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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天妒英才,一个人的才情过高搞得连上帝都开始嫉妒起来了。于是不得已而为之,把你收走,去天堂里去完成在凡世未完成的心愿。在我所熟识的作家当中,最喜的散文莫过于梁遇春的,他是最无愧担当“才子”这两个字称号的
天妒英才,一个人的才情过高搞得连上帝都开始嫉妒起来了。于是不得已而为之,把你收走,去天堂里去完成在凡世未完成的心愿。在我所熟识的作家当中,最喜的散文莫过于梁遇春的,他是最无愧担当“才子”这两个字称号的了。

26岁,一个天赋极高的才子正准备伸开手脚实现其报复的时候,却猝然与世长辞。短暂的文学生命也没有能掩盖他的劳苦功高,开创散文一派,虽然传世的著作只有《春缪集》和《泪与笑》,这丝毫不能掩盖作者之才情,之学贯中西,之奇思妙想,之古今中外哲学、文学佳作名篇“信手拈来”。

我不敢设想再过一个26年,两个26年,之后的梁遇春会成为一个怎样的大师?我也不知道上天为什么不给他多留几年生命,让他看着自己的孩子长大成人。

但一切的一切都已过去,斯人已逝,如今的我们要想再触摸遇春的灵魂深处就只有走进他的文章中了。

他是一个平凡的作家,但平凡中却注定了他的不平凡,处处外溢的才情,精辟的见解,独到的分析,总让人流连其中而不知回返。

《途中》的梁遇春看到“外面的蒙蒙细雨是看不见的,看得见的只是车窗上不断地来临的小雨点同河面上错杂得可喜的纤纤雨脚。此外还有粉般的小雨点从破了的玻璃窗进来,栖止在我的脸上”,在这个“叶尚未凋,草已添黄”的秋景里,作者认识到,“途中是认识人生最方便的地方。车中,船上同人行道可说是人生博览会的三张入场券,可惜许多人把它们当做废纸,空走了一生的路”。

良好的文学素养来自非一般的阅历,没有广阔的阅历是不可能写出技惊四座的文章的,这个阅历包括所读之书、所见之事、所感其触、所伤其怀,作者一生只走过北京上海那几个地方,但丰富的阅历却弥补了另一方面的不足。“读书是间接地去了解人生,走路是直接的去了解人生,一落言诠,便非真谛”,“甜蜜的东西看太久了也会厌烦,真真的好景就应该是这样一瞬即逝”。

就像之前的我听到远处有人唱《同桌的你》,声音很甜美,循声追去,却发现台上台下,上蹿下跳,歌声嘈杂,绝非心中之所想。忽而才明白城市的高楼与树木遮挡了视线,屏蔽了噪音,给了远处的我一个假想的美好,一个“悠远的绝唱”。

已逝大半个世纪的遇春重新让我找到了共鸣,“婚姻制度的最大毛病也就是在于日夕聚首:将一切好处都因为太熟而化为坏处了”,深知距离产生美,表示亲密无需情同手足,而是应该给对方一点自由的空间让其驰骋,也让自己放松。

“我们从摇篮到坟墓也不过是一条道路,当我们正寝以前,我们可说是老在途中”是呀,人的成长不在乎结果,因为结果都是一样,死亡。在于从认识这个世界之后在途中所吸纳的知识,阅历,有没有让你变成一个高尚的人,一个灵魂深处有闪光点的人。

每个人都有其《第二度的青春》,遇春也不例外,初为人父的他饱尝欢欣,甚为快意。

但“烦恼自然也多了起来,但是天下的乐趣都是烦恼带来的,烦恼使人不得不希望,希望又是一副包治百病的良方”,的确如此,苦难极处不可以消逝的正是希望,上帝不许诺你功名与利禄,但上帝会永葆你以希望,让你在希望的辟护下不至于颓废或者是绝望。

而且“没有道理的希望是真实的,永远有生气的”,父母总是希望自己没有完成的心愿在孩子身上加以实现,这是毫无道理可言的,但是,它又的的确确存在于我们的生活之中。

说到这,我就又不禁想到了另外一个短命诗人—初唐四杰之一的王勃,一篇《滕王阁序》慷慨激昂,朗朗上口,流传千古。诗人却在19岁的时候溺水身亡,草草的结束了那本可以辉煌的生命。他们的生理和文学生命本不该这么早就结束的。

遇春呀,如果到了天堂之后,仍难免有人嫉妒你的才华,你的妙语连珠,我希望你不妨发扬一点阿Q精神,“不遭人妒是庸才”。

今生有怨,英年早逝难圆梦;

来世续缘,唯冀青史留其名。

遇春走了,走时年仅26岁,但他却将永远年轻的活在后世人们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