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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我从来没想过穆卿歌就这样消失了,十六年过去了,与她的往事还是我心中最大的纠结,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毫无疑问,她做到了。其实,一辈子,很短的。和穆卿歌在一起是从来没想过的事,我与她自小学就是同学,到成为
我从来没想过穆卿歌就这样消失了,十六年过去了,与她的往事还是我心中最大的纠结,如果这就是她想要的,毫无疑问,她做到了。
其实,一辈子,很短的。
和穆卿歌在一起是从来没想过的事,我与她自小学就是同学,到成为恋人用了14年,这十四年,其实交集并不多,也许加在一起都没有和她相恋的那四个月说的话多。小时候她像个公主一样难以触碰,在我的印象中只有四个字“娇生惯养”,像个易碎的瓷娃娃。直到后来,我们分开又相见,我们彼此寒暄。饭局是高中同学的又一次聚会,散场时,她小声的问我“张默,当初,你有没有真的爱过我?”
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要说真爱过,好像没有,毕竟分开时是我不再理她,也没有很难过,甚至有点庆幸和轻松。可是要说不爱,明明有那些回忆在脑海中不时浮起。于是贴近她笑着说“佛曰:不能说,不能说。”
她也呵呵的笑,她总是嘲笑我的自然卷发像释迦牟尼佛。“看我,都过去了,还提它干嘛!”我有些怀疑自己的眼睛,好像有一丝落寞在她的眼中闪过。
是我眼花了吧,转瞬她又以那极其妩媚的笑容和同学告别。
我和穆卿歌的恋爱严格来说都不能算恋爱,没有恋爱开始的时间,谁也没提,就是不由自主的走到了一起。分开时也没有提,只是我从大学回家,没有换成家乡的卡,几天就把电话打停机了,等到卿歌回到我们所在的城市便联系不上我了。我也不再主动联系她,或者说,我不好意思和她说的那么明白。不过,卿歌这丫头也挺厉害,硬是淘到我家的固定电话给我打,我便依旧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她便明白了,对外宣称我们分手了。
说实话,我还是有一点失落的,我觉得她如果再主动给我打几个电话我也许就会回心转意了,可是她没有。正如我一直认识的她,好像没有那么痴情。就这样我和穆卿歌连手都没拉过就分手了。也许对于我们这群90后的孩子来说是个奇迹。
后来,关于穆卿歌的消息总是会从各种渠道传到我的耳朵里,她的身边还是一直有着成群的追求者,可是一直没听说她再次恋爱。不过,这一切,与我无关。我不愿去关心。和卿歌虽然没有断了联系,不过也只是逢年过节打个电话,发条短信。
再后来,我读研,工作,恋爱,结婚。命运居然把我安排到她大学所在的A市,于是我们又见面。她依旧美丽且韵味十足。大学毕业就留在了这座城市,在一家大型国企工作。当我进入这家企业时,她已经是能够独当一面的小部门主管,各个分厂都有她的大学同学。日子看上去过的如鱼得水。
如果不是一次偶然和赭芸在QQ上聊天,我一直都以为和卿歌的事已成浮云。当我说我和卿歌在同一个国企的不同分厂时,她惊吓的告诉我,这些年卿歌一直忘不了我。可是,这样的事要我怎么相信呢?赭芸说“张默,你啊,太爱自己。其实,你不爱任何人,你只爱自己。”我就嬉皮笑脸的狡辩“如果连自己都不爱自己,还有谁能爱你.”
妻是一个聪明贤惠的女子,没有穆卿歌那么美,但是却能相伴一生。有时想起卿歌那魅惑众生的眉眼,还会失神。结婚时,卿歌和一群旧时同学来参加宴会,笑语盈盈,也是快30岁的人了,偏偏不见衰老。连妻这个小她三岁的人也忍不住赞美“真漂亮”妻问我,是不是有很多人追她,我回答“自然”。那天,她是整个宴会中最美的,无疑也是很精心的打扮过的原因。我暗自笑,这个穆卿歌还是没变,还是这样争强好胜。她如此无非是想将妻比下去。其实,就算她不这般打扮也是比妻美的,可是我是一个现实的男人,我明白,过日子不是看年画,那个好看就要哪个。那天,她穿着蛇纹装饰水台高跟鞋,白色镂空长袖连衣裙内套着鲜艳花纹的雪纺小短裙,荷叶边的牛仔背心和彩色贝壳项链搭配着色彩,使整体看上去年轻很多。编织系的大手袋是纯净的绿色,带着清新的春风。
那天,我每桌敬一杯酒,她所在的这一桌唯有她没有喝。我记起她有轻微的酒精过敏症。
那天是赭芸和尚竹斌和她一起离开的,我知道,尚竹斌一直喜欢卿歌。
再见卿歌是两天后在医院里,浓重的消毒水味道,碎花打底衫外套蕾丝马甲,穿着深蓝色九分裤的腿不安分的翘起,不施粉黛的她略显憔悴。赭芸说她是胃出血加酒精过敏。
我诧异,原来从我的婚宴离开,她就拉着赭芸和尚竹斌去喝酒。任人拦不住。我不明白她在发泄什么,还是这样的情绪化。我说“卿歌,你要好好地爱惜自己。”她抬头看我,好像有着千言万语,良久,她只说“好的。”又低下眸子不再看人。我只当她倦了,留下了鲜花和果篮离开病房。
尚竹斌随我出来,对我说“默,卿歌还是很爱你。”那天,我和尚竹斌一起去喝酒,聊了很多。高中时,我们也是很好的哥们。如果当时没有我,也许,穆卿歌会和他在一起吧!他说,穆卿歌之所以一直没谈恋爱是因为根本忘不了我。穆卿歌觉得如果还没忘了我就进入另一场恋爱,是对爱情的不尊重和对另一个人的不公平。他说,穆卿歌这种女人,也许世界上没有男人舍得对她不好,可是她却偏偏遇不到她想要的那种好。不对,还是有人舍得的,这个人叫张默。
30岁的时候,尚竹斌结婚,他还是不能等她一生的。我们在一起唱歌,穆卿歌又唱了那首by2的《我知道》“从来没想过,不能再和你牵手,委屈时候没有人能,陪着我心痛。一切都是我太过骄纵,以为你会懂。一直忘了说,我有多感动。。。。。。”
那时刚刚分手,和同学一起聚会,她也唱了这首歌。在场的旧时老友打趣她“怎么卿歌,唱了十年还是这首歌?”她便也嘻嘻的回“这辈子就靠这首歌混了.”
前年,我的小孩上幼儿园,A市最好的幼儿园人满为患,不托关系根本进不去。穆卿歌说,交给她。儿子开学那天,妻和卿歌一起去送。回来后,妻一直满怀羡慕和抱怨。妻受邀到穆卿歌家中小坐。她开始羡慕卿歌的独居生活。妻问我“可是为什么穆卿歌说羡慕我?”我说,也许,他一直想找一个依靠吧!
妻偎依在我的怀里,什么都不问。妻是聪明的,一眼看透,只是不说。生活有时真的是,难得糊涂。卿歌就是太较真。
前天晚上,卿歌去世前,我在她的身旁,她让别的人都出去,只留我在侧。她说“这一生,我错爱过。”我的手附上她的脸庞,“我知道,你恨我。”她的呼吸已经不再均匀,明显能感觉到进气短,出气长。她说“我不恨。与你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