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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第二十六集延边故乡行601田园,日佟吉林定睛一看,那不是老局长吗?跑到竹篱外喊道:“老局长!”贺大年直起腰来笑道:“我早看到你们了!去把媳妇孩子都带来,中午在我这吃饭。我这儿可是真正的柴鸡,你们看,在
第二十六集延边故乡行
601田园,日
佟吉林定睛一看,那不是老局长吗?跑到竹篱外喊道:“老局长!”
贺大年直起腰来笑道:“我早看到你们了!去把媳妇孩子都带来,中午在我这吃饭。我这儿可是真正的柴鸡,你们看,在山坡上散养的。城里的饭馆子说是柴鸡,其实都是养鸡场养的鸡,不是H5N1死鸡就不错了。”
周海生道:“我去叫她们。”
周海生跑步去了,佟吉林道:“老局长,你还真的归隐田园,养起鸡来了?”
贺大年道:“鸡是公园里的翠华园酒店养的,一千多只呢,那边有鸡舍,光靠我这老头子,能看得住吗?这三间瓦房,也是酒店规划的农家乐旅游开发项目,准备要建五十座这样的小院,卖给城里的大款们做别墅,节假日来小住几天。这翠华园酒店老板,是我儿子的舅舅。他看我退休了没事儿,就把我叫来,给我找点事儿做做。这儿住着多清静,一点燥音也没有。”
李全道:“这儿环境确实不错,等这些小院都建好了,公司买上十座,让劳模、先进职工来休养十天八天的,对身心一定有益。”
贺大年道:“这里空气清新,风景优美,最适合修身养性,作家们搞创作。”
张芳、洪霞、孙海燕、孙海英抱着孩子来了,贺大年道:“来,让爷爷抱抱。”
李全对佟吉林道:“咱们去把车开过来吧。车上有给老局长买的礼物。”
贺大年开了门,让张芳、洪霞、孙家姐妹进屋在客厅坐下,洪霞道:“老局长,让吉林和李大哥做饭,我们吃现成的。”
贺大年哈哈笑道:“好好。三个小孩子上炕上玩。”洪霞道:“把你的炕尿了咋办?”
贺大年道:“没事没事,这炕不潮,烧过的。”

602贺大年家,日
李全、佟吉林打开轿车后备厢,取出一袋二十五公斤装的粳米、一袋二十五公斤装的面粉,二桶五升装的花生油,还有一箱十五年的西凤酒,搬进屋里。
李全对周海生道:“海生,你去杀鸡,敢杀吧?我烧鱼烧鸡,吉林煮饭炒菜。”

603田野,日
海燕海英姐妹俩在山坡上采薇菜、苦曲菜。海英道:“姐,老局长退休了,不在城里,怎么一个人跑乡下来了?他老伴呢?”
海燕道:“局长老伴十年前就去世了,他再没找。一儿一女都在美国、加拿大,要接他到美国、加拿大,他不去。”

604屋里,日
洪霞道:“老局长,哥哥姐姐要接你到美国、加拿大,你怎么不去?到外国旅游一次也不错呀。”
贺大年道:“我不懂英语,到了那儿就和聋子哑八差不多,所以不愿意去。我年过花甲,也不想死在异国它乡,做孤魂野鬼。人老了,喜欢清静。我在这儿种种菜,养养鸡,听听音乐,生活得很悠闲,比在城里好。儿女都事业有成,也不需要我再为他们奔波了。”
张芳道:“这里像世外桃园。”
贺大年笑道:“也差不多,远离人群也就远离了事非。”
张芳道:“这儿的生活,也是李全做梦都想的生活,可是他脱不开身。”
贺大年点头道:“李全能过隐士生活,现实却不允许他隐居山林。李全的一生是悲喜交集,好在有你这贤妻。”
洪霞问:“老局长还会看相?”
贺大年哈哈笑道:“我会看什么相,因为常和李全谈谈,对他很了解。吉林我也很了解,不是吗?吉林热心功名,也功成名就,再向上趴就有点难了。”
洪霞问:“你看我呢?”
贺大年道:“你年轻有知识,是绩优股,潜力很大。你也很有眼光,比白云鹤有眼光。白云鹤是聪明人,可有时干蠢事,你不会干蠢事。”
张芳问:“我呢?”
贺大年哈哈笑道:“你是个精明的商人,很会赚钱。感情投资也大赚特赚了呀,你不但一生富有,还给儿女留余庆。孔老夫子说,四十而不惑,五十而知天命,我已经六十岁的人了,回首大半生,也干了不少蠢事、错事,非常感概。”

605餐桌上,日
饭做好了,摆到桌上,有香酥鸡、叫化鸡、汽锅鸡、辣子鸡块、白斩鸡,红烧鱼、松鼠鱼,红烧肉、东坡肘子、蒜泥白肉,凉拌薇薇菜、凉拌苦曲菜。
李全来请老局长吃饭。老局长先把鸡腿拧了下来,给三个孩子一人一只鸡腿。
佟吉林开了酒,先给老局长倒了一杯,才给李全和周海生倒满,再给自己倒了后举杯道:“我们干一杯,女士喝饮料吧。”
张芳道:“我们陪老局长一杯白酒。”
佟吉林只得给女士们每人倒了一杯。
每人和老局长碰了碰杯,一饮而尽,贺大年道:“酒随意,谁能喝就多喝点,不能喝的不喝,多吃菜。李全和吉林的手艺不错,光鸡就做出五、六样来,嗯,很香。”
李全道:“这汽锅鸡,是海燕姐妹俩做的,云南风味。”
贺大年听说,吃了一块汽锅鸡,又喝了一口汤道:“果然风味不同,好吃好吃,汤很鲜。”
贺大年道:“这里有酒店,你们可以住一夜,明天下午再走,难得出来一趟。”

606田间小路,傍晚
傍晚,李全、佟吉林和贺大年在田间小路上散步。北方五月傍晚的风是凉爽的,贺大年道:“怎么样,在这里俗念全消了吧?在这里思考问题,脑子特别清醒。铁路是企业,和官场不同;但是,又很相同,就是权、钱、色的交易每时每刻都在进行,经不起考验的人,就一个跟斗栽了下来,身败名裂。改革开放以来,从中央到地方,倒下了多少人?跑到外国去多少人?他们是富了,但是他们睡得香吗?良心不受责备吗?我把一批五十出头的一般干部强行内退后,又办了退休手续,他们的退休工资,比正常退休的干部少一半儿,我就常常感到良心在遣责我,这些老同志奉献了一辈子,我却让他们做了改革的牺牲品。难道改革,就非要牺牲工人的利益吗?当我看到那些金领、白领年薪百万,而下岗失业工人,农民工为几百元血汗钱苦苦挣扎,四处讨薪时,我就心如刀绞。我每天都在这田间小路上走,想,……”
李全、佟吉林听了,心潮激荡。
贺大年道:“我把思想理顺了,会给铁道部写一份报告,谈一下我对中国铁路事业改革的想法。你们俩都是很有思想的人,也想一想,我们三个人合写。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嘛。我认为,改革开放搞了二十多年了,有很多经验教训需要总结,理顺思路。看看我们每个段的年终工作总结,都是大同小异,这好那好,往脸上尽量擦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