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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深秋笼罩着济南这座在山东最古老的城市,微风荡漾枯燥的空气,枯叶安静的顺风飘落,夕阳西下,云霞漫天,一排大雁从空中掠过,平添了几分萧瑟。某破旧楼顶阳台。小强迎着夕阳点燃了盒中的最后一根烟,随之把烟盒揉成

深秋笼罩着济南这座在山东最古老的城市,微风荡漾枯燥的空气,枯叶安静的顺风飘落,夕阳西下,云霞漫天,一排大雁从空中掠过,平添了几分萧瑟。
某破旧楼顶阳台。小强迎着夕阳点燃了盒中的最后一根烟,随之把烟盒揉成一团,顺手扔下楼,眼看着烟盒消失不见。他搓了搓手,右手上扬,夹住了之前擒在嘴中的烟,‘呼’的一声,青烟迎着即将下山的夕阳袅袅升起,被微风吹散。
“阿彩。”小强轻声呼唤。
“恩。”身旁的阿彩凝视着远方,双手插在泛白牛仔裤的口袋。
“你说,究竟是为什么?”小强又吸了一口烟,红彤彤的烟头像极了一座就要爆发的火山。
“什么为什么?”阿彩被小强问的一愣。
“人活着究竟是为什么?”小强补充了问题,这次把主语加了上去。
“混呗。”阿彩抬起手抚了抚搭在额前的刘海一脸轻松的说。
“你看。”小强往不远处的马路上一指说:“那些车辆天天顺着马路穿梭个不停,自从来到济南,我他妈的就没有看见一个骑自行车的。”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活法,这是命。”阿彩看的很开。
小强没有答话,双眼紧紧的注视着马上就要消失不见的夕阳,目送了它最后一程,然后把烟头狠狠的惯在地上,用力的踩了好几脚,直到它面目全非,表面皱的如同枯槁的老人。
“我们去吃饭吧,兄弟。”小强说完率先向楼下走去。
阿彩看了眼小强留给他略消瘦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跟着小强去了一家板面馆。
板面馆的电视正放着财经频道,一位年逾50的女播音员正在报导着最近的热门财经事件,说是有一位买彩票的又中了大奖,这次突破了以往的所有最高金额,一共是5.25亿元人民币。
“妈的,这些人怎么不死了啊,操。”小强囫囵吞枣的吃了一口面条,还未下肚便骂了出口。
阿彩看着小强的狼狈样。小强确实太狼狈了,长长的头发像是杂草一样生长在头皮上懒得打理,胡子拉碴的也不愿去刮,身上的衣服永远就是那3件,一件发黄的牛仔裤常年不换。小强只有这三件上衣,一件短袖,一件长袖,一件褂子。不是他不愿意买衣服,而是他觉得这几件衣服就够了,买衣服的钱用来抽烟更划算一些。夏天的时候还好,可以每天穿一件,但他基本都是光着膀子,可一到夏天过完,冬天邻近的时候,小强就会犯难,基本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的时候都躺在被窝里冬眠。抛开这些都不说,其实小强还是蛮帅的。
看着小强,阿彩张口笑了出声,引得小强一阵白眼。阿彩说:“强哥呀,彩票这玩意的中奖者是全国人民的13亿分之一,就算是死了也才死一个呀。”
“操,这会儿你数学又是数学老师教的了。”
“快看!”阿彩往店门外一指:“美女耶!”
“在哪儿,在哪儿?”小强急切的问道。
“过去了。”
“能让你说美女的女孩不多,我得去看看。”
小强撇下阿彩跑出了店门,左右观望,只见一个姑娘正好走到了一个拐角处,身材窈窕,穿了一身粉色洋装,长发披肩,背影清纯。顺风而来,有一股淡香袭进了小强的鼻子,小强浑身一震。
“喂!”他大声的喊了一声,只可惜那姑娘仿若未闻,也可能是听见了但以为不是叫自己。头都没有回,便直接消失在拐角处。
小强不甘心,匆忙向拐角处跑去,以期能追上女孩说几句话。追到拐角处一看,大街上都是过往的行人,一辆出租车招摇而去,再也没有了那位姑娘的身影。小强四处张望,寻找再三,败兴而回。
阿彩看到小强耷拉着脑袋一脸失望的回来后,玩味的说:“被拒绝了?”
“就根本没有撵上她,操,但是我记住她的特征了。”小强面带回忆的说。
“什么特征?”
“是一位身穿粉色洋装,长发披肩,背影清纯,还带有淡淡清香的姑娘。”
“呵,行呀你强哥,这份记忆力要是用在学习上就好了。”
“我就没有当好学生的料。学习好能顶个屁用呀。”
“有用吧?要不那么多人都想学习好点儿。”阿彩也疑惑。
“那都是傻逼。”小强字里行间显示着自己的病态审美。
小强的人生观的确有很大的问题,早已经偏离了积极向上的轨道。浑身上下充满了消极,颓废。在他的人生观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不正常的,别人认真的学习,别人考试考了好成绩,别人认真谈恋爱,别人认真的去做任意一件事,他都认为是傻逼的行为,而且还会鄙视他。小强最向往的就是自由,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认为:在学校学习是束缚,被迫交作业是束缚,想玩儿不能玩儿是束缚,而他对这些在束缚下取得的成绩更加的厌烦,这种成绩跟他想要的那种成绩截然不同。小强想要的成绩是在随性的,不自觉的就取得的那种成绩,就像电视里的大侠,没有一个确切的住处,没有一个确切的目标,随意闯荡之下最后还成功了。与那些有目地性的成功相比,随意闯荡之下的成功才是小强最想要的那种成功,他深深的为之倾倒膜拜。这也是小强退学的最大理由。
“其实谁都是傻逼。”阿彩总是最理性的。
“我决定了,我已经深深的喜欢上了那位姑娘,我要要每天这个时候都在这儿蹲点儿,等待着那位姑娘再次的路过。”小强说着用手摸摸下巴上青色的胡茬。阿彩知道,每当小强下决心的时候都会摸摸下巴上的胡茬。
自此以后,小强每天下午都会蹲在这家板面店的不远处抽着烟瞭望四周,嘴里还念叨着那位姑娘的特征,无畏艰辛、风雨无阻。
两个星期后,小强掐灭手中的烟头回到了破楼房,有气无力的对着正躺在床上玩儿手机的阿彩说:“或许我对她的特征要求太多了。”
阿彩翻了个身儿说:“又没有找到呀?”
“恩,我发现特征要求太多了,穿粉色洋装的吧,没有长头发,有长头发的吧,背影又不清纯,背影清纯的吧,却满身上下都是狐臭。”小强抓着杂草般的头发点了根烟不无叹气的说道。
“恩恩,是有点儿多。适当的去掉几个特征就好找了。”阿彩一脸认真的出谋划策。
“您说应该去掉那几个特征呢?”小强连忙虚心请教。
“把粉色洋装去掉,因为她肯定不会一直穿这一件衣服,长头发也去掉,因为她可能已经剪了头发,背影清纯也去掉,因为有可能她只是在穿粉色洋装这套衣服的时候才会显得背影清纯,淡淡清香也的去掉,因为她可能是那天正好喷了香水,而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