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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窗外冷月如雪,丝丝袭来的愁绪噬咬着疲惫的心,我独坐桌前,信手抽出一本书,本想让它能赶走这揪心的愁绪,可书上的这则故事(“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
窗外冷月如雪,丝丝袭来的愁绪噬咬着疲惫的心,我独坐桌前,信手抽出一本书,本想让它能赶走这揪心的愁绪,可书上的这则故事(“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道逢乡里人:‘家中有阿谁?遥望是君家,松柏冢累累。’兔从狗窦入,雉从梁上飞。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不知贻阿谁。出门东向望,泪下沾我衣”。—摘自《汉乐府》)又添我阵阵酸楚。还未读完,我早已是双眼迷蒙、泪下沾衣。
人生在世,其实在大多数的时候,是由不得自己的,就象是宇宙中的一粒尘埃,在这尘世间随风飘荡。
记得在十八岁那年我离家入伍,在部队一呆就是十几年,在这十几年里,无论自己如何的疲惫,不管自己如何的心灰意冷,可只要一想到家乡,想到亲人,我仿佛就增添了走下去的力量。同样也是这十几年,我再也无法看到自己的父母,最先是母亲还未来得及看我最后一眼,就匆匆离我而去,没过几年,父亲在我回家的第二天,穿着我唯一给他买的那件上衣,看着我的结婚照片,似乎了却了什么心愿,也去了母亲的世界。
从我记事那天起,父母每天就在忙碌着。母亲除了每天下地干活外,还有操持不完的家务,常常是我已睡醒一觉,还看到母亲要么在缝补浆洗,要么在为我们兄妹几个准备着第二天在学校吃的饭。记忆中的父亲几乎有笑容,他总是穿着我的两个哥哥们换下的衣裳,抽着劣质的卷烟,在晚上我们写作业的时候,我总看到父亲要么不停地摆弄着农具,要么就对哥哥上县城中学骑的自行车试了又修、修了又试。
家是美好的,人从家来个这个世界,又从家走出这个世界,可最终怎样?如今我已离开部队渐渐融入他乡,可我依然常常在梦中看到父亲携着母亲,总是站在离我很远的地方默默地注视着我。前几天,侄子告诉我,说他要在今年的中秋节后举行婚礼,问我有没有时间回去?
中秋就要到了,我都不记得有多少个中秋节没有与家人团聚了,只想着今年我一定要回去,不仅仅是为了参加侄子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