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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A面真实离离:那年我读初一。是在英语课堂,听见前排一个男孩子站起来用自信而嘹亮的声音唱:One,two,three,four,five,onceIcaughtafish,six,seven,ei
(一)A面真实
离离:那年我读初一。是在英语课堂,听见前排一个男孩子站起来用自信而嘹亮的声音唱:One,two,three,four,five,onceIcaughtafish,six,seven,eight,nine,ten,thenIletitgoagain……(一二三四五,我捉到一条小鱼,六七八九十,我又把它放了)。这几句歌词,是我在多年以后的今天,与他闲谈问起他当初到底唱的什么歌时才搞清楚的。而在当时,我们刚刚接触ABCD和“Hello!howareyou?”之类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英文,那个小男孩却唱着颇为复杂的句子,老师赞叹,同学唏嘘,我也是。我想正是在那个确切的时刻,他便闯进了我的记忆。
那年我十一岁。
新年又快要到了么?我摊开双手,又傻傻地屈指计算我与他相识的年月。十指空空,终于不够用了。我暗自欣然微笑。今年我已二十二岁。
火车飞飞飞,载着我的谁。我们终于重逢。这个城市刚刚被一场稀世大雪洗濯过,残雪还未曾消融殆尽。他离开南方,南方开始落雪,他来到北方,北方雪停了。他调侃地对我说他就是世界上最最温暖的小太阳。所至之处,四季如春。
我们依然是两个傻傻的孩子,趴在滨河大桥的栏杆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凛冽的空气。冷风灌进我的脖子,我把我的围巾抱在怀里。他说我的围巾不够漂亮,我便乖乖地将它收起。
面前摆上了一大盘辣子鸡,《从晨至昏》的故事再次上演。我抬起头看见他的笑容好看地绽放着,象八月簌簌飘落的紫薇花瓣。他说:吃吧,吃吧,这是一年仅有的一次机会噢!是呵,仅有的一次他可以请我吃大盘辣子鸡的机会。欢乐时须尽欢乐。我于是埋头夹起大块鸡肉往嘴里送,连同大把大把的红辣椒。心头很热,竟有泪流下。我用纸巾捂住双眼。好辣啊,我说。辣椒真好,至少在这个时刻可以为我掩饰某些难以坦然示人的东西。
干吗要把这样俗气的菜名写进故事里?好土呢,有点小资情调好不好?他歪着头坏坏地瞧着我,我不理他,依然埋头吃饭,心里愤愤地默想:小资难道就不爱吃辣子鸡么?他的调皮和贫嘴我都已经习惯。我都能够原谅,因为我知道的,我的心里明白。他是在乎我的,对我好的。
我反反复复地写着我们的故事。我以为这是我毕生要珍藏的财富,经典如斯的故事,我很怕到老的时候什么都记不起来。文字真是个好东西,可以将故事悉心封存,不会过期不会变质。象浙江的女儿红,愈久愈醇。我沉湎于写故事的感觉了。我还把每篇故事都小心翼翼的加上“纯属虚构”的字样,将真实的自己小心翼翼地藏在一些扑朔迷离的语句背后,因为我只怕读不懂故事的人们玷污了我们之间的情感。
此时的繁华世界,只是陪衬,车水马龙川流不息亦不在我的眼里。只因他在我的身边。
我终于累了,倦了。于是轻轻地靠在了他的肩上。已是华灯初上,车窗外的灯明明暗暗映照着我一脸的疲惫。我甚至希望我们趁此找不到回家的方向,那么我们俩就可以一起,流浪得不知所踪。握着饮料的手忽然被一双温暖的大手覆盖,我不动,我装作是睡着了。他定是知道的,我执着地爱着娃哈哈绿茶,一如我知道他爱着美年达橙汁。他也知道的,我贪恋着鲜红的冰糖葫芦,每每走在大街上他常常停下脚步,买一串糖葫芦塞在我的手中……想着,感受着,幸福着。继而有些心悸。你说你要在漫天飞雪里坐着我们城新设的公交来看我,我们一起吃大盘辣子鸡,我们一起唱爱的代价,我靠在你的肩头睡得很安心……宝贝,你看,所有说过的话都已经实现,所有做过的美梦都已经成真。我是多么感激你送我一束美妙的七色小花。可这些是不是冥冥之中意味着,一切都该画个圆满的句号了?与其磕磕绊绊的上演故事,不如华丽地完美地谢幕。
夜晚,我拧开温暖的台灯,看到梳妆镜里映出一张淡定平和的脸,已非少年。
而当我闭上双眼,似乎还能回到那个幼小的不含杂质的年纪,听见那个年少的男孩在唱好听的英文歌:One,two,three,four,five,onceIcaughtafish,sixseveneightnineten,thenIletitgoagain……

(二)B面虚幻
阿贝:那年我刚由一名小学生成为一名中学生。是在语文课堂。老师说这次作文有个同学写得很好,得了满分。那个同学写着这样的自我介绍:我的名字是太阳升起的地方……我回过头去看,看到她微微泛红的脸庞。这样的才气和这样一个气势磅礴的名字属于一个柔柔弱弱,文静羞涩的小女生。我记住了她。
那年我十一岁。那时的我当然不会想到,那个小小女生,在多年以后的今天,用她漂亮的文字一遍一遍书写我们的故事。我想她是如此的热爱着我们的故事。我看见她一直很努力地试图用文字锁住我们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转瞬即逝的欢乐或者忧伤。我总是想:她天生是为我写故事的女孩。
今年我二十二岁。
那晚我坐着火车从遥远的南方奔赴我久违的北方。十几个小时的旅程总是很寂寞的。深夜12点,我发短信告诉她:我上车了。凌晨四点我告诉她:我到苏州了。没有回应。凌晨六点我忍不住打电话骚扰她,直到电话那头传来“对方不方便接听”的回答。我于是窃喜。她发来短信:老天,你还让不让不人睡觉了啊?我回她:你还让不让人家聊天了啊?没有回应。我想她一定又在恨得我牙痒痒。
好象自从和她熟识以后,我就开始这样不断地欺负她了。望着她认真地生气又拿我无可奈何的样子,我竟然觉得好开心。我是这样没心没肺的家伙。我知道,她会一直包容我,迁就我,我才如此地肆无忌惮。多少个深夜我缠着她不睡,我写着我的文字,让她在网络那边陪着我。我总是想:她是天生为我写故事的女孩,她是始终在家的方向等着我的女孩。
我也曾无数次设计了我们重逢的场景,那必定是飞雪漫天,我们一起堆一个大大的雪人,嬉笑追逐打闹,恰只若初见,好象回到了从前。
而此夜,惟有月白风清。
我骑车冒着寒风去看她,我们傻傻地对笑,一时无语。两分钟后,我说我回家。
第二天,我把她拖进了KTV。恣意狂欢。将我们爱的歌统统尽情地欢唱。这个骨子里都沾染着忧郁气质的女孩,我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