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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目前城市生活题材的作品非常多,但反映基层生活的作品极度欠缺,我们要引导作家下基层。”最近中国作协公布了第一批定点深入生活的作家名单,作协新闻发言人陈崎嵘接受本报记者独家专访时说,现在作家创作普遍严重
“目前城市生活题材的作品非常多,但反映基层生活的作品极度欠缺,我们要引导作家下基层。”最近中国作协公布了第一批定点深入生活的作家名单,作协新闻发言人陈崎嵘接受本报记者独家专访时说,现在作家创作普遍严重脱离基层,急需改变此现状。(05月10日来源:北京日报)。
作为一个文学爱好者来说,笔者深深赞同陈崎嵘的这个观点,也对中国作协采取的这个措施十分赞成。认为中国作协的这个措施是一个让作家们接触“地气”,增强底气的有效办法,必将会使作家作家们写出有深度、有广度、有厚度的文学作品来。
近些年来,许多文学爱好者也和笔者一样,对中国文学的现状有着深深的困惑和失望。应该说,我们现在的时代是一个急剧变革的时代,无论是社会形态,还是价值观念;无论是经济基础,也还是上层建筑;无论是物质力量,还是精神状态,其变革的深度和广度都是历史上未曾有过的!正如狄更斯在其名作《双城记》中所说的那样:“这是最好的时代,这是最坏的时代;这是智慧的时代,这是愚蠢的时代;这是信仰的时期,这是怀疑的时期;这是光明的季节,这是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有着各样事物,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在直登天堂,人们正在直下地狱”。
这样一种伟大的变革,这样一个多元化的社会,应该产生最伟大的作品,产生全面反映这个时代变化的里程碑式的作品。然而,令人失望的是:近些年来,中国的作家们好象是集体缺钙,中国的文学作品虽然是汗牛充栋,但是,那些记录这个时代变迁步伐的、那些叙述这个时代发展特征的、那些描写这个时代百姓生存状态的阳刚般、史诗般的作品却没有出现。
就是一些真正能够引起读者共鸣,让读者记住的好作品也非常之少。大家谈得多,记忆深的一些作品还大多是上个世纪50年代、80年代的一些作品。自上个世纪90年代以来,在读者中引起强烈反响,为读者所津津乐道的也就是《白鹿原》、《废都》、《尘埃落定》等廖廖可数的几部。这对于我们这样的一个人口大国,对于我们这样一个曾经产生过世界最伟大的作家、最伟大的作品的文学大国,对于我们这个正在发生着世界历史上最伟大变革的大国来说,显得是那么的单薄、那么的渺小、那么地不对称,让人难以想象,难以释怀!
特别让人难以忍受的是:有些文学家把文学当成了升官的阶梯,当成了谋利的载体,当成了富贵的工具。他们不愿意深入基层、不愿意深入生活、不愿意深入群众,而是坐在空调房子里,在电脑上挖掘丑恶、演绎庸俗、揭秘隐私、曝光变态。敲打着那些或无病呻吟、或男欢女爱之类的作品;编造着或是离奇古怪、或是荒诞无稽的故事。谁写得更淫秽谁就赢得掌声;谁描述得更露骨谁就有市场;谁骂得更粗俗谁就更英雄;谁脱得更干净谁就能得奖。拳头加枕头成为创作的法宝,贪官加情妇成为文学的卖点。是“上不以诗补察时政,下不以歌泄导人情,乃至于谄成之风动,救失之道缺。”文学家的使命感被遗忘了,文学的教化功能弱化了,审美功能淡化了,社会功能消失了。让读者感到失望,让群众感到迷惘。
不可否认,文学是人们表现内心情感的一种方式,写什么?怎么写?没有一个统一的模式,也不应该有一种统一的规范。是自娱自乐也好,是无病呻吟也罢;是吟风弄月也好,是自我表现也罢,只要没有影响他人,不是攻击他人,别人都无权过问,更无权干涉。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说,文学更应该是一个民族的标记,是一个时代的见证,是一个国家的记忆,是社会生活的描述,是社会观念的概括,是百姓生活的反映,是人们心灵的观照,是社会的一面镜子。它应该引领时代风尚,塑造人文精神,表现时代气息,把握时代脉搏。而要做到这一点,作家就不应该只是关注自己,只是表现自己的内心情感,只是自娱自乐。而应该更多地关注社会现实,更多地反映百姓生活。也只有更多地关注社会现实,更多地反映百姓生活才能够写出伟大的作品。
中国最伟大的文学作品《红楼梦》之所以能够全面地描写封建社会末世的人性世态,及种种无法调和的矛盾,提示中国封建社会必然衰落的历史发展趋势。就是因为其作者曹雪芹有着丰富的生活阅历,与百姓保持着血肉联系,有对社会现实的深刻认识,对历史发展的准确把握。
19世纪,正是西方资本主义迅速发展并成为统治阶级的时期,马克思、恩格斯在《共产党宣言》指出:“资产阶级在它的不到一百年的阶级统治中所创造的生产力,比过去一切世代创造的全部生产力还要多,还要大”。
资产阶级的兴起彻底地改变了当时的社会关系、经济关系,也改变人们的思想观念、生存状态。当时西文的一些作家都自觉或不自觉地用手中的笔记录下了当时社会发展、变化的状态。恩格斯就称赞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写出了贵族阶级的没落衰败和资产阶级的上升发展的现实,提供了社会各个领域无比丰富的生动细节和形象化的历史材料,“甚至在经济的细节方面(如革命以后动产和不动产的重新分配),我学到的东西也要比从当时所有职业历史学家、经济学院和统计学家那里学到的全部东西还要多”。
可以想象,巴尔扎克如果只是呆在书斋里冥思苦想,而不是深入生活中亲自感受,那流传于世的文学丰碑《人间喜剧》能够有那样的鲜活、生动;那样的广阔、深厚?
而中国那些让人心怀敬意、让人难以忘怀的老一套的作家,又有哪一个不是深入基层、深入生活的典范呢?可以说,远离基层、远离生活、远离群众的创作就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是不可能写出底蕴深厚的作品的!
因此,中国作协的这个措施,无疑是给作家们补血,给作家们补钙的有益之举,应该持久地坚持下去!只有这样,中国的文学才能复兴,才有可能出现《红楼梦》、《人间喜剧》那样的伟大作品!也才能够无愧于我们这个急剧变革着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