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网站首页 > 小说 > 文章内容


导读:当季节又一次绿了荷塘红了莲蕖,紫荷又一次来到了这片翠湖湿地。“与你散发扁舟去”,还是这片水,还是这片青绿的芦苇,却再也寻不到了易轩的影子,却只有这句“与你散发扁舟去”,这句易轩的话语响彻在水湄,流淌在

当季节又一次绿了荷塘红了莲蕖,紫荷又一次来到了这片翠湖湿地。“与你散发扁舟去”,还是这片水,还是这片青绿的芦苇,却再也寻不到了易轩的影子,却只有这句“与你散发扁舟去”,这句易轩的话语响彻在水湄,流淌在紫荷的心里。
那一季的花开,易轩把紫荷轻轻揽在了怀里,这个时刻象等待了几百年,一瓶红酒微醉,他们在这片荷塘里乘舟轻荡。一只只水鸟在水天一色中遨游,一片片荷花在小舟推开的波浪里起伏。粉红的荷花映着微醉的脸庞,让人沉醉。
或许是在一个错的时间里遇见了对的人,才那么刻骨铭心。在一个不经意的回眸,他站在岸边,微微冲着她笑着,那笑容象灿烂了几个世纪,久违了的笑容,久违了的身影,虽未谋面,似曾相识。或许上帝造人时,原是造就好了,他是她的另一半,可是阴错阳差,天各一方。或许是了一桩未了的缘,在这样的一个午后,在翠湖的湖光山色里,他们相逢相遇。他只身一人出发来这里,因车票耽搁了行程,来说翠湖游玩一下午。或许是为了这次翠湖的邂逅,她被闺密冯以熏携来,说到翠湖游玩,无奈一上午的时间冯以熏就被网友甜蜜地劫持,他们为她安排好游览路线,把她一人搁在了这里。
他发现了她,只身一人。她也看到了他,心里一怔。他手中的像机不失时机地拍下了她倚在栏杆上的身影。他问她为何一人出游,她也问他,你不是也一人么?没有乘上应该乘坐的大船,他们租一只小船。“与你散发扁舟去”他说。也许骨子里是喜欢浪漫的,她没有拒绝,她上了他的小船。“你会不会摇船?”他笑了笑冲着她点了点头。
翠湖湿地,由多个湖泊组成,一片一片的荷花,一片一片的芦苇,还有分隔而开的鱼塘,开始他笨拙地摇着,或许男人的自信和勇气多半是为了女人,他其实根本不会划船,但他却水性极好。当小船的双桨在他手里自如起来时,他和她的话语也多了起来。
他和她说起了家乡,说起那座山,他是山里的孩子,生日在五月,小时最爱吃的是母亲亲手包的粽子,那种自已家种出的黍米还有收藏好的红枣粽子,是他的最爱,可是母亲已经离世几年了,每当五月又飘粽香的时候,他品尝每一个所买的粽子,都不是家乡的味道。他象对一个老朋友一样对着她诉说,一点也不生疏,他们就象相熟了几个世纪一样。
她一身素衣,一袭长发飘到肩头。她清澈的眼睛盯着他看,也象认识了若干年。她倾听着,很想很想自己亲手包一个用黍米和红枣包成的粽子给他吃。“说说你自己吧”他说。她结婚了多年,一直没有生育,所以她忍着家人的冷眼过活。她不自信甚至还有点自卑,这些冷遇是把软刀子,把她的心灵划得伤痕累累。她脸色苍白,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好象风一吹就要把她吹倒的样子。她说不出自己的苦恼,也不能说她的故事,她只唉了一声:“没什么好说的”。倒是他,滔滔不绝,似有一肚子的话想说给她听。他,有一个好强悍的老婆,他已经许久许久在家里不说话了,他只做一个倾听者。她,从侧面看去非常美,鹅蛋型的脸庞,高高的鼻梁,细长的眼睛,她是一个初看一般越看越耐看的女人,窈窕的身姿,细细的声音,他有一种冲动想保护她,想呵护着她。
“成家了?”“嗯”“有孩子?”“没有”“做什么?”“在文化馆”“哦”
小船悠悠荡荡地冲开波浪,在一片荷里穿梭,一阵清香扑鼻而来,而亭亭玉立的粉红色的荷花,在绿水中开得那样的极致。他轻轻地摇着,多云的天,给翠湖一片清凉,风微微吹来。她在他的注视下红了脸,是哪里来的那么大的勇气使她上了他的船,她整日压抑的心开始一点一点泛活,生机首先从她的脸颊向她的全身弥漫,今日今时,她象翠湖里的这枝红莲。
首先打破沉默的是她,她说起了她单位大院的那棵合欢花,就在她昨天离开时合欢花花枝间的那个鸟窝里传出一声声小鸟的啼叫,她太喜欢这棵合欢花了,一朵一朵盛开在了夏季,象极了一朵朵的鸟羽,她说合欢花在当地称芙蓉,因为她的名字叫紫荷,因为红莲一样都在夏日里散发着迷人的清香,所以她也非常喜欢这种花,她曾经做梦梦见一位武侠女子,手持芙蓉花扇,一步一轻摇的走过之后,步步生莲,在她的身后,撒满了一地的红色羽瓣,那些芙蓉花瓣上都刻着一个侠客的名字-是郭靖?是杨过?她记不清了,只记得那些花瓣纷纷飘起来,使得天空一片红云……
“你也喜欢看武侠小说”
“不太喜欢,只看过一两本,是他们来借书时我也偶尔看一看”
她又红了脸。
他看着她,一种冲动想抱抱她,她那么惹人爱怜。而她看着他微笑的样子,双手那么有力,身影那么伟岸,那么亲切,他顶多也就三十多岁的样子吧。
“我已经四十二了”他微微地笑着,难道他读懂了她的眼神、她的内心。“不象,我猜你也就三十多一点呢”
“我从部队转业回来的”他停下了划船任小船在一片绿水苍茫中飘荡,穿过一块块荷塘,远处一片葱笼点点红妆,那又是另一片荷塘,他要停下来,吸一口烟了。“你不会介意吧”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只精致的烟盒,用打火机点上,深深地吸了一口。幽幽地歪着头看着她。“你很美,你知道吗?”
“我三十五岁了,呵呵,从没有人对我这样说”她这次真是难为情了。一片望不到边的水,一片清香的荷花塘,一个陌生的男子,她怎会就这样随他上了船,她有点神志不清,这难道真是这个人前从不主动抬头说话的夏紫荷么?或许是中午的那杯干红惹的祸,以熏不知和她的那个翠湖的网友去了何处,她满面含羞地说:“我们回去吧”
他扔下双桨,走向船头的她,小船歪了两下,惊呼的紫荷就这样被他拥住......
项南已是第二次来找宛平了。
“我快要结婚了,你不要再来找我了”宛平艳艳的口红在闪烁。
项南是在一次请工程队的质检喝酒时碰到了这个女人,那天她和质检一同出席了那个晚宴。项南在生意场上碰到许许多多的女人,唯有这个女人让她过目不忘。她就象一团火一样把他点着了。她很年轻,但却离婚带一个儿子。少妇的风韵在她身上展现的一览无余。她热情开朗另类,她是属于开放在夜色里的玫瑰,酒巴里买醉,迪厅里跳得天昏地暗。项南的工程有时要开到深山里,他在深山里见过一种树,树上缠满了绿绿的藤,他觉得他就是那棵树,而宛平就是那缠在身上的藤。在一次酒后,他们的身体互相纠缠在一起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