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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我是一条地地道道的土狗,我出生在一个偏远北方的铁路小站,他们把这个小站叫做沙坝子,从我出生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连绵起伏的沙丘,他们管这一望无际横贯南北的沙漠叫做毛乌素沙漠。我从来没有去沿着沙漠一直
(一)
我是一条地地道道的土狗,我出生在一个偏远北方的铁路小站,他们把这个小站叫做沙坝子,从我出生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连绵起伏的沙丘,他们管这一望无际横贯南北的沙漠叫做毛乌素沙漠。我从来没有去沿着沙漠一直往下走过,因此我有一个小小的心愿:什么时候能够朝着沙漠的深处走去,走去,一直走到沙漠的另一头,有着绿水青山的另一头。每天除了妈妈以外,我唯一愿意做的事情就是发呆、发呆、再发呆。每天我远远地看着红彤彤的太阳从东边冉冉升起,我的心里就觉得特别特别地兴奋,我就一直望着望着红太阳,像在渴求一个大大的红苹果。吃完晚饭我总会继续望着红苹果似的太阳从西边掉回家,一点点地圆地消失、消失。
在我的前头,是一道铁路护坡,护坡上就是隆隆疾驰过的火车。每天都会有很多装着乌金的货车驰过。带着一股股劲风和一阵阵刺耳的隆隆声,带着钢轨辗过地面的强烈震动,每次我都会踮起脚尖,傻傻地探望着头顶上的那阵旋风,可是往往如风驰电掣,一切又归于平静,我太小太小,什么也望不到。有几次,我试图从台阶上爬上去,上到上面的站台上去,可是由于我太小,我的腿短极了,怎么努力,当我疲惫不堪时,还是没有爬到上面的站台,所以我最终放弃了这一徒劳,等着妈妈告诉我上面的新鲜事情,妈妈耐心地说:汪汪,不要着急,等你长大了,你就会自己爬上去看到真正地风景。
是啊!我太小了,我才刚刚30天,我只能和工务工区的爷们儿呆在一起,闻着他们熟悉的臭汗味,我就知道他们准下班了。听着他们爽朗的笑声,我就知道他们准是扎堆吃饭,于是我就会乖巧地凑过去,摇着尾巴,表示我的友好,那帮爷们都会给我好吃的,比如鸡骨头、猪骨头啊!好运气的时候有大肉片子,很香呵!
我和他们相处得真融洽,可是他们好忙啊!通常他们都顾不上和我玩耍,所以每天更多的时间我是和妈妈在一起玩的,妈妈喜欢在土里挠我的痒痒,直到把我逗得前仰后合,笑得合不挠嘴为止。我很爱我的妈妈,我的妈妈还很年轻呢!她说:我有几个哥哥姐姐,可是我一直没有见到过。妈妈说它们一出生就被抱走了,不过,想到如果她们在就要和我争宠,所以我并没有什么遗憾的,也许他们在另一个地方也很快乐,不是吧?
(二)
记得是今年春暖花开的季节,楼前小院里的一颗桃花开得正艳,粉红色的花瓣要有多漂亮就有多漂亮,花香馥郁,桃树梨树正是鲜花竞开,护坡上的小草绿得惹人的眼,我正对着呢土里的小虫子玩耍,妈妈在我旁边躺在地上打着滚。那一天的天气非常的明媚,大自然在经历过一冬的蛰伏之后终于苏醒了,变得充满了生机活力。这时,从车站台阶上走下来一位清新脱从俗的女子。她真漂亮,我敢保证:从我出生到现在我从来没有见过我们小站的女子我她那么漂亮优雅的。她披着一头乌发,穿着一件红色的长风衣,从远处款款而来,我还以为她像从画中走过来的一样,当我就这样痴痴地看着她时,她漫不轻心地向我走来,看来她好像有心事的样子,当她俯下身子,好奇地抚摸我时,我闻到了一阵淡淡的清香,同时我看到了一双清澈的眼睛,带着一莫逃不脱的忧伤,不知为什么,当她的手抚摸着我的时候,我感到温暖及了,我被她身上的独特气质电晕了,呵,快晕了。我乖乖地任由她抱起,轻轻地哼着,并不反抗。我敢打赌,狗与人之间一定也有眼缘和心灵感应,要不,我怎么就那么听话呢?
她兴奋极子,好像特别开心,她怜惜地抱着我,我躺在她的手心里,一切的世界仿佛变得只有手心那么大。她高兴地轻轻说:乖乖,跟我走吧,我带你去大城市啊!
还没有等我彻底反映过来,还没有等我和妈妈告别,还没有等我和工务工区的爷们儿告别,我就在十分钟内随着女子走进了一列车厢,是装货车的车头。我看到了从小到大都没有看到的奇迹,一列列巨龙般的货车,我只听到车轮隆隆的响动,我还没有来得及伤心,沙坝子站的绿草青山,以及一望无际的沙漠都消失了。还有妈妈,妈妈张慌失措地地寻找着我,我只看到妈妈还在惊疑的双眼,一切,一切都成为了一个点,最后消失在远方。
我呆在女子的怀抱里,车厢里闷热的空气使我感到难受,我想努力挣扎着离开她的手心,可是她生怕我逃走,就是死死地抱住我,天!让我呼吸一下行不行!我只好从她的手心里探出头,哼哼地表示反抗,她心疼地抚着我,嘴里一直喋喋不休,大意就是要对我好,天!不知大城市是什么样子?
期待!
(三)夜色降临,经过几个小时的颠簸,隆隆的机头停靠在鄂尔多斯市东胜站,出了火车坐上出租车,女主人抱着我,一路逶迤来到了一个小区,小区门口写着大兴生态小区几个字样,路面街灯闪烁,城市的夜空有如白昼,灯火辉煌,高楼林立,尉为壮观。
我胆怯地缩在女主人的手心里,心里充满了无名的恐慌。天知道,城市到底是什么样?这就是城市吗?在我眼里,城市的气息散发着迷人的色彩,可又充满着无尽的幻想和期待,不知为什么,我对未来的生活有一种无名的恐惧。
且不管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了,我的肚子已经咕咕地叫了起来。我小声地嘤嘤地呻吟,告诉主人我已经饿得受不了啦,再加了晕车,我只感到头晕眼花。
女主人在一栋楼前停了下来,推开一扇漆着赭红色的大门,我的耳朵只听到一阵惊呼声:妈妈,这是谁家的狗,好可爱。
“恩泽,看,妈妈送给你的”恩泽的妈妈把我举起来,送到了恩泽的手心里。
“好乖啊,妈妈”,恩泽爱不释手,抚摸个不停,立即热情地为我准备小床铺,为我盛了一碗水,“妈妈,它吃过饭了吗?”又立即为我盛来一碗香甜可口的牛奶,女主人特意叮嘱不能吃米饭,因为我还太小了。他们开始讨论我的名字,你一句我一句,名字五花八门的都有,恩泽的妈妈说:“小可爱、小调皮”,恩泽说:**(这是他在一本儿童书上看到的一个狗的名字),快乐、可爱、幸福,对啦,“妈妈,就叫它快乐吧”是啊!我们一家三口围着这只小狗,从来没有过的幸福和快乐,我想“快乐”一定会带给我们以后的日子带来欢歌笑语的。我们一致同意它叫“快乐”。
恩泽的父亲,一位魁梧高大的男人出现在我的面前,他浓眉大眼,脸上张着几颗痘痘,不过,他看起来真正懂我,看来我和他很有缘,他轻声地逗着我,叫着我的新名字“快乐。”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