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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多年后,绿耳终于把空城守城旧城了。只是依旧能想起,那个下雪天、那个叫齐砾的男孩倚在门槛上睡着的样子。微湿的外套、泛红的鼻翼、睫毛上纠缠的水珠和发紫的嘴唇。一直以来都是那么想的,把自己的心锁起来,就守了
 多年后,绿耳终于把空城守城旧城了。只是依旧能想起,那个下雪天、那个叫齐砾的男孩倚在门槛上睡着的样子。微湿的外套、泛红的鼻翼、睫毛上纠缠的水珠和发紫的嘴唇。
一直以来都是那么想的,把自己的心锁起来,就守了一座空城。那么齐砾,如果你从不曾来过,空城会不会因为没了念想而变成旧城。可是你就是那么来了,义无反顾的样子有些好笑。只是如果你当时用心一点的话,那铁门上覆的灰尘会不会一不小心就恍了你的眼、蹙了你的眉、丢了你的心.
齐砾,至始至终你也只是碾过而已。

[我守了一座空城,你打马而过]
绿耳在这座叫“空城”的酒吧前徘徊了好些天。然后顺理成章的成为了空城里最受欢迎的调酒师。高脚杯里那些蓝色、红色的液体极不安分的冒着泡泡,绿耳突然就想到了他的父亲。那个天才调酒师,那个独自看着绿耳从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长到把头发染成五颜六色的问题少女,那个坚持给绿耳买了十一条棉布碎花裙的男子。那个男子还说过会给绿耳造一座空城然后陪着她幸福。他最终还是失信了,他没有造出只容得温暖的空城就走了。走得那么简单,一辆车、一声澎、一个漂起的动作,就躺在了红得刺目的血泊里,再也动弹不得。那条蓝白色的棉布碎花裙也溜出撞飞的礼品袋,在天空中肆意的飞扬然后稳稳的落在血泊里,那些红色只花了几分钟,就把蓝色的棉布全部吞下,一时辨不得颜色,有些像父亲最喜欢的‘噬蓝’,又有些像等在家里的绿耳瞳孔里弥漫的薄荷草莓蛋糕。
从六岁开始、十一条棉布碎花裙,然后等着你手里的第十二条,就十八岁了。父亲,你是急着去天国告诉母亲我已经十八岁了么。那我的空城谁来造?谁来守?父亲啊,其实我是误解你了吧!你的离开不就是在我的身体右侧那方被叫做心的地方,造了一座空城么?只不过你没在,我就急着上了锁,只允许所有的人打马而过。你知道吗?原来除了心还有可以叫空城的地方,我用你教我的调酒方法,入驻了那座空城,一切只是为了记念你。
我相信‘噬蓝’是世界上最干净的东西,因为父亲一直不允许它有任何暇疵。可是眼角的那杯噬蓝里却有白色的粉末在沉淀。下药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子,最美的年纪,笑靥如花的脸庞,说不上精致倒也能让人读出落落大方。绿耳素来不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却怎么也不能别开眼,明明是下药却又为何清泪划脸,不懂。以前不是没见过这种事(只不过脏了的不是我的噬蓝)。其实无非都是欲字做祟,一个失身一个失钱。但是那和粉末一起掉到高脚杯里的眼泪又从何而来。
绿耳就那么想着,绞尽脑汁的样子。那时齐砾就来了,留着半碎的头发,穿着一身紫色的球服、齐眉的刘海被汗水微微打湿,应该是刚从球场回来吧!不觉间那些娴熟的调酒动作竟然慢了一拍。
“悯离,找我有什么事啊?还要约在酒吧!”
“齐砾,你来啦!先坐下吧!”齐砾,是叫齐砾吗?下一秒绿耳就发现那杯不干净的噬蓝上覆了一只干净的手,是属于那个叫齐砾的男孩。
“等等”绿耳清楚的知道那个声音不可能是自己发出来的。
“是真的不能喜欢我么?一点希望也没有?”
“对不起”好像拘绝一个人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呢,不是上了锁就行了么。父亲,我不该管这个的对吗?但如果那个是噬蓝呢?不对,绿耳只需要守着空城就好了。可是他快喝了诶,是真的快喝了.下一秒绿耳几乎用了一个抢的姿势。噬蓝成功的落到棉布碎花裙上,“父亲,怎么办?噬蓝会把碎花裙吃掉的!”
“小姐,你…没事吧!”绿耳一抬头就对上一张错愕、又有些微僵的脸。
“没事”迅速的别过头投入到下一杯噬蓝的制作上去“那杯噬蓝落灰就脏了,噬蓝应该是干干净净的,换一杯吧!”“喂,你到底在干什么?谁让你私自换下客人的东西的。”是那个叫悯离的女孩的责问。
“呵、我想落得什么灰,小姐应该比我更清楚,至于怎么落下去的…还用我说么?所以、这两杯酒的钱小姐都得付!”绿耳从来不知道那些刻薄的话可以从自己的唇齿间跳出来,兴许是刺猥的本能吧!“悯离,到底怎么回事?”“齐砾,你这是在怀疑我,因为一个陌生人的话。”
“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好吗?”"齐砾,你听我说,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一切都是因为…”这一刻绿耳真的是从那个叫齐砾的男孩身边嗅出了无奈,可是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悯离,为什么要这样做,又想说是因为爱么?如果是这样,那你的爱太重了,我齐砾要不起。而且我根本就不爱你,从来都不爱。”绿耳是看着那个女孩跑出去的,然后萌发了一种罪孽感,这样的感觉是从来没有过的,然后着实把自己吓了一跳。
“喂,你把我的酒洒了,难道不该赔一杯新的给我?”绿耳实在难以把眼前这个痞气十足的男孩和刚才那个义正严词的男孩联系在一起。“变得可真快啊,是演员么?”绿耳只是呓语着,与这种闪闪发光的人本就不应该有太多的交集。“拿去,加上那杯,一共两杯!我想事实你应该清楚了,所以完全没有必要装出一副一无所知的嘴脸,因为真得很难看。”意外的是对面男孩完全没有生气的意思,而且笑的越来越夸张“小姐,你是属刺猥的吧!不然那满口的刺猥论调从何而来?哈哈…哈…哈。哦,对了,你刚才为什么帮我?”
“帮你?我看你是搞错了,我只是不想脏了噬蓝,仅此而已。”父亲,你知道我是那么想的,对吗?“噬蓝,是这个酒么?”绿耳并不准备回答他,空气里安静的气味重到刺鼻。
“喂,你真得不打算回答我吗?那要不你告诉我你的名字也行。?”
“太贪心了,所有的人都只被允许打马而过,而你也不可能是那个敲门的人,所以,别妄想会成为特别。”齐砾用似懂非懂的眼神结束了这场不愉快的谈话。随之,这次根本算不上邂逅的初遇也散了。绿耳祈祷不再遇见,因为齐砾总让她害怕。

[空城里,悲伤是掩不住的]
齐砾,是不是从一开始我就不懂你。所以我的祈祷在你面前开始可笑的时候,我们仍然在遇见。第一次、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后来的无数次,以至于你一来我竟然可以那么习惯的给你一杯‘噬蓝’。你说“绿耳,你刀枪不入,你的空城也是铜墙铁壁,我想我是敲不开了,所以我会试着去找钥匙。”那时我还在思索着,我的名字你从何得知,却错过了你脸上的执着。甚至是从一开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