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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由平其人在单位里是极其另类的。一不吸烟二不喝酒三不玩女人四不打麻雀,仿佛当下“流行”的东西多与他无关似的。更换的衣服就那么几套,样式既土又旧。虽在政府机关工作却全没有趾高气昂的架势,与人交流也很少,同
由平其人在单位里是极其另类的。一不吸烟二不喝酒三不玩女人四不打麻雀,仿佛当下“流行”的东西多与他无关似的。更换的衣服就那么几套,样式既土又旧。虽在政府机关工作却全没有趾高气昂的架势,与人交流也很少,同事在工作中偷懒说些风花雪月互相取笑的时候,由平只当没听见一样仍旧扶案工作。有同事就嚷着让由平也讲个荤段子,这时他才会稍稍停下手中的活计说:“你们继续,我哪会这些段子,我得把手里的工作弄完。”“月底突击一下就成了嘛。”同事不以为然的说着。能闲则闲,能侃则侃,月底突击似的办公方式已经成了科室里的惯例。“不,那样会开夜车的。我不干。”“你就是怕回家晚,不能按时给老婆做饭,怕挨老婆骂吗?哈哈。对了,听说你有很漂亮的老婆?”听此由平总是大度的笑笑便不在做声。每天到了下班时间,别的同事还在商量着去哪HAPPY的时候,由平却像只兔子一样,蹭蹭的往家跑,这点连新分配来的大学生都知道,在科室里早已算不上什么秘密了。因为平时很少听由平谈起和他的妻子是怎么相识而走到了一起,但从由平的一惯表现来看,大家猜测着由平的老婆应该是极其漂亮的,不然由平怎么那么恋家呢?
其实由平的妻子一点都不漂亮,个子不高,黑黑的面皮,身体柔弱的只怕是一阵大风就能被吹跑似的。前些年检查出妻子得了癌症还是晚期,做过几次手术将两个人辛苦存的那点积蓄花的精光,还欠了不少外债,病情却依然没有好转,大夫说:“晚了,扩散了,保守治疗吧。”
如以往一样由平推开了家门,见妻子正忙着往饭桌上端菜。
“呦,这是哪阵风啊,你居然还做起饭菜来了。”由平调侃着妻子。
“呵呵,看你在外工作这么辛苦。孝敬你老人家也是好的。”妻子调皮的说。
“你可真是贤妻。”由平亲了下妻子的额头,却把“良母”两个字咽到了肚子里,因为他知道他们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去洗手赶紧吃饭吧。”妻子催促着。
“呵呵,好,对了,你看我给你买什么了。”由平顾做神秘的说着,然后从衣服里拿出一束花。
“呀,好美的花啊。”妻子惊讶的喊着。“怎么是假的?”
“是啊,假的,塑料的,这样的花才好吗,常开不败。就像你一样,永远年轻漂亮。呵呵,其实,主要价钱便宜。”由平笑着向着妻子做了个鬼脸。
“你真是小气。”妻子把花插到了花瓶里,居然还把脸藏在花中努力的嗅着。由平看到这心里一阵发酸,贤惠的妻子就要离自己而去,早知道真应该买束美丽的鲜花。
两个人相对而坐,由平兴奋的搓着手掌说:“小鸡炖蘑菇,呵呵,我倒要尝尝老婆的手艺。”
妻子夹了块鸡肉放到了由平的碗中。
“你吃你吃,刚做了手术,你该多补补。”由平推却着。
“呵呵,我喝汤,这汤才是最补的呢。”妻子笑着说。
“那我就不客气啦。”由平咬了半天才把肉从骨头上扯了下来。
“怎么,炖得不烂啊。都怪你,平时也不让我学做饭。原本想……”妻子有些伤心的说着。
“没事没事,我的胃口好,牙就好。你就是炖了钢筋,我也能把它嚼断。”由平诙谐着说,脸上绽开着无邪的笑容。
“贫嘴。”妻子娇嗔的说。
“由平,和你说个事。你看,我身子一直不好,我们也不能亲热,你……”妻子停顿了一下接着说“你,你也别太委屈了自己,我不怪你。”
由平放缓了进食的节奏笑着说:“干嘛啊?考验我?”
“我没有。”妻子有些委屈了。
由平楞了一下,坚定的说:“我不。”
随即飞快的挥舞着筷子把碗里的饭添进了口中……
快到月底,科室里的同事各自忙碌着。忽然一个女同事大声的喊着:“呀!由平,你的报告文学上了期刊了。”“是吗是吗,我看看我看看。”“别抢,别抢,我先看。”同事们凑在了一起抢看着杂志。“行啊,由平,偷偷摸摸的文章都上了杂志啦,快说,得了多少稿费。”
“不到1千块。”由平腼腆的笑着。
“让他请客。”“对,请客请客。”大家七嘴八舌的说着。
刘科长说:“对,由平是该请客,大家都去。呵呵。”
由平执拗不过,只好点头答应。下班之后,科室里十来个人来到了小桥人家吃火锅。好阵推杯换盏,吃的是一片狼籍,由平不擅酒结果被女同事强灌了两杯有些头重脚轻了。埋单的时候,服务小姐温柔的说:“先生,谢谢你,一共消费840块。”“啊!这么多?”由平惊讶的楞了一下。刘科长哈哈的笑着说:“哪能真让你花钱呢,服务小姐,我来签单。月底一起结算。”“别,这钱还是我拿吧。”由平拒绝着。刘科长脸色一沉不再做声。
出了酒店,送走了女同事,剩下的男人们心照不喧的强扯着由平去夜总会。由平说喝多了要回家,同事说我们玩我们的,给你安排房间休息一下,要不,你这个样子回家,老婆不骂你才怪呢,由平想着也是有理便随之而去。服务小姐引导着由平走进一个不足九平米的单间。房间里只放置一张双人床。由平扑通一下栽倒在床上闭着眼睛合计打个盹,不一会房门被轻轻推开,随即咔哒一声上了反锁,由平忙睁开了眼,见一个黑衣黑裙,散发刺鼻香水味的女人坐到了他的旁边,娇滴滴的说:“先生你好。”
“你?”由平怔怔的看着她。
“我怎么了?咯咯,我是来为你服务的。”女人笑着,手搭在了由平的肩头。
“服什么务?”
“先生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啊。”女人说完,把嘴凑了过来。
由平的脸腾的一下涨的通红,推开身边的女人,有些恼怒的说:“我可没让你来服务。我只是想休息一会。”
女人笑着说:“可你的朋友都给了钱呀,要我好好照顾你,别不好意思了你们男人可真虚伪。”言罢手顺着由平的肩头滑下大腿根部。世上有些人就是这样,你不把她当人,她也不把你当人;可你若真是人,她倒自己不把自己当人了。
由平酒已醒了大半,嚯的一声站起了身,打开房门,看见几个同事正站在门外侧耳相听。由平怒视着众人转身大步离去。
很长时间由平也没像今天这样回来的这么晚而且还带着一身酒气,妻子没说什么,只是照顾着由平洗漱后,夫妻二人上床休息。良久,由平却毫无睡意。由平扭头看着妻子微闭着双眼,气息平稳,安静入睡的样子,怜爱的刚欲亲吻妻子的朱唇,妻子却躲避开。“你没睡啊?”由平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