门前的机场草坪里捉蚂蚱玩。每天都能看到飞机的起飞降落,看到一身皮衣皮裤橙色背心的飞行员是怎样的飒爽英武。一身戎装的女军人更是小小女童心里万般仰慕的偶像。有次和儿子提起童年渡过的故乡,特别是与空军部队比邻,目睹空军部队的日常演习训练,儿子神往的眼神,让我微微一笑,原来我的童年在三十多年后的今天依然可以成为生活在城市里的孩子的向往。
故乡,今年再是捱不过去,因母亲终究还是得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