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的哲理

农历11月的一天上午，天色阴云密布，北风吹得急，一位好泳壮汉喝多了烈酒浑身发热，跳入河中像盛夏漂游一样顺溜而下，不慎陷入深潭。就在这个时候，来了一位穿绿装打红领带的青年，他望了那深潭里正在拼命打水挣扎的壮汉一眼，并没有立即跳下去救人。他知道：当前水冷风寒天色不佳，跳入深潭中若不一鼓作气将壮汉救起，连自己的性命都可能搭上；更重要的是，如今的社会恩将仇报颠倒是非者不乏其人，之前自己曾在闹市上勇擒劫犯，还主动参与救林火……多次舍命般的义举，都被地方意识扭曲居心叵测的政要圈压在淤泥中——“抬高了别人，就等于贬低了自己啊！”地方扭曲政要圈为维护其手遮一方愚弄上下的地位，炫耀其“政绩”，怎么能把“仇敌”向社会推荐呢，为了后代能轻松混入政界，其怎么能不混淆黑白呢！
“完了，完了，那个壮汉完了，自己心境不佳——或者说因社会冷漠而冷漠，怎么能有信心去拯救他人？”小伙子跳水救人不是，悄悄地离开也不是，他心里其实比那个在深潭里竭尽全力打水的壮汉还急！
在这紧要关头，一位青衣姑娘若天仙般地出现在河堤上，小伙子赶紧跑过去，向其一鞠躬，说道：
“你好！求求你吻我一下吧！”
“无耻！卑鄙！流氓！”青衣姑娘恼羞成怒地骂道。
“不！姑娘同志，请你看在那正在深潭里挣扎的壮汉份上——快点给我一个吻吧，不然，他死定了！”
“你是说吻你一下就会去救人？”
“说得对！只有你给我力量，我才会有信心！”
青衣姑娘似有良知发现，闭上眼睛吻了小伙子一下，稍后，他像一只捕食的翠鸟一样展开翅膀直扑向深潭中的那个壮汉——此壮汉已喝了两口水，正开始下沉……
简直就是个奇迹，小伙子连自己也不知道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能量，他不嘴唇冻得发黑的壮汉从深潭里救起，还不觉得冷！
“谢……谢谢你，”壮汉表现得非常感激而握住小伙子的手说道，“我当时真是有点蒙，本来陷入深潭前我可以划向岸边的，……是我多喝了酒，现在毕竟不是夏天，水好冷！”
“不！你应该感谢她！”小伙子向旁边的青衣姑娘瞟了一眼，“说实话，若不是她鼓励我，我不会那么傻去冒险救你的！”
此后，壮汉再也不见其人，似乎已消失在这个城市，他本身是个游泳高手，若被他人知道其水中被救，会多么没面子呵；爱穿绿装打红领带的小伙子呢，其也过得依旧默默无闻。至于那位青衣姑娘，当她弄清楚那冰水里义勇救人的小伙子原来是个多才多艺的未婚单身帅哥之后，尽管其家徒四壁，仍下意识与之拉近了一大段距离。
有人说小伙子很愚蠢，总是付出无获，或许这也并不见得，要知道他向青衣姑娘索来的那个吻早已令他黑白分明——即使他演义人生搭上一条不可多得的性命，她也定会去良知场上作证的，这是人的天性，也是吻的一个哲理永恒。（于2010年11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