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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前两日,有朋友给我送来一盆盆景,只一颗普通的枝丫,并无新意。我笑道,送人东西也不捡好点的送。这颗破树枝也值得一送吗?朋友解释道,你可别小瞧它,这是我千里迢迢从丽江移植过来的黄杜鹃,京城可没有这玩意
一、
前两日,有朋友给我送来一盆盆景,只一颗普通的枝丫,并无新意。
我笑道,送人东西也不捡好点的送。这颗破树枝也值得一送吗?
朋友解释道,你可别小瞧它,这是我千里迢迢从丽江移植过来的黄杜鹃,京城可没有这玩意,不过你要小心,这东西据说有毒的,不过开起花来,异常好看。
通常好看的东西都是不易接近的。植物是极依赖水土生长的东西,环境差异这么大,能养活吗?
我培植了几盆,算作尝试吧。只要它今年能开花,就没有问题了。
我精心呵护着这盆黄杜鹃,只盼着它早日开花。
花还未开,我只依稀想起一个人来。

二、
我与他相遇的时候,他正在丽江流浪。
一个真正的浪人,随遇而安,不为衣食奔波,只为心情。
来丽江,寻找自我、单纯的意境;或疗伤,忘记凡俗世界。我亦不能免俗,有些近乎落魄的来到这个小镇。
拖着简易的行囊,阳光灼热,高跟鞋磨在凹凸的五花石上噌噌作响,行李箱的左右两轮因高度相差左右摇晃。这是我未曾意料到的,极困难地保持着平衡。一个踉跄快跌出去的刹那,未及思考我只苍慌间抓住了一个人的衣袖,他被带着差点跌出去。但很快顺势站稳了,幸免于难。在他怒视的瞬间,我先下口为强:“对不起!谢谢!”
他反倒笑了,笑起来有整齐的牙齿。“你到底是要对不起,还是谢谢?”
“未得你同意抓你的衣服是对不起,你虽然不是主动但也算帮了我,所以谢谢!”
“你这人真有意思,这样好似我的不对了。应该主动看着你,防止跌倒,是吧!”
我致歉地笑了笑,抬头看他。有着高挺的鼻梁和秀气生动的眼睛,我只想这双眼睛若长在女孩儿脸上该有多好。一个俊秀的男生,虽未露微笑却满脸笑意,我直觉他的善良。
“不好意思,是我太冒失了。顺便问您一下,往古城您知道怎么走吗?”
“你没有看见我跟你一样拖着行李箱吗?不过你这样冒失,小心没人敢要啊!”
“那你懂不懂最起码的礼貌,哪有第一次见面,这样咒人的。”
“不会我说对了吧?看你年龄也不小了,一个人跑来丽江,是男朋友不要你的吧!”
“要你管。”亏我刚刚还拿他当善良之辈,我径自向前走去,准备不再这个出言不逊的家伙。
“唉!”他从背后叫住我。“你不是要去古城吗?我已经问好了路,要不要一起走?”
“你走你的,我走我的好了。反正这条路又不是你家的。”说时我已放慢了脚步,准备尾随其后。一个从来不知道东南西北的人巴不得有人可以带路,况且他的笑意感染我,拥有这样一双眼睛的人怎么可能是坏人。
路上他却不再作声,只不时照顾我的行李和鞋子,走一段要停下来等我一段。路上我们问了一个穿戴极古朴的妇人,她告诉我们路途尚远,可以去搭她们的车子。
“要不要坐车?”
“不”
“好,正合我意,走吧!”他伸过手来。
“干嘛”
“你走的太慢,帮你拿行李啊。还有速度快点,你这样天黑了也到不了。”
我乐的轻松,顺手递过去。
无了负担,瞬时轻松许多。并不似他们说的以及我们想像中的遥远,很好便见古城的入口中,还有标识性的木制地图立在一角。
“会不会看?”他手指指示地图牌。
“不会。”
“笨死。我也不会。”
我捂着肚子笑。“貌似有人些比我还笨。”心里暗叫倒霉,指望有个带路人省心,没想是个比我还笨的家伙。
“只要顺着这个方向走,肯定不会错的。边走边寻摸客栈,先找地方住下就好办。”
看到一家院子,木制小楼,雕梁画栋;阳台之上,竹椅轻摇;庭前流水穿越,绿树蔽荫。我赖着死活不肯走。他只淡淡地说:“走吧,还有更好的。”
我恋恋不舍地半被拖着离开了小院,心里直懊恼,果真还有更好的吗?
穿越了无数巷陌,素来以擅长走路自居的我,开始揉脚脖子,动作愈发迟缓。及至走到一座荒废的亭前,干脆坐下不走了。
“你坐在这里,不要动。我找着了客栈回来找你。”
“你不怕我拿着东西跑了?”
“都是无用的东西,你拿了也没用。”
我轻笑,随他去。我的不知提防是出了名的,竟然还有比我还易相信别人的人。
独自坐在亭前,愈发困顿。
恍惚从梁上掉下些东西来,迷迷糊糊中想着不是要踏了吧。竟不住夏日疲乏,不去理它。
“嘿”
“你作死啊,这样吓人会出人命的。”我惊出一身冷汗来,怎么这样大人了还做些孩子的把戏,心里直埋怨得紧。
“刚才扔你石头,你没有知觉吗?不吓你,你哪有这么精神。找着客栈了,跟我走吧。”
“若是不好,我是不答应的。”
“那就容不得你了,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你很霸道吗?”
“不是霸道,是坏人。你没看出来吗?”
“你脸上没写,我怎么看得出来。”
“晕,你都是这么轻易相信别人吗?我就奇怪,你怎么就会跟我走,万一我是坏人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从来没有想过。真是那样,那我只好比你更坏,才能比过你了。”
“服了你!走吧!”
有了目的地,再走起来,明显效率很高,只想赶快有个地方可以躺下,舒舒服服睡个懒觉。
然而,问题很快来了。几乎一样的道路让我们不知所措。
“你不是已经走过一遍吗?怎么又忘了?”
“那你还记得你从哪条路过来的吗?”我无语,只好继续像只苍蝇般在古城里瞎撞。
只记得客栈的名称连知道的人都极少,一路问过,好不容易有明白人,像看见了救星般兴奋。
穿过纵横交错的古道,爬过斜坡,顺山而行,终于找到这家名曰“记忆”的客栈。
极古朴的纳西庭院,堂中乱石铺就偌大“福”字图案,两层小楼依山而建,木栅栏隔出茶厅一片。
房间比较简陋,一床一桌,老式电视嗤嗤作响。所在的房间,对面房屋所挡,视线暗淡。
“怎么样?”
“有点破旧,不如上午那间有情调。”
“但价格是刚才的一半,这是古城里最便宜的房子。要不要住随你,反正我就住这了。”
“谁说不要了。你住哪?”
“隔壁。价格比你这还要公道。”
“为什么你给自己找便宜的,给我住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