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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剑龙山,绵延盘旋,风光秀丽,在茫茫的云海中,隐隐似一条巨龙在张牙舞爪,叱咤风云。山上一道殷红的山泉汨汨流下,终年不息,那水如残阳、如鲜血……就是在这里,流传着一个离奇的故事。不知是盘古开天辟地以后的多
剑龙山,绵延盘旋,风光秀丽,在茫茫的云海中,隐隐似一条巨龙在张牙舞爪,叱咤风云。山上一道殷红的山泉汨汨流下,终年不息,那水如残阳、如鲜血……
就是在这里,流传着一个离奇的故事。
不知是盘古开天辟地以后的多少年,蜿蜒的山道上出现了一个青年男子和一个骑驴的女子。男的白面剑眉,黑须微微;女的天生丽质,勾人魂魄,但面带愁容,似有什么心事。
“哥,还有多远?”女的锁着眉头。
“不远了,怎么,想夫君了?”男的哈哈笑着,似乎想使气氛活跃起来。
“哥——”女的撒娇似地喊了一声。
“哈哈,春妹,别急,到家后,只要你好好侍奉婆婆,不枉韦生的一封急信也就是了。”
春妹不吭声,驴儿“得儿”“得儿”走着。
又行了一程,路边闪出一座庙宇,朱漆脱落的山门破烂不堪,屋脊上长满了瓦菲,门前仅有的一个石狮子也没了脑袋。可见已有很久没人来进香了,更别说修茸。
“哥,我到里边看看,你在这里等我。”
春妹哥笑着点了点头。春妹轻移莲步,向庙中走去。推开半掩的山门,只见断壁残垣,树枯草萎,一片萧杀。大殿的门千疮百孔,几欲摇落。春妹顺着荒草没脚的甬道走进殿中,解开衣裙,蹲下小解。突然,一股冷风忽地刮了进来,春妹抖瑟了一下,便人事不省了。
等她醒来时,发现自己赤条条地躺在地上,浑身的衣服不见了。她惊恐地向四周看看,什么也没有。她抓过地上的一团枯草,勉强遮住身子,嘤嘤而哭。
这时,伴着焦急的喊声,春妹哥奔了进来。看到春妹的样子,他顾不得害羞,抢过来扳起春妹的头喊道:“怎么了?你的衣服呢?说呀!”春妹用一只手捂着脸,哭着道:“哥,你快把包裹里的衣服拿来,我再跟你说!”哥哥顿时羞红了脸,将头扭在一边,抱起春妹,道:“到外面再换吧!这里好阴森。”
走出很远,春妹才哭着把经过告诉了哥哥。春妹哥大是吃惊,嘴巴张了半天合不拢。两人又是惊惧,又是忐忑,匆匆忙忙赶路,总算在天擦黑的时候赶到了春妹的夫家。
春妹余悸未息,让丈夫韦生安排好哥哥的住处,自己到上屋看了婆婆,便匆匆回到了自己的房中。闩上门,泪汪汪地将途中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韦生。韦生听后,惊奇参半,颤声道:“怎么这样奇怪!”门外一个声音接着道:“奇怪的事还在后头呢!”韦生以为是同伴开玩笑,便把门开了一条缝,伸出头去道:“是谁?这么晚了还……”一句话没说完,只见一道白光,便被砍去了脑袋,无头尸尸血淋淋地倒在屋内。春妹吓得大叫一声昏死过去,与此同时,身首分离。
第二天一大早,春妹哥前来辞行,见门外一滩鲜血,吃惊不小,及至看到屋内惨状,更是吓得面无人色,慌忙到上屋告诉韦生母亲。老太太一听,当即号哭一声,七灵飞渡奈何桥,到另一个世界去了。
春妹哥见事情愈来愈糟,吓得六神无主,又恐韦生乡里人知道了同他为难,便悄悄将韦生家大门锁了,回家和父母商量。两位老人一听女儿家惨遭此变,白眼一翻,人事不省。春妹哥掐人中,喂清水,急呼唤,轻捶背,一阵忙活,二老才悠悠醒转,一时悲从中来,放声大哭。
痛后细想,一家人均觉此事太过离奇,想告知官府,又怕牵连到春妹哥,到时无法辩说。“看来,只有去请道家了。”春妹爹揉揉红肿的眼睛,捋了捋苍白的胡须:“听老人们讲,距此千里,有一座白道山,山上有一道士,身怀绝技,精通法术,降妖伏魔,易如反掌,很有些本事。若能请得他来,定能揭开这个谜。”
“爹、娘,我去。”
“不行。你妹妹早走,爹娘只剩你一根独苗。此去白道山路途遥远,奇险无比,又多强盗,万一有个好歹,可如何是好?”母亲哽咽着阻止。
“娘,你别难过,我不去,妹妹家的事怎么能水落石出?况且官府一旦追查,势必牵上孩儿,倘若那时认定儿子,自是百口莫辨,岂不更糟?”
一家人思来想去,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送春妹哥上路。
春妹哥不分昼夜,走啊走,干粮吃完了,就吃树皮、草叶,脚磨烂了,就用膝盖跪着走,白皙的皮肤变黑了,健壮的身躯干瘪了,但他依然咬牙坚持。一天,他终于到了白道山下。好高的山,一片葱茏,立石如刀,卧石如虎,一道瀑布从山头挂下,訇訇有声,给这充满诗情画意的奇山凭添了几分威武。春妹哥攀援而上,爬爬停停,身后留下了一道红线。终于,他爬上了山顶。一座幽静的道观出现在他面前。他爬过去,用尽最后的力气叩了叩石门。好大一会儿,从里面传出一个苍老的声音:“何事?说吧。”春妹哥一五一十地讲了此来的目的,然后叩了几个头,请求道:“弟子千里迢迢赶来,恳求道长慈悲为怀,下山走一趟吧!”
石门开处,走出一个老道,银发银须,满面红光,身着一身洁白的道服。他看了看春妹哥,点了点头,道:“我答应你!”随手一招,手中便多了一把绿皮鞘的宝剑和一个金黄色的葫芦。老道从葫芦中倒出一粒丹丸,交给春妹哥。春妹哥服下后只觉丹田发热,立时伤口愈合,顿感神清气爽,急忙向老道拜谢。老道袍袖一挥,带着春妹哥腾云驾雾般飞下山去。
到得家里,才知韦生的乡亲们发觉后,诉之于官府,官府追查多日,毫无结果,听说事发当天春妹哥到过韦生家,就来辑拿春妹哥,不曾拿得,便绑了春妹父母,草草杀了,结了案子,报知上司。
春妹哥一听,痛哭失声,“扑嗵”跪倒在老道面前。老道眉头紧锁,道:“这官家之事,贫道无法插手,但贫道一定还你一个清白。你先带贫道到庙中看看。”两人到得庙中,老道仔细察看,毫无斩获。老道伫立良久,似有所悟,道:“庙外。”转到庙后,只见野地里有一荒冢,阴森森地甚是可怕。老道白眉一轩,冷笑一声,遂闪电般从葫芦里倒出一些红色的粉沫,挥手洒出。那粉沫在空中弥漫开来,在坟墓四周形成了一个圈子。老道缓缓地从背上抽出宝剑,冷笑道:“恶魔,我追了你一十八载,想不到你龟缩于此,残害生灵,今天,你的死期到了!”“呛啷”一声,宝剑出鞘,只见青光激射,剑刃雪亮,剑身上嵌刻着三个字:青龙剑,字下一条青龙,张牙舞爪,神态甚是威猛。蓦地,老道一声清啸,划出一片剑光,宛若层层波浪,掩向坟冢。只听“轰隆”一声,一团黑气从冢中冒出,跟着跃出一个女魔,青面獠牙,头发拖及至地,身着春妹的衣裙,右手持一把弯刀,左手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