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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浅色的窗幔已经被朦胧的亮光穿透,铅色的光慢慢的弥漫开来。我迷迷蒙蒙的躺在枕上,脑中朦胧的记得那些清晰又模糊的梦境,似醒似眠,混混顿顿,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睡着了还是仅仅迷糊了一会。近来我总这样在迷糊和朦
浅色的窗幔已经被朦胧的亮光穿透,铅色的光慢慢的弥漫开来。我迷迷蒙蒙的躺在枕上,脑中朦胧的记得那些清晰又模糊的梦境,似醒似眠,混混顿顿,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否睡着了还是仅仅迷糊了一会。近来我总这样在迷糊和朦胧中望着天色渐渐的透明。
睡眠,变成美好的一种祈望,一个没有任何纷扰的睡眠,似乎就是一场享受。
当我总是睡眼朦胧的望着窗外的天色在寂静的黑暗中渐变为灰白时,当我迷迷糊糊的听着鸟儿的啾啾声从隐约到欢快时,当我听着远处的喧嚣从地面扬到树梢时,当我被公园广场那些晨起练声的啸叫弄的越发清醒的时候,我无可奈何的咀嚼着失眠的滋味……
我的睡眠为何离我而去呢?
无法入睡的时候,脑中的思维放射而活跃,哪来那么的思绪,那么多念头……敏感,跳跃,清晰又短促,有点焦虑,有点感伤,有点纷乱。
盯着那轮渐渐泛白的圆月,突然就想起了童年一个外号叫“大月亮”男同学,一个我们女生硬生生欺负着的好学生,因为他的帅气因为他的优秀所以他被女生咬牙切齿的仰慕着,恶狠狠的关心着甜蜜的欺负着。叫他“大月亮”不是因为他长的圆,他恰恰有一张轮角分明的雕朔面孔。那一年的夏令营篝火晚会上他的一曲‘大月亮’的歌咏,把女生的心唱动了唱醉了。偏偏,“大月亮"很清高,漂亮的差生不搭理,优秀的丑女看不上,把女生气的鼻子都歪了,于是,一场女生共守同盟的战斗就这么拉开了序幕。无数个恶作剧的伎俩不能怎么“大月亮”,可大月亮受不了每次选举班干部评选优秀学生时,班里为大半数的女生硬是没一个举手。大月亮终于败下阵来,转到了别的学校,他走了,班里的女生沉默了好久。
我奇怪这些几乎是埋在记忆最远处的东西怎么就生生的冒了出来,且清晰的如同在昨天。
不可以这样想下去,必须设法睡着。数羊吧,试试。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如此数着……一百二十只、一百二十二只……
一百六十只……
天呢!怎么越数脑袋越清醒呢?这办法没用。
忽想起自己还有很多的文字未整理,散散乱乱的一匝。自己明白实在是心理上有些顾虑,有点自卑。
我的文字大多有些忧伤,虽然我并不认为忧伤就是可悲,却认为忧伤是凡人几乎都有的一种情结,忧伤的文字或许是一种风格,有时候我甚至认为忧伤是一种思索,一种期望,或许文字的忧伤正源于对完美执着的祈盼。
又何必让别人看自己的忧伤呢?
我试图让自己写些欢快的东西,悲哀的是我对凄美感伤的扫描敏锐而执着,让我始终找不到感觉,或许天性如此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忧伤,很多的无奈悄悄的藏在明眸酷齿微笑之后,躲在衣裾飘洒缝隙之间。把杯豪饮无法浇灭月光下的清愁,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又怎么能淹去一转身那些杂沓的脚步声?
我甚至很喜欢破碎,喜欢断树残枝的苍凉,喜欢冷星陨月的凄美,喜欢一蓬秋草斜玉断栏的廖寂,我常常沉浸在一种感动和忧伤之间,咀嚼着它们从往日的昌盛绚烂和光艳中,慢慢的沉淀演变成另一种美丽,叠映了生命岁月的影迹,美丽绰约、沉重而苍凉。
我喜欢悲剧故事大于喜剧的风格,我甚认为破碎的心灵里蕴涵着生活的真谛,那些滴着血的疼痛酣畅的揭示着人性的极致,它带着泪光和血花震撼着我们的灵魂狠狠的打动着我们胸口最柔软的地方。于是我感动着欢笑着叹息着沉默着思索着希望着……
每一个人都怀揣着一个美丽的水晶球步入生活的征程,谁的水晶球能完美的保存着生命的尽头?破碎虽然痛楚,然而那些沾着血泪的碎片瑰丽的叠印着人生真谛,让人痛着愤懑着奋发着,踩一行血的足迹,在阳光下闪着瑰丽,又在月光下冷冷的痛……
我不知道我这种心态是否能够得到一些人的赞同,但我深深的认为破碎的东西往往蕴涵着完整和深刻,尤其是人的灵魂,比如,凡高,比如贝多芬,比如屈原,比如……
人有几个面?诗人在诗中写他的七个灵魂,每种灵魂都代表着一个不同的自我。
日光下人大都带着面具,粉饰过描摹过。有时,我喜欢听面具后面轻轻的叹息,那声音才深切的扯动人心。
阳光下的豪言,聚光灯下的造型,脆不可击,没有人可以和自己的心灵抗衡,于是有了夜夜箫歌的沉溺,推杯换盏的豪饮,疯狂酒吧玩命飚车,彻夜泡网……
如果我我会选择什么?
我喜欢静,有些自闭,我不知道什么能让我那些久已封存的笑声再度朗朗,曾经灵活的脚步再复矫健。
我心忧伤。
谁家早起?传来了隐约的开门声好象还搀杂着轻声的咳嗽……天还没亮,是晨练?还是早起去谋生?
生存状态就是这样,早起,有人为生存,有人为休闲,公平乎?有人说命运天定,生活赋予你什么角色你就去完成角色的使命。
送牛奶的车声总是带着箱体和瓶子碰撞的错落,清晰不容错过。据说送奶的老人快七十岁了,清晨随车送奶,白天还去拾荒。她却为她的儿子买了新房,但她额上的皱纹刀刻一般。我和她交谈过,她说:闲着也是闲着,人老了睡不着,挣点钱给孩子减轻负担。话间连声咳嗽,好象受了风寒,转身搬起一箱牛奶力气还挺大。望着她我觉得心里有点酸,她笑了,张着缺牙的嘴。
我依然无法入睡,几个小时后我还得去工作。
听说做气功可以帮助入睡,有个朋友教我说:全身放松祛除杂念,感觉一波水从头顶渐渐的褪向脚尖如此反复几次便可见效。我试着,心却想其实不就是放松嘛?放松吧什么也别想。
那水波渐渐的褪下来我感觉它已经褪到了脚尖,我居然成功的好几次……
那一声鸟鸣如同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水面溅起了记忆的浪花。
好久没听见这鸟叫了,它去了哪里?让我担忧了很长时间。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这只鸟总在夜啼叫,它陪伴着喜欢熬夜的我,度过了无数的日子。那鸟的叫声清亮忧伤,让人感觉它在寻找失散的伴侣,常常它的叫声划破了夜的寂静在空中颤颤的回旋。我为此写过“深夜那声鸟鸣”一文,因为那叫声深深的揪着我的心。
城市建设地铁,附近成了工地,施工的轰鸣声日夜不停,灯光夜如昼日,鸟飞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常在夜间想起它,想念它的鸣叫,更想知道它栖息在哪里是否依然在苦苦寻觅。
突然间,它回来了,它叫着把我那褪到脚尖的水波漾成了层层的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