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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以中华之大,跨度之长,随便抽出其中的一个段落、一个群体等,都是一部灿烂的历史,然将状元与妓女绑在一起时,自己都觉得有点突兀,毕竟二者承受到的是崇拜与鄙夷的不同目光。史上之状元,科举制度中的精英,读书人
以中华之大,跨度之长,随便抽出其中的一个段落、一个群体等,都是一部灿烂的历史,然将状元与妓女绑在一起时,自己都觉得有点突兀,毕竟二者承受到的是崇拜与鄙夷的不同目光。史上之状元,科举制度中的精英,读书人往往将其作为毕生的目标,幻想有一日也能蟾宫折桂、上苑探花。史上之妓女,尤其是名妓,那是才女加美女的陈列场,在众人猥亵的打量下尤其文人骚客更是沉醉其中流连忘返。换个角度来看,在历代文人眼中,状元代表的是功名,妓女代表的是美色,都是如此的动人心弦。正是由于其自身承载的文化因素,状元史与妓女史也就更凸显的绚丽多彩,翻阅之下不禁或为之倾倒、为之惋惜、或为之慷慨、为之愤郁。偶尔突发奇想:若去追寻状元史与妓女史的交叉点,并探究其内心深处、人生百态,这种强强联合下的典故传奇,是否会更值得把摩和玩味?
一、轻歌妙舞落花前
公认的是,史载中的妓女是中国古代最见过世面、最有文化底蕴、最懂风情的女子,甚至在入选史册的标准各方面领跑着中国古代的妇军大军,正如袁枚所言“妓中有侠者,义者,能文者,工技艺者,忠国家者,史册所传,不一而足”,因而自视清高的古代士子往往与妓女之间的关系比较融洽,或常常引以为知已,甚至士子的诗词往往还需要借助于妓女的传唱。唐薛用弱《集异记》即记载王之涣、高适、王昌龄曾以四名妙妓唱谁的诗多少来判断自各的诗名,结果那名色艺最佳的妓女开口便唱出了王之涣的“黄河远上白云间”,令王之涣高兴的大醉而归。
在这种氛围中,作为士子中春风得意的科举状元,也将与妓女之间的饮酒赋诗引入了生活中坦然的一部分,甚至会造成一些宴会等“无妓不欢”的局面。明代1490年状元钱福在立德、立功、立言方面基本上未作出任何成绩,却是在携妓饮酒中度过了一生。南宋1256年丙辰科状元文天祥,即“性豪华,平生自奉甚厚,都必声妓满前”,其不视之为荣耻,众人也不视之为异常。南宋1154年甲戌科状元张孝祥,在任潭州太守时有一次宴请宾客,挑了一批妓女作陪,献艺时,一妓女即唱了一首陈济翁的《暮山溪》,而这首旧词正是陈济翁以前描写张孝祥中状元并寄于其的贺词。张孝祥心里一震,听得非常投入与动情,特别是当妓女重复唱到“金杯酒,君王劝,头上宫花颤”时,张孝祥沉浸到了当时中状元的盛况之中,不禁随之摇头多次配合歌唱,周边宾客指着张孝祥相互私笑,而张孝祥竟浑然不觉,成为当时的一大笑谈。
这种妓女轻歌妙舞、文人高朋满座的场面,这种普遍的儒雅与和谐,早已被雨打风吹去,取而代之的是官商宴会间的豪饮鲸吞,外加几个黄色段子,同时刺激我们眼帘的是如今屡屡见诸报端的在妓女身上刻字的暴徒或虐待狂等新闻。
二、飞扬狂荡为谁雄
名教礼节,愚以为只应套给我等凡夫俗子,真名士自应真性情而不受其框囿。
明代1511年状元杨慎,也是四川省于明朝近三百年中的唯一状元,因“议大礼”纷争中过于叛逆的风骨而被贬云南、永不起用。在云南期间,因其书法天下闻名,权贵显达欲得其真迹,往往只有趁其醉兴正浓时,派美妓着白绫为衣来索求墨宝,这时的杨慎才肯泼墨挥毫,顿时运笔如风、酣畅淋漓。可以说在被贬云南的三十年让杨慎失意的近乎变态:其经常在醉酒之后,梳起发髻插上花,抱着妓女在大街上游走,甚至边走边唱。这位“滚滚长江东逝水,浪花淘尽英雄”的名词作者,这位二十四岁便高中状元声誉天下的青年才俊,在其狂荡不羁的背后,掩饰不住的是政治上极其失落的内心。
杨慎与其妻黄娥,当时公认的才子才女的最佳结合,也被后人誉为一对白天鹅般恩爱夫妻的典范。对于杨慎放荡形骸的举止,我总觉得并非其本性,而只有套用弗洛伊德的“升华”理论来解释:如同达芬奇将对继母的爱恋压抑住,而只有往艺术的途径转移、爆发、升华,杨慎也只是因为政治上的失意,而不得不通过恃酒佯狂的途径发泄。
同是政治上的失意之人,康海的下半生在狂荡中却带着几分潇洒。
明朝1502年状元康海,也是陕西省历史上的第一位状元,其因性格的狂傲屡屡得罪当朝大臣,加上因救李梦阳而求助于权倾朝野的太监刘瑾,于是在刘瑾受诛后受牵连。和杨慎命运相似的是,康海被免官后同样在政治的失意、酒色的沉迷中度过了余生三十多年。
史载中的康海尤其喜欢妓女,“酒必妓”,甚至经常挑个最漂亮的妓女骑在同一匹驴子上,后面跟着一群拿着琵琶琴筝的妓女等招摇过市。康海对世俗的眼光傲然不屑,声称“伪名儒不如真名妓”,更惊世骇俗的是,康海在晚年以二百两银子将一声色俱佳的妓女赎出并纳之为妾后,为庆祝该妓女的怀孕,康海借自己六十大寿之机,将该妓女以前的同行、俗称“姐妹们”全部请出,举行了一次盛况空前的“百妓宴”。当天一百多位妓女,在康府中诗词伴酒、莺歌燕舞、风骚美雅、艳光四射,在中国状元史上留下了最香艳的一笔。
离康海中状元整整500年后,不知是否因受康海的启发,时任福建周宁县县委书记的林龙飞,于2002年5月22日,也在福州一家酒店举行了一次“群芳宴”,将自己用公款赃款包养的22名情妇约在一起互相认识,并声称以后每隔一年要举行一次群芳宴,还要设置“年度佳丽奖”,衣着华贵的22名金丝雀举止妖娆而又各怀鬼胎,饱食后各自匆匆离场。
画虎不成反类犬,为之大笑!
三、借得隆名涂艳旗
妓女的身价,似乎也当然分了几个档次。白居易在给元稹的信中曾记载,有个叫高霞寓的军使狎妓时,该妓女嫌其出价过低,于是不满的说:我能背诵白居易的《长恨歌》,“岂同他妓哉”?高霞寓于是马上给她加价。如果一个妓女被状元眷顾过,更是可以借之大做广告,艳帜高举而身价陡增、客似云来。
《随园诗话》记载:清朝1751年状元吴鸿,在潮州经常光顾一妓,该妓女于是一日持纸向其讨要一首诗,吴鸿便在纸上作一绝句赠之:“涛笺亲捧剪轻霞,小立当筵蹙锦靴。休讶老坡难忍俊,多因无奈海棠花”。有了这书面证据,该妓女人呼“状元嫂”,身价倍增,登门之客络绎不绝。
看来,广告效应要尽量利用,更何况是金字招牌。清朝1868年状元洪钧,在回乡守孝时对偶遇的花船上妓女傅彩云一见倾心,遂纳之为“平妻”、迎娶过门。不久洪钧被任命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