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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秋姨一下一下梳着我的头发:“小宫主,你的头发真好,像绸缎一般。”我顺手摸了一把,触感微凉,一丝一丝,划的掌心微痒。我反身抓住秋姨的手:“秋姨,我听人说我们洛水宫是魔教,我爹还是杀了前任教主才上位的,这
秋姨一下一下梳着我的头发:“小宫主,你的头发真好,像绸缎一般。”
我顺手摸了一把,触感微凉,一丝一丝,划的掌心微痒。我反身抓住秋姨的手:“秋姨,我听人说我们洛水宫是魔教,我爹还是杀了前任教主才上位的,这是真的吗?”
秋姨惊的脸色都变了,把梳子重重的撂倒桌子上:“是谁给小宫主说的这些无稽之谈,小宫主以后就是这洛水宫的主人,怎能信这些?”
我从未见过秋姨这般摸样,只咬紧了嘴唇不敢说话,秋姨一向是温柔的,我虽没有娘,但我知道,如果我娘活在这世上,必定如秋姨一般温柔。秋姨叹了口气,抚摸着我的头顶:“小宫主不必信这些,咱们不是魔教,你爹也不是用卑劣的手段当上宫主的。”
我心里舒了口气,靠在秋姨怀里不说话。秋姨问道:“是谁给小宫主说的这些?”
是小喜给我说的,小喜是宫里的一个洒扫丫头,但生性活泼,我最爱听她给我讲宫外的事情。但从此以后我再也没见过小喜,宫里的丫头也不大敢和我说话了,实在是苦闷得很。
我只好去找秋姨:“秋姨,他们都不给我说话,我也见不到爹爹。”每当这个时候秋姨都把我搂到怀里:“小宫主以后是要做大事的,自然不必理会那些下人。”我听了愈加委屈:“我不要做大事,我只要爹爹。”秋姨不说话,只把我搂的更紧。
接下来的日子更加惨淡,秋姨也不知道是在忙什么,我一个人在空旷的大殿里,像只孤魂野鬼。
我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睡觉,教我武功和书法的师傅又整天板着长脸,没趣得很。
一天晚上我突然醒来,我住的屋子即使晚上依然灯火通明如白昼一般,可我没由的感觉一阵害怕,身上软绵绵的,床似乎也潮乎乎的,我起身看了一下,床上有一大块血迹。那块血迹让我害怕,许久以前经历过的,已忘却的事又回到眼前。爹爹抱着我周围有无数刀光剑影,爹爹奋力厮杀,忽然一刀刺来,爹爹一侧身,一大滩红色的液体飞到我脸上,温热的,膻腥的。就是在洛水宫里,我现在居住的这座宫殿,这座宫殿高贵华丽,打扫的纤尘不染,可我知道这里曾经全都是血,鼻里嘴里都是血腥味,我不要在这里,披上外袍飞快的向外跑去。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拼命地往前跑,当我体力不支停下来时,发现自己在一片芦苇地里。芦苇看不到边,在月光下散发着柔和的光泽,风一吹过,发出沙沙的声响。可我很快就听不见风声,因为我在那边的池塘上看见一个人。那人背对着我,穿一身月白的袍子,头发散下来,只在末端系了一根月白色的缎子。那人似乎仰头望着月亮,宽大的袖子随风猎猎而舞,似乎下一刻就要飞到月亮上去。
我怔怔的盯着他,那人突然道:“阁下也睡不着,过来欣赏月光么?”我不知所以,只轻轻地嗯了一声。那人似乎很吃惊,装过身来问:“你是谁?”我虽看不清他的容貌,可我以前听小喜说中原的慕容公子风华绝代,一笑倾城,我想所谓的风华绝代也不过如此了。只提高声音问道:“你是中原来的慕容公子吗?”那人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过来,看清是我,皱了皱眉:“哪里来的小丫头,快些回去吧。”这明显不把我当回事的态度狠狠地惹恼了我,我固执的又问一句:“你是中原来的慕容公子吗?”那人似乎怔了怔,轻轻的笑道:“我是从中原来的,却不是慕容公子,你呢小丫头,你从哪里来的?”我心里甚喜:“我是从洛水宫来的。”那人上下打量了我几下:“听说洛水宫里有位小宫主,你可是伺候小宫主的?”我甚至有点嫉妒那个小宫主了,只用了颇为矜持的口气道:“我就是小宫主。”
那人似乎没听到我的话,低头看着我的脚道:“小宫主你怎么没穿鞋子呢?”我低头一看,脚上沾满了泥土,分外碍眼,我一只脚踩在另一只脚上妄图盖住那泥土,那人轻轻地笑了声:“这里风大,小宫主快回去吧。”我转身刚走几步,忽然听到他唤道:“小宫主?”我慌忙回过头来,他似乎笑了笑:“路上小心些。”我慌忙跑开,我想下次再见他时,必然穿上鞋子,并且要换上那件爹爹从中原给我带来的那件百鸟朝凤的衣裳,虽然金光闪闪炫耀的紧,但穿上必定是好看的。
回到寝殿慌忙洗了脚,却看到穿的睡袍上有一块血迹,睡袍是白色的,那块血迹越发显眼,想起那人最后的一声呼唤,心里更加懊恼起来,心里觉的这件事更加丢脸,只把整个床铺销毁才算作罢。
但秋姨到底是知道了我销毁床铺这件事。过来絮絮叨叨的讲了一些事,我闷着头听完,秋姨突然问道:“小宫主,你可喜欢随剑吗?”
随剑是陪我练剑的,虽然叫随剑,但剑术差得很,十次倒有九次打不过我。我撇撇嘴:“我不喜欢他,他一个男孩子,连我都打不过的。”
秋姨哑然失笑:“你这孩子呀。”
只是从此以后随剑似乎剑术突飞猛进起来,屡屡打得我落花流水,我想随剑一直是打得过我的,只是看我不开心,故意输给我逗我笑罢了。
我悄悄地问随剑:“你知道芦苇地里的人吗?”
随剑皱了皱眉:“我听说那里有个外地来的人,不过我没见过。”
我极是雀跃:“是中原来的吗?”
随剑摇了摇头:“不知道哪里来的,总之不是我们宫里的人。”
不管他是哪里来的,我都决计要穿着那件衣裳给他看一眼。那件衣裳华丽异常,总归可以抹杀我那赤脚的尴尬。
这个想法让我激动的难以入睡,捱到半夜起身仔细的穿上那件衣裳,穿上了一双绣着万花锦簇的鞋子,虽是晚上他看不清楚,但我内心却很欢喜。
这件衣裳的复杂程度明显的拖慢了我的脚步,既想快快过去,又不想弄脏衣服,实在是很难两全。
待我好不容易走到那片芦苇地,月亮都隐了半张脸。我激动得四处张望,却只看得到大片的芦苇和斑驳模糊的影子。
风吹过来芦苇沙沙作响,似乎在告诉我那天的人只不过是一个梦。可我知道那人确确实实就在这里,他穿月白的袍子,头发散下来,只在末端系了一根月白的缎子。我久久的站在那里,直至东方发白。
这里的芦苇长的真好,长长的叶子浓绿油亮,泛着一层薄薄的霜。我叹了口气,决定要回去,不然被秋姨发现了就麻烦得很。
背后突然有人叫道:“小宫主?”
我转过身去,背后的人眉飞入鬓。眼睛略略狭长,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