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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那一年,他和她相遇在匈禾湛蓝的天空下,她穿着繁琐的花裙,他穿着雪色的长袍,她对月笙歌,他抚笛做音,她伸出双手,微笑,露出白皙的牙齿,她道:“我叫梨落”他含笑若风,淡漠疏离,后退一步,转身离开,他道:“

那一年,他和她相遇在匈禾湛蓝的天空下,她穿着繁琐的花裙,他穿着雪色的长袍,她对月笙歌,他抚笛做音,她伸出双手,微笑,露出白皙的牙齿,她道:“我叫梨落”
他含笑若风,淡漠疏离,后退一步,转身离开,他道:“纳澜”
梨落知道,那是他的名字。
那一天,他留给她一个稀疏的背影,好似带着雪山之巅的白雪,清冷绝艳。
那一天,她的眼神追随着他,好似深邃的无敌洞开始有了底,眼神逐渐跳动,闪着微光。
那一年,皇家盛宴,他身着深蓝的袍子,袖口绕金丝,嘴角含着淡笑,眼底一片深邃,穿梭于各种各样的人物之间,乐此不疲,那时的梨落发现纳澜开始不再穿着雪白的长袍。
若干年后,她是他的妃,他是舆国的王,他霸气凌然,她清冷绝艳。
朱红色的殿门缓缓打开,纳澜身着金黄的袍子走了出来,空气似乎有短暂的停滞,纳澜轻笑着,不再像从前一般,温润如风,现在的他如同一团白色的迷雾,看不清,亦听不懂。
他举起高高的手,站在金色的大殿上,微微挥下,他道:“梨妃淫荡不堪,守犯七处,打入冷宫”
大臣们的眉头皆皱在了一起,这是…………
那一年是舆国开国元年一年,纳澜登上帝位五月,梨落为妃四月,然后传出梨妃私通后宫之人,舆帝念夫妻之恩,免其死,打其如冷宫。
那一天梨落站在兆泉殿的中央,着紫金华服,微笑的站在兆泉殿中,从白条到黑夜,从黑夜到白天,终于等来了人,不是纳澜,却是打入冷宫的执行者。
她没有动,任执行者给她套上枷锁,拔掉饰品,由始至终她都没有动一下,直到出了兆泉殿,她转过身子,微微一拜道:“梨花情已落”
没有人懂,没有一个人懂那句话的寒意,就连纳澜也不知。
舆国开国元年一年十月,舆国帝立后的消息,传到了舆国的各处,顿时举国欢庆。
十月初,皇宫一片喜气,皇后青虹端坐在金殿的一头,另一头是含笑的纳澜。
不知什么时候,纳澜开始变得只会笑了,笑的唇角都裂开了。
钟声开始敲响,纳澜和青虹轻轻一拜,含着笑意。三拜礼成,一成事太监却神色慌张的冲了进来:“禀皇上,冷宫失火了,现下殃及到皇后娘娘居住的凤兰殿了。
纳澜愣神,冷宫……这是……
红色的绳子被丢在了地上,他冲了出去,一直向冷宫跑去,眼里有着一团火焰从浅到深,然后纳澜半跪了下来,目光呆滞,然后唤出了那个很久都没有叫过的名字:“梨落”
可是没有人回答了。
成事太监跑了过来,也跟着跪在地上,他道:“皇上,奴才在梧桐树上发现了一封信,是梨妃娘娘的——遗书”
纳澜站了起来,目光久久不能回神,愣愣的接过了成事太监手里的信封,缓慢的打开。
娟秀的字体,有些潦草的字迹,点墨的痕迹,纳兰的手有些颤抖,打开了页纸。
她问:陛下可知梨落一直爱着你?
他想说:知道。
她问:陛下可知梨落从见到陛下的那一次,就爱上了陛下?
他想说:知道。
她问:陛下可知梨落一生追随着陛下是为了什么?
他想说:知道。
她问:陛下可知一个女人的悲哀。
他想说:不知道。
然而梨落好似知道他的回答一般,在下一句接上了答案。
她说:一生一世一个人,而不是三千女人共享夫君,那对一个女人来说是一种煎熬,梨落受不了这种煎熬了,所以走了。
她说:如果爱,请深爱,梨落爱上了陛下,便是永生永世。
她说:梨落知道陛下从来没爱过梨落,只因为梨落是匈禾的公主,未来的女王陛下,所以陛下来到了梨落的身边,梨落厌恶帝王家,但是这一世梨落不悔,因为在帝王家才可以遇见那个叫做纳澜的男人。
他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了,眼神有些模糊,好似脑里,眼里,就只有那团熊熊的火焰,那里面有他的妃,他的妻,他想爱却不能爱的人。
哇的一口,他口吐鲜血,垂落在地上,他想,他一直都爱着梨落,只是不承认而已。
再次醒来,白丝纷纷扰扰,搅乱了一池春水,洒落了一地光辉,这才是真正的一个白头,不知为何,不知为何,纳澜静静的坐在榻上,睁着眼睛,看着兆泉殿外梨花烂漫,突然笑了,他道:可是梨落回来了?
没有人回答,静静的,空空的,有些静谧,有些诡异。
唇角的笑意逐渐散去,心跳不再继续,舆国的开国大帝陨落了。
春季樱花烂漫,梨花开,又是一年,闵然背着药草走在村里,一身梨白的长袍显得文雅若风,他在一家客栈前停了下来,放下了药草,换做手提,走了进去。
客栈里坐了很多人,只有窗边有一个空位,闵然含着笑就走了过去,点了半斤牛肉,一个素菜就没说话了。
“舆国帝驾崩了”巨大的声音响彻在镇子的大街上,这里是立国的国土,所以百姓们听见舆国帝驾崩并没什么好奇的。
“听说着舆国帝是为一女子忧郁而死啊!”
另一人听罢,惊讶道:“怎么会?难道舆国帝还是一痴情人?我记得就在两年前,舆国的冷宫倒是死了以为妃子,叫什么妃记不清楚了”
那人听罢,撇了撇嘴:“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男人的脸上浮现得意的笑容,我的舅哥哥就在立国皇宫当侍卫,肯定知道舆国的事”
听说那夜舆国帝一夜白了发,听说舆国帝是为一女子忧郁而终。
听完那些话,闵然的脸色惨白,丢下了银子,就跑了出去。
他住在一座山上,不远也不近,用了将近两刻钟就回到了家,山中有些寂静的可破怕,他的脸色微微有些变了,然后打开了房门,药草瞬间落在了地上,他的脸色更加惨白,像是一张白纸,闵然的嘴唇有些颤抖,他走了上去,颤抖道:“梨落——”
木桌上有着一张纸,闵然定定的看着,眼神呆滞,像是一个垂死之人,然后它缓慢的念出了那几个字。
纳澜活,梨落可逝可活,纳澜逝,梨落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