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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个社会出现了问题、或者即将出现问题,都会有一些表现形式或者先兆,不管上层也好、中层也好,不可能对来自下层的信息完全处于隔绝的状态,都会或多或少听到或见到一些真实的情况,但他们都选择了不说,这就是天朝
一个社会出现了问题、或者即将出现问题,都会有一些表现形式或者先兆,不管上层也好、中层也好,不可能对来自下层的信息完全处于隔绝的状态,都会或多或少听到或见到一些真实的情况,但他们都选择了不说,这就是天朝上下只有一个声音的恶果。
现在来看看阮氏兄弟的生存状况。
一方面是官府的压迫。赵官家的官都是些什么官呢,“如今那官司,一处处动掸便害百姓。但一声下乡村来,倒先把好百姓家养的猪羊鸡鹅尽都吃了,又要盘缠打发他。”(阮小五)看样子这不仅是赵官家一朝一代的毛病,老百姓就怕当官的下乡啊,这话还言犹在耳!凡是封建专制的政权,不可避免的都要犯这个毛病,没有一种力量去监督它呀,寄希望于自己监督自己,扯淡!倒是越监督越腐败了。
另一方面是黑社会的挤压。梁山泊被黑社会霸占了,那是个大鱼成灾的地儿,现在无法捕到大鱼了,只能捕些小鱼小虾,自然卖不到好价钱,加上兄弟三人有两人有赌钱的恶习,生活日益困窘,已近赤贫。
这白道、黑道两头一挤,老百姓可就苦了。可两者相比,老百姓最痛恨的不是黑社会,而是赵官家的那些狗官:“如今也好,叫这伙人(梁山盗)奈何。那捕盗官司的人那里敢下乡村来。”(阮小五)“我虽然不打得大鱼,也省了若干科差。”(阮小二)梁山盗是虎,赵官家是苛政,这真应了孔圣那句话,苛政猛于虎呀。读到此处,李卓吾说:“说透千古情弊,使人见官府痛恨,见盗贼快意,如此世界,便是险事”,这不就是黑白颠倒吗。
有了这样一个生存状况,吴学究的撞筹买卖焉有赔本之理!
且听阮氏三雄之惊心动魄的豪言壮语:
阮小二:“如今该管官司没甚分晓,一片糊突,千万犯了弥天大罪的倒都没事。我兄弟们不能快活,若是但有肯带挈我们的,也去了罢!”
阮小五:“我也常常这般思量:我弟兄三个的本事,又不是不如别人,谁是识我们的!”
阮小七:“若是有识我们的,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若能勾受用得一日,便死了开眉展眼!”
听到这些话,你不觉得这个社会已经很危险了吗,远方似乎已经传来隐隐的战鼓声,山雨欲来风满楼,真不知道那个大宋帝国的最高统治者,听到了这些来自最底层的吼声会作如何感想。
腐败的官僚体制排挤人才,大量的人才只能流落于民间;当他们饱受磨难、忍无可忍时,就会发出最后的吼声,一旦有人振臂一呼,就会应者云集,天下豪杰群起而共击之。那个高高在上的赵官家或者什么官家呀,你还能坐得住那个龙椅吗。
“这腔热血,只要卖与识货的!”好个阮氏兄弟,这就是宣言,痛快!
据说,就在此时,赵官家还在开动他的国家机器,组织李师师一帮人马,去调查老百姓的“幸福指数”,毫无疑问,那“指数”会是“相当的高”,大宋帝国又会沉醉在一片万众一词的赞美与歌舞升平的欢呼声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