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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薛西很快便租下了那间小屋。当他从那个脸色苍白有着一头浅棕色乱发的男人手中接过钥匙时,有一种轻松的感觉,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租到这么便宜的房子。就在房东要转身出门的时候,他忽然有点拘谨,小心的问道:“
薛西很快便租下了那间小屋。当他从那个脸色苍白有着一头浅棕色乱发的男人手中接过钥匙时,有一种轻松的感觉,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快就能租到这么便宜的房子。就在房东要转身出门的时候,他忽然有点拘谨,小心的问道:“我怎么付房钱给你?”
房东笑了笑,薛西立刻又被他那一双泛着绿光的蓝眼睛吸引了,在苍白肤色的映衬下,它们显得尤为深邃,那感觉像极了幽幽的古井,他觉得自己已经掉了进去,即将被淹没。
“等需要的时候,我会来取的。”他轻柔的软语里满含着戏谑的调子,但这一点也没有让薛西感到不舒服,他喜欢听这种说话的声音。
房东向门口走去,突然又转过身来冲着他有点诡异的说:“我们这里有一个规矩,租这间房子的人都会得到一份礼物。”说到最后两个字的时候,他的嘴角故意的撇了撇,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还有,一个月以后,这个房子可以转租。”他说完便走了。
薛西不明白房东为什么要意味深长的加上最后那句话。他呆呆的立在屋子里,回忆着那双仍在脑子里闪烁的奇异的眼睛,诡异的笑容,还有,奇怪的规矩,一份礼物,这些都好像不是真实的,虚幻的就像那个苍白男人如同叹息的语声一般。他觉得自己从来都不曾这样失魂落魄过。虽然在这个英俊魁梧的英国男人面前他只不过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男生,可他自认为一向都是自信坚强的,最起码一点他从未丧失过理智。而今天他明显的手足无措了,只会一味的点头,或者偶尔说一声“可以”之类的白痴一般的语言。他忽然有一些难过,他确信自己的自信已经打了折扣,难道是因为那个男人太帅的缘故?高大、神秘、勾魂摄魄的忧郁眼神,这些属于漂亮男人的优点……他以前从不关心这些,虽然偶尔在镜子里瞥见自己的一瞬间会产生自卑感。可这又能怎样?他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叮嘱自己,病态苍白的似乎从未见过太阳的肤色,浅浅的黑眼圈,透着绿光的蓝眼睛,奇怪的色调,这些有什么好欣赏的?他的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他知道这说服不了自己。很明显,自卑心已经占了上风。
他渐渐的冷静下来,已经能够意识到目前迫切需要关注的问题了。这间小屋原来是这么的低矮灰暗,并且布满了灰尘。应该是进行彻底清扫的时候了,他想。这会花费他很多的时间,事实上浪费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便是他头脑发昏的代价。不过,有一个发现使他很是惊讶,扫出来的垃圾中除了厚重的泥土外几乎全是一些破烂不堪的碎布片。难以想象在21世纪还会有喜欢扯布听音的变态,他摇了摇头,叹道:奇怪的地方!
让他感到庆幸的是,经过他的努力,这里终于看起来不是那么恐怖了。他满意的躺到床上打算用睡眠来安慰他折腾了一天的神经,很快他便睡着了。
他睡的很不踏实,老有人在耳边说话,他感觉自己正处在一个到处是人的地方。阳光洒落在床前,他很自然的醒了,就像每个人都不得不在黎明醒来一样。他半坐起来,呼吸着那灿烂的光线中所带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清淡幽香。他突然跳了起来!他感觉到了眼前的不对劲,没有阳光,没有嘈杂的人群。正对着他床头的那张桌子上不知道什么时候放上了一台崭新的电视机,他立刻明白了什么光线人群之类的,全都是它的杰作。电视机是开着的,而门仍旧是从里面栓上的。他警觉的眼神立刻在房间里扫了一遍,一切照常,除了电视机。他按住心口以避免狂躁的心脏跳出体外。很快,他的注意力被转移了,这让他差点失声惊叫。屏幕上,他的苍白房东正用他那柔柔的声音向他打招呼。
他冲到电视机旁,手重重的摁在开关上。
只过了一秒,如果他反应足够快的话,甚至都不会超过那个时间。他真的叫了出来,他没能关掉它,它仍在惹人恼怒的工作着。他伸出手几乎是狂暴的向开关打了下去,可是情况没有一点变化。再次的,再次的,再次的,他快要疯掉!那开关失灵了,这是一台关不掉的电视机。
他惊呆了,以至于忘记了处理这件事情的另一个办法。一间恐怖的小屋,一箱子的碎布片,反锁的房子里突然出现一台好像永远都无法关掉的电视机,足够让人疯狂。他彻底晕眩了,不是因为疲倦。他倒在床上,逐渐模糊的意识里只能嗅到那股萦绕在屋子里的淡淡清香。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惊恐的尖叫声从小屋子里传出。
他逃了出来,在星空下狂奔,一直跑到马路上。正是深夜,除了虫子的叫声,没有一点儿类似人类的动静。他气息紊乱,跪在地上,两只手使劲撕扯着自己的衣服,直到碎布一片一片的飞散在四周。
当冷风吹向他的时候,他逐渐清醒了,可怕的梦!这只是一个梦而已,他强忍着恐怖,企图这样来安慰自己,虽然这就像他来回不停颤抖的身体一样无力。
他用了生平最大的力气慢慢的走回那间屋子,电视机发出了很熟悉的声音,他惊恐的盯着屏幕。那正是他的梦!那个男人就像他刚才一样跪在地上痛苦的撕着衣服。他立刻拔掉电源线,顿时屋子里一片死寂。但他无法享受这难得的安静,黑暗中好像有无数条藤蔓般的手臂正向他伸过来,马上就要攫住他,撕毁他,揉碎他。
他妄想在开灯的瞬间驱逐所有的危险,但那没有丝毫作用,灯泡没有回应他的动作。他缩在床上,用被单把自己蒙起来,黑暗并没有因为这一举动而离开。死寂的房间里突然“的”了一声,挂在东墙上的那台古老的空调慢悠悠的哼哧哼哧的张开了它的嘴巴奇妙的应和着他颤抖的节奏。他记得今天下午试了多少次都没能让它动一下,原以为它已经老成了一个古董级的装饰品了。
什么人打开了空调?
没有答案。与此同时,他感受到了光线,灯忽然亮了。他掀开被单,发现还是原来的小屋,除了电视机,这里没有再多出任何一样东西。
还好,只是错觉,这只是噩梦的后遗症罢了。也许,只是因为换了一个环境的原因,总是要有一个适应的过程,他很快便找到了理由来抚慰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
可是,他错了,他根本无法适应。从此,只要他一回到小屋必然马上打开电视机,晚上他必然不敢关灯。他开始失眠,变的苍白,郁郁寡欢,在孤独忧郁里终于熬过了一个月。直到有一天,另一个红润健康的男孩子带着他的行李来到了这里。他是一个活泼开朗的印度人,大大的黑色眼睛天真快乐。
当那个男孩子问他:“我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