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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不经意的时候,听到那首刘若英的“为爱痴狂”,喉咙突然哽咽,千丝万缕的情绪刹那间涌上心头。汤显祖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我自然是知道这世上曾有太多的痴情儿女并非单单为爱而生,
不经意的时候,听到那首刘若英的“为爱痴狂”,喉咙突然哽咽,千丝万缕的情绪刹那间涌上心头。
汤显祖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我自然是知道这世上曾有太多的痴情儿女并非单单为爱而生,却偏偏为爱而死。只是,梁祝的时代毕竟离我们太遥远,可以感动,可以流泪,但是始终不能清晰的感知。
曾经,我真的以为,殉情只是古老的传言。可是,发生在身边的事情再也无法让我把这些千古绝唱只简单的当做是故事,它们分明就是现实,发生在我的身边,发生在这世上,每一刻。
爱,有时候很残忍。只是即使心知肚明,还是会有人义无反顾的笑饮这杯毒酒。
身在其中时,爱情轰轰烈烈,如烟花绽放的瞬间,美丽的让人想哭。冷眼旁观,爱情亦是冷漠的姿态,如同燃过的烟花,只留下一地破碎冰冷的影像,让人心寒。
她癫狂的情景,始终让我耿耿于怀。有过太多与之牵扯不断的梦魇。每每想到那张布满泪痕的脸,还有声嘶力竭的哭喊,总是揪心的痛。
她再也分不清这现实与幻想。只是,我不能。太清醒,反而是一种折磨。我想,或许,我们是一样的人,只是我比她幸运,我的他,不会负我。
她是我刚入大学时的同学,有着美丽的外表,亦有与之相称的名字。原谅我,在这里不愿提起,那对我同样残忍,因为,我知她。上课的时候,不知情的老师仍会点到她的名字,台下会有人笑,或是轻描淡写的答复——“退学了”。心,就如被重击,硬生生的疼。疼她,也是疼这淡漠的人情。
她总会淡淡的蹙眉,似有无限的心事。偶尔走个对面,也不说话,只是微笑,那笑中亦有涩涩的苦,我也总不愿打破静默的空气,也回之以浅笑。待她从身边走过,总会忍不住驻足,然后回头去找寻她的身影。
已经一年了,不知她能否从那梦魇中走出。
又是深秋的傍晚,落寞的季节,同样落寞的时光。大学的生活,有时候让人压抑的让人窒息。下课时,天色已经暗淡。刚从温暖的教室出来,不能习惯这样的温度,只觉得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栗。校园昏黄的路灯映着满地堆积的黄叶,又添了一层寒意。伴着拥挤的人群,只是往前走,有些麻木。
一年前,也是大概这个时候,在拥挤的人群中,不经意的抬头,刹那间,世界突然黯淡为背景,满目里只有这个女子的瘦削的背影,长发及腰,在风里肆意的凌乱,飞舞——我那时心里的不安正应了后来她的结局,我原不该那么想。
她一定也有过笑颜如花的日子,那样的年龄,本不该这样的苍白,瘦削。相思,绝不是全部的原因。相爱的人,即使天各一方,因为心中彼此挂念,心意相通,思念也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通塞两不见,波澜各自起。与君相背飞,去去心如此。”爱情的悲哀,不过如此。相隔万里,不能保证每个人的心都风平浪静,若一方甚至双方起了波澜,心渐渐远离,分离的时候也就不远了。
她是细致的女子,定已察觉到爱的日渐淡漠,她的男友不再似往日那般体贴关爱。可是,她仍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这份爱,即使努力换来的只有冷漠,她不愿放弃。
或许,只是一时的倦怠或者是距离带来的误解,感情会恢复到往日的。她总这样慰自己,嘴角会在往日美好的记忆中扬起,苍白的脸泛起红晕,她并不知晓自己浅笑时的美丽,而且,可能永远都不能知道了。
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如此决绝,分开短短的时间,他却向她提出分手。当初的承诺如今化成利刃,一刀刀,割在她的心上,生生的疼痛。全部是心碎的理由。
人怎么可以顷刻间就毁掉当初漫长的时间里堆积的情意?
她冥思苦想却怎么也想不明白。脑子里清清楚楚记得那些当初他说过的话,许下的诺言。他的眼睛里迸出的火焰,要化了她一般,那么真挚。可,为什么只是一句“我们分手吧”就如同烟消云散,可以被当作未曾说过一般呢?
到头来,好像是做了一个梦。只是,梦开始的时候太美,料不到会有一个狼狈的落幕。所以,魇在那里,再也醒不来了,发呆,继而发问。
冬天时,清冷的宿舍喽,突然沸腾,歇斯底里的叫喊和哭泣让我的心抽搐,我就如同有预感,潜意识里觉得,这是她。
顾不得披衣服,我跑出去。我只想抱住她,什么都不说,紧紧的抱着她。眼里开始溢满泪水。
这样的冲动,我自己都不解。我想,我真的是心疼她。
我去的时候,已经晚了,那里挤了太多的人,我拼命的向前,却挤不出一条路。耳边充斥着各种各样的议论。
她们说,“她疯了。”
什么是疯了?和死也只是一步之遥。还未及轻生,脆脆的玻璃心已经全都碎了,清零部落,再不能拼凑。
哀,莫大于心死。
我突然觉得冷,冷到了心里。我转身,慢慢往回走,走廊里仍然清冷,比往日里更加清冷,她们都聚在一个角落,在那里看,议论,或者无奈,心酸,惋惜。和她无关了,和我也无关。
很快,救护车把她抬走了,或许不是抬走,是硬生生的绑走了。
我不敢见了,我可以想得到,何必见呢?
那个晚上,我一直躺在床上,拉着帘子。我不想被别人问,“你哭什么啊?”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知道。我们没有说过几句话,但是,似乎从不陌生。我不相信宿命,可是,也许人真的有往生,总有一个前世,我们是真的相识的,是彼此知心的那种。
她的事情,成为往后几日内大家茶余饭后的话题。不怪有人临死前说“人言可畏”。冠以“事实”的情节,被人传来传去,到后来,失去原来的样貌,再不是事实了。
太多版本了,我只是觉得有些人,很无聊。
当时的情景却是再确定不过的,因为很多人亲见。她堵住每个遇到的人,述说自己对他的爱,述说他对她的海誓山盟,述说过去总总的美好——
让我想起祥林嫂,那个苦命的女人,逢人便会说,“我真傻,我只知道冬天下雪的时候,狼在山里没有吃的,会到村里来,没想到……”
知道吗?那是失去至亲至爱的极度的悲伤无助。
我真的很恨那个男生,为什么要抛弃这般如此痴情的女子?她是善的,是美的,对于这样的玻璃人儿,既然不能给她幸福,当初又为何口口声声的承诺?他,应该能料到这结局。
后来,再没见她。想来,她活在美好的回忆中,或许比清醒的时候要幸福。
我曾像妈妈提起过这件事情,哀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