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散文 > 文章内容


导读:昨天中午开始发烧,莫名其妙的发烧。先是肚子疼,在母亲那里只吃了一点点。饭后与弟媳妇一起去七色花小饰品店买发卡、指甲油,方才想起,多年不曾光顾这样的小店。望着那个端着木盆闭着眼的玩偶储钱罐,说不出的喜欢
昨天中午开始发烧,莫名其妙的发烧。先是肚子疼,在母亲那里只吃了一点点。饭后与弟媳妇一起去七色花小饰品店买发卡、指甲油,方才想起,多年不曾光顾这样的小店。望着那个端着木盆闭着眼的玩偶储钱罐,说不出的喜欢。七七八八的买了一大堆。回到家便开始头发昏,喝水还是不起作用。那就睡觉吧。似乎有个火种在肚子的深处蔓延,如星星之火。在昏昏欲睡中,这个火苗爬满全身,骨头似被烧红一般,在身体的各个部位跳动着酸痛。不免呻吟起来。这是怎么了?勉强起来去喝水,却发现头抬不起来,气息也不流畅,浑身无力。看看洗衣机边上的衣篓,满满的。由于连续多日的连阴雨,衣服一直没洗。蹒跚着、呼吸困难的来到洗衣机边,分类、装机、放洗衣液、漂白液、点按按钮,洗衣服机开始轰鸣。听着洗衣机的声音,实在没力气去客厅喝水。扶着墙来到小卧室,躺下,半梦半醒。
心一直在不规律的跳动,难道心肌炎再次光顾我的躯体?那次是2000年,也是这个感觉,浑身无力,抬不起头,喘不过起来。背着那些仪器测了一天一夜,最后依旧是心肌炎。于是住院。每晚闻着医院特有的味道,偶尔会听到哭声或者奔跑声,大多数时间是静谧。一对老夫妻和我一间病房,他们白天来晚上走。夜晚是我自己的,没有谁陪我。记得当时想到死亡,却也并不害怕。或许就会在静静地、偶尔有走路声的夜里,在满是来苏水味道的夜里,去了那一个世界。并不可怕,反觉有些美好。
那对老夫妻是某学校的,男的是二把手,女人是教师。开始排列顺序是:男的在中间,我和女人的病床一边一张,我靠门,那女人靠窗。男人看我没力气,说不出话,就给我讲笑话。我即使笑,也是无力的。男人有长辈的宽厚:“没事的,大多数病都是误诊,你这么年轻,在这全当旅游了,在这里还不用做家务,慢慢就好了”。不久,位置发生变化,女人在中间床位,男人在靠窗的那张床。偶尔男人说句话,女人就会给他反驳回去。趁女人去做检查的空,男人神秘的、也是第一次的告诉我一个秘密:“她不是我第一个老婆,我第一个老婆漂亮,被她打跑了,她追我多年,我们是捆绑夫妻……”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听到六十几岁的人谈论自己的爱情婚姻。侧脸看着隔一张床的那个老男人,居然是一脸的凄楚。他没再说话,不知道是不是在想他的漂亮前妻。
闭眼昏睡着,伴着洗衣机有节奏的轰鸣,半梦半醒。忽然想,或许是改变了睫毛带来的不适。发烧前一天的傍晚去美容院做的睫毛,翘翘的。眼睛变得更大更有神,似乎年轻了一些。忽然想起大学——我的母校,触动了内心的柔软,是啊,还记得上学时的那些事,此刻想起,恍若隔世。
一切很淡然,一切似乎冥冥中有谁安排。我勉强翻身,想着。身体似乎散了架一般:“这突如其来的病痛莫非是惩罚,或者是历练?”不然,怎会突如其来的发烧,事先没有任何症状。洗衣机嘟嘟嘟三声,洗好了,我确如何也起不来。眼泪一下涌出眼眶,穿过刚做的睫毛,滑落在枕头上:“为何给我惩罚,为何?”楼下不知谁家的车挡了路,那车一个劲的鸣笛。先侧身,挪到床边,腿先下床,借着惯性,慢慢站起,胸口憋闷的难受。扶墙来到洗衣机边上,居然没力气打开洗衣机。趴在洗衣机上缓了片刻,开机,抱着那些衣服蹒跚到阳台。几天了,终于有阳光。
洗上另一部分衣服,来到客厅,喝了几口水。想起那篇小说,来到电脑边,打开网页,点击红袖添香。没想到那篇小说会引来争论。改掉了涉及到的名字,依旧有朋友跟帖子说我胆小,不免一个无声的微笑:我所写的的小说,本就是逗乐的,再说文章一旦面世,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正常。我不介意什么攻击或者评判,业余开心之笔而已。作品的面世,看客定当是各抒己见。倘若不小心应了哪个大导演的心思,或许还风光一回呢,那简直就是摔跟斗捡元宝了。体力不支,复又躺下,昏昏然似乎去了很多地方。一直在睡,直到凌晨3点多。还在发烧,但,有力气多了。似乎顿悟一些事情,似乎重温了一句话:是你的跑不了,不是你的求不来。过度的关注会累死,无心插柳便是轻松的心态。世上任何一种缘分总有缘由,那份缘由无需拿着放大镜去抛析,我来这红袖添香就如那句话:命催的。翻翻日历,日子好快,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世上那么多的人,却总有些与你未曾谋过面,来来往往不曾说过一句话。而他或她却可以成为你一生的伴侣或者记忆,这个过程总是难以解释。
莫名其妙的发烧,可能是在给我顿悟的机会吧,理解自己也理解别人。许多事情并非自己想象的那么美好,也不是自己想的那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