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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时间已成为每一个人最忠诚的朋友,对,是朋友,我们都在与时间相依为命,终其一生。对她说这话的人已坐上了离开X城去往S城的火车,留给她的是一堆一堆的零食,以及她最爱的话梅,她面无表情,把零食推到我跟前,你
时间已成为每一个人最忠诚的朋友,对,是朋友,我们都在与时间相依为命,终其一生。

对她说这话的人已坐上了离开X城去往S城的火车,留给她的是一堆一堆的零食,以及她最爱的话梅,她面无表情,把零食推到我跟前,你吃吧!可她的动作俨然是不打算再要这堆零食了,她伤心了。

她叫灵,比我大一岁,我平时叫她灵姐,是我将要在这个校园里相依为命四年的室友,也是姐妹,好姐妹,窗户外面起风来,吹得窗帘沙沙作响,灵将头探出窗口,朝远方大喊一声,声音传得好远,远到离她而去的他能够听到似的,梦境便从此开始多了另一种色彩,我叫彩,今年十九岁,刚刚踏入大学校园,对大学校园仍然好奇不已,满心欢喜,到又惆怅忧愁,灵经常出现在我的梦里,似笑非笑,淡淡忧伤。

开学第二星期,灵便从上一次的失恋中轻轻松松的走了出来,做回从前的自己原来是如此简单的事情,便是天上的太阳也在为她而笑。

灵奸笑着对我说,我又喜欢上了一个人,我惊愕的表情瞬间僵在脸上,风吹不散,灵用双手撕我的脸,感到疼,恢复到原状,你……你……灵姐……你……

我说不出话,表情僵硬,十分不应风景,天是碧蓝,云是雪白,与天空离得那么远,却给人以假象,贴得如此近,就像我现在与灵的距离。

存在感,存在感,请不要忽视我的存在感,灵在我的眼前张牙舞爪,声嘶力竭,我终于反应过来,为时不晚,哦哦,怎么了?我问。灵夸张的表情让我的确吃惊,我“又”有喜欢的人了,字正腔圆,“又”字被理所应当的加了重音,嗯!“又”。

我也就理所应当的成了重要的使者,信使。

一封,两封,三封……收信人:轩。寄信人:灵。
洁白信封,一尘不染,每段恋爱的开始也总是像这信封似的只有彼此的名字,不带有任何杂质,纯白如灵。

灵期待着。

灵的课桌里是一封又一封还没有寄出的信,她乐此不倦,每天都在写信,写给那个物理专业二三班的那个名叫轩的男孩,有时候,灵会对着那些信发呆,有时会欣喜的把刚刚写完的信让我看,我总是无言以对,看完,送信,好像成了一种习惯,而灵的习惯是:写信。

一些时光就在指缝间匆匆流走,灵,依旧写信,我,依旧送信,而信,依旧石沉大海,没有回声。

周六早上,我窝在宿舍看小说,灵发疯似的跑到我跟前,一把抓住我的小说放在桌子上,高声宣布,我决定了,今天去图书馆等他,听说他每个周末都会在二楼图书馆的靠窗的位置看书,这可是我千方百计打听到的,你可要陪我一起去啊,追人这事,我不在行,但,陪人这事,我在行,尤其是,灵。

我答应着从凳子上站起来,灵已帮我拿好了外套,无事献殷勤,我对灵说。灵调皮的对我奸笑。

走进图书馆的那一刻,灵已用她极其敏锐的目光把整个图书馆的角角落落都扫视了一遍,轩,不在。灵一脸失落的表情,我在身旁劝说,也许时间还早,要不咱们找个地方坐下来再等等,说不定就能等到呢!说着灵已经找了一个靠近门口的位置坐下来,我便在其旁边坐下,随便找本书,拿在手中,只有这样,也许才会觉得对得起这流逝的时间了,大家都在看书,我在装模作样,灵手中的书更是纯粹为了避免尴尬,书的名字估计都不知道是什么,灵的眼神飘飘忽忽,一会儿看看我,一会看看门口,她在等轩,我在陪她。

中午吃饭时间,灵仍然不甘心,说一定能等到,今日不行,明日,明日不行,后日,反正时间多得是,她执拗于此,任凭谁也别想劝动她,她就是这样的性格。

灵说,我看到轩会想到他,他们的相似让我对轩没有了任何的抵抗力,我想我是真的爱上了轩,不仅仅是因为轩有他的影子。

清晨的阳光像往常一样照进宿舍里,打在我的脸上,我拖着慵懒的身子慢吞吞的从被窝里出来,上了大学,人都上懒了,唯一没有懈怠的那些与我相依为命的时间和书。

我起床拿起桌子上的书,朝教室的方向跑去,灵在后面追,等等我,我还没有睡醒,她永远是一副让人又气又爱的模样,我想,灵一定会幸福的,就像时间一定会流走是一样的,无可厚非,我站在一棵柳树下等灵,已是入秋时节,树上的叶子也已渐渐泛黄,忽而便有一些树叶离开了树的怀抱,飘向大地,从眼前转瞬即逝,我想,落叶归根应该就该是从眼前这片树叶的飘零开始吧,有生命的东西总是值得敬畏的。

灵气喘吁吁跑过来,把书往我身上一扔,让我歇会,歇会,累死我了。灵说。我拿着灵的书包朝教室的方向跑去。

上课铃声毫不留情的在我们还未进入教室的前一分钟响了,无奈,被记作迟到,看着老师严肃的表情,我瞬间不知道该怎么办,灵却还嘻嘻呵呵,现代汉语老师的一句你们坐下吧,着实和他的表情不相符,找到位置,坐下,快速拿出书,胡乱翻开,也不知道是第几页,瞅一下后桌,把书放好,坐端正,认真听讲,灵却是勉强熬过这节课,她的心总是如同她的眼神,飘飘忽忽,我明白,她只是在等。

落叶开始随着秋风纷纷落下,天气渐渐的变凉,这一天,我如同往常,赖床,懒,看小说,吃饭,上课,没有任何的不同,灵仍然在等。

随着一声巨响,发现原来是灵兴高采烈的,哦,不,应该是欣喜若狂的从外面回到宿舍,提高嗓门,轩向我表白了,明天轩请我们吃饭,“我们”?恩,是啊,是我们,就是我和你啦!灵说。她有些红润的脸上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我说过灵一定会幸福的,一定会。

晚上,我们彻夜长谈,她说她终于等到了,终于---幸福了。

曾经,灵和那个他分手时问我,在他离开我之前,我是不是应该先离开他?这样他是不是不会像现在一样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从此陌路?我说,灵,最先离开的往往是爱得最深的,也许,他也想“在你离开他之前,离开你,这样,你就可以一辈子记住他了”。

灵哭泣,像个孩子似的,说,这次我一定要在他离开我之前,离开他,我想让他记得我。

刚刚开始,灵便这样说,我沉默。

吃饭时,自己像个局外人,眼前的两个人,一个是我最好的姐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