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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爱,只是一种内在的驱动力,只有驾驭爱之力,才可以向爱情挺进。年青时可以爱,但不一定就拥有爱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有在磕磕碰碰走过之后,才发现,心中的爱情一直就在不远的前方,可以望其项背。她正披着诡
爱,只是一种内在的驱动力,只有驾驭爱之力,才可以向爱情挺进。年青时可以爱,但不一定就拥有爱情。执子之手,与子偕老,只有在磕磕碰碰走过之后,才发现,心中的爱情一直就在不远的前方,可以望其项背。她正披着诡异的面纱,边舞边唱。
1、“这个世界没有爱情,爱情只是一种理想”
这是大学室友老席的毕业赠言。十五年前,他郑重其事地用他的螃蟹文张牙舞爪地给九位兄弟爬了同样的两句话。另一句是,哥们分开后要拼命地挣钱,私有财产将决定每个人的生存空间,钱将是大爷。这后一句,不幸而言中,越来越真理。但前一句,真的颇费思量。迷于《资本论》与《忏悔录》的老席从师范大学毕业后,回到家庭所在的省会城市,家人早已为他修好了跳槽的架子,没有服从统一分配去中学教书,而是靠了一家国有银行,从此玩起了蒸发。过了十年后,隐身的他终于现形了,是一银行的中层管理者,咱十兄弟中第一个离异者。
为什么离了?他沉吟不语,良久,才道出个中原委。他的前妻是一家金融机构老总的千金,当年,他家几近竭全族之人脉,为他牵线拉纤而成婚。婚后,有了儿子,有了房子,早早了车子,更有了自己的圈子,但日子久了,两个人发现好像什么都有了,就有一样始终没有过。爱过么?好感过,喜欢过,也信服过,就是没有冲动过。而且,前妻发现老席骨子里只是一个酸酸的文人,没有玩钱的弦,弹不起共鸣的曲子。好好分手了,孩子由女方带着。老席有点沮丧。室友说,他有点不合时宜了,又在读《资本论》与《忏悔录》。最近,听说他又婚了,对方是一出租司机,老席晚上开车上街,只要轮子转,钱也就在赚。
2、生米煮成了熟饭,认命吧
王哥是十兄弟中第二位离异者。王哥是我的上铺,他的情书曾不小心落在我的床上,让没有恋爱经验的我好好开了一回窍。王哥的文笔真的可以惊风雨、泣鬼神,他的诗我也总是参不透,一头雾水,让我一个劲儿地质疑自己学中文的细胞能力。他喝了酒就趴在床沿飞流直下六七尺,让我不仅闻到酒气,更被尝了他胃肠里别具一格的酸辣味。王哥凭借写情书练就了一手好文章,毕业后轻松进一大专学校教写作。五六年后,他的一位学生成了我的小同事,从而我知道了一些不可明言的细节:他的老婆在那个学校的学生宿舍之间小平房里修鞋补衣钉扣子,在装拉链的同时,也在王哥的脸上手上开口子。
后来,一室友来我处游山玩水,说起了他:完全是酒后乱性。女的是他的一远房表妹,他父亲曾戏认过儿媳。但王哥一直不乐意,然那女子委实温驯,委实多情,主动为王哥洗衣浆衫,端茶送水,小鸟得可怜。后来,王哥喝多了,就将鸟儿逮上床了,有了一次就有了多次,有了多次就有了大肚子。生米成了熟饭,就结了吧,生了吧。一结一生,那女子竟变成管家婆子,而且是秃鹰式的。室友说,最让人揪心的是王哥的父亲从此以酒洗面,变成了一个糊涂虫,总是让儿子防不胜防。离了,也不知如今合了没有,懒得特意去问。
3、温水煮青蛙,到死为止吧
米哥,我的兄弟加兄弟,这么多年,一直是个准离婚者。不妨进入他的空间看看-----
婚姻专家们说,婚姻从来就不是婚前男女想象的两个人的事,而是两个家庭的事。幸福的婚姻都是相似的,不幸的婚姻各有各不幸。
后天是父亲的六十周岁生日,依情据理,我得回去为他做寿。但是我知道,这又将引发一场歇斯底里症的爆发。去年,父亲进六十,老二从外地专程过乡,隆重地庆贺寿日,是亲戚朋友都到堂了,我没有回去。就在那头一天,我已奔到半路,硬活生生地给咒回来了。电话几乎打爆了,在电话里诅咒,污言秽语倾盆而下。今年,还是不回去也罢,不是怕配偶,而是不想再吵了。女儿在多年的争吵中已经变得神经兮兮。现在看,为了女儿维系婚姻,极可能已经害了女儿,不幸的婚姻已经荼毒了女儿的心灵。而从先例看,这种婚姻绝没有好的结局,因为仇恨与偏执已扭曲了双方良知与理智。在这样的生活中,内心充斥着不满、猜忌、贬损、怨恨、绝望,可表面上还得心气和平,还得说笑自如,还在委曲求全,有时心里想的与外在表露的冰炭相对。切肤之累使得同床异梦貌合神离这两个词语有了血有了肉,成了一只猩红的大蛾子,狂舞在每天的日月星光之间。
以前对有些人分居逃离生死拒见总有些匪夷所思,难得其解。现在我明白了,纵使双方不呆不傻,但只要一方总是以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人,拿自己的价值观与处世观剪裁对方,如有不合不从,就不依不饶,就有理不饶人无理蛮三分,这样婚姻对于另一方而言就是钝刀子割肉,就是一年三百十日,风刀霜剑严相逼了。有些婚姻是当事人活活掐死捂死的,最可怕的是杀手,还一脸的庄严一身的委屈。
我问米:为什么不痛下决心,长痛不如短痛,割了耳朵头也轻啊!
米说:以前舍不得女儿,不愿离,现在担心女儿,不敢离。
我说:这么多年来,你出口就说要分要离,把它当歌唱。其实你一直在逃避,“离婚”两个字已成为你痛苦时的吗啡和摇头丸。女儿是你配偶的武器,女儿也是你自己的借口。
米说:温水煮青蛙,一天天地挨着吧。也许会变化的。
4、恩爱夫妻不到头
这个女人是我家的邻居,屋连屋的,按辈份,还得呼她婶子。从小我就一直喊他丈夫为叔。叔死了,肝癌,从发现到死亡,一个月,腊月尾到正月尾,春节在异乡的病房里过的。遗体拉回家乡那天,春雨正绵绵,桃花才初绽。
他的暴病猝死看似突然,实则有蛛丝马迹。就在头年夏天双抢时节,一向精神龙虎的叔显得有点疲惫,搬稻子到水泥屋顶去晒,一箩担稻谷都挑不了,还是请我帮忙的。婶子一向体贴,一向明理,一向细心,两个近十年的婚姻据说从来没红过脸,说过一句粗硬的话语,人前有说有笑,心有灵犀。夫妻俩准备拆老土房建新楼,所以叔那四五年在外打工,做油漆。大抵是财运来了,门板都挡不住。在东北的大城市里,民工如过江之鲫,他只要往街面上一立,不到十分钟,就有业主来联系,而且都是大宗的料。一年说少也挣了个四五万。后来,我才明白,他做的是给家具喷漆的活,那种漆用高压喷枪喷洒成细蒙蒙的雾状,弥漫成一团。工作间只好全封闭着,人也遮蔽得严严实实,可是鼻孔和口腔却无法密封呀。
叔不是粗人,读过初中,精细着哩,难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