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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微雨初晴,信步大南滩。葱茏的玉米似一道绿色屏障,其间沟渠井然,路畔绿柳婆娑。从一条小径进入,找寻幼时那一片砖窑废墟,穿过青纱帐,眼前豁然一方清塘,芳草鲜美。星星点点的野花绽着鹅黄的笑靥,馨香袭人。纤巧

微雨初晴,信步大南滩。葱茏的玉米似一道绿色屏障,其间沟渠井然,路畔绿柳婆娑。从一条小径进入,找寻幼时那一片砖窑废墟,穿过青纱帐,眼前豁然一方清塘,芳草鲜美。星星点点的野花绽着鹅黄的笑靥,馨香袭人。纤巧的蝴蝶,在花间流连,让这如画的美景波动起来,青蛙亢奋的情歌·,在清幽的池塘边跌宕起伏。似曾相识的时光,攸然点亮劳顿的双眸,苍莽的大南滩,往事历历,如烟般浮现在眼前。
幼时的四十八顷大南滩,是一片盐碱地,沟壑纵横,蛇鼠穿行。一幅洪荒未启的光景,那是野花野草的天堂。逢着暑假,早饭后,小伙伴们一起去放牧。天空湛蓝,鸟儿啾啁。一到废砖窑,就放开牲畜,偌大的南滩信马由缰。我们有许多玩法可以消遣,从小溪里捞泥鳅,小虾,打上水灌田鼠。找柴烧山药蛋,打扑克,摔跤,唱歌,五音不全,却乐此不疲。热的不行,索性跳到池塘里凫水,嬉戏,拍着浪花,高声喧哗。
冬天的大南滩一片静穆,小河冰封,残草败枝。寒假,我们夹上自制的冰车去滑冰。茫茫雪原,玉砌世界。坐冰车飞滑玉绫带,悠忽冰车过河塘,呜呼老槐呼晚风。嬉笑间似入画图,妙境处像在梦中。
放牧时渐渐迷上了书。饥不择食,什么书都看,金庸,梁羽生,张恨水,知音,故事会,读者··贩贩彼此搜寻来交换着看。常常沉浸书中,自得其乐,牛走累了,也卧在旁边,孤独的反刍。它是嚼咀岁月的甘苦,还是回味生活的艰辛?它浑浊的双眼望着远方,或许,远方有个世外桃源?在那儿无忧无虑,不用受人鞭笞,不用拖着沉重的犁铧,去耕耘这贫瘠的土地。其时,我的心也是向往着远方,渴望走向远方。
一年比一年干旱,昔日的盐碱地被改造成万亩良田。可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当铁道北的坡地疲于浇水时,费钱费力,得不偿失。大南滩的湿润,让它的开垦者们坐享其成。当我们读:“四海无闲田,农夫犹饿死”的诗句时,不得不慨叹三十年来的巨变。
不经意间,沧海桑田,白云幻狗。我们常常感叹:“天地不仁,以万物为走狗。”那么,何不珍惜眼前的良辰美景呢?新学填词,以《玉蝴蝶南滩》记之:
阵雨初晴时候,南滩信步,玉米如墙。
杨柳婆娑,已是地美飘香。
径花馨,徘徊迷蝶;田蛙亢,跌宕幽塘。
莽苍苍,不曾再见,旧日时光。
没忘,当初盐碱,鼠蛇穿过,一幅闲荒。
野草青青,少年结伴牧朝阳。
握书卷,不知春夏;踏溪流,忘了炎凉。
在他乡,十年未见,变了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