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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一她是一个优雅至极的女人。加她QQ时,我的雄性激素正以几何级数疯狂增长。看着她很小资的头像,我未经大脑思考,就对她发动了语言上的性骚扰。我早已习惯了自己的变态,坐在电脑前,眼睛眯缝着,任指尖青烟熏得泪
 一
她是一个优雅至极的女人。加她QQ时,我的雄性激素正以几何级数疯狂增长。看着她很小资的头像,我未经大脑思考,就对她发动了语言上的性骚扰。
我早已习惯了自己的变态,坐在电脑前,眼睛眯缝着,任指尖青烟熏得泪如泉涌,我期待着她的反应,通常情况下,她将以三种方式应对:沉默,大骂,或者迎合。
香烟已经灼到皮肤,她的脑袋仍是极安静地悬着,不象城门上悬挂着的敌人的头颅,象极骑在马上尊贵的女王。
我猜想她大概在忙自己的事,便手指轻弹,补了一句照例不雅的话过去,提醒她,在世界的某个角落里,有一个卑微如尘的人,在等待她的回话。
她的回话出乎我的意料,只是轻轻一句“Hello”。
骄傲的女人,我想。
但我心中升腾的火焰却被她轻而易举地浇灭。我再也不好猖狂地同她讲话。好吧,我且臣服于你,但看你如何自处。
接下来我们聊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我尽量避免打听她的姓名、年龄和住址。这是个经验,如果问这样一些低水平的问题,不但会让对方低估你的智商,引起她的不快,还会使自己陷入无话可说之尴尬境地,果如此,便会自堕十八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了。水到自然成,有些事,急不来的。
谎言是编来的,女人是骗来的,她的基本情况,是她亲口告诉我的。
是一个奇女子。2001年重庆大学毕业,现在深圳,干着一份人力资源的工作,头衔是“经理”,可谓阅人无数。


“重庆大学?”
“恩。”
“校友!”
“你哪个区?”
我沉默。男儿有话不想说,只缘问到伤心处。但我迅速调整心态,决心如实相告。是死是活,顾不得那么多了,听天由命吧。
“C区?不错嘛!”
我是见识过“鄙夷”的人,但没见过敢如此明目张胆鄙夷我的人。我怒火中烧,但还是努力克制,沉着应对。
“没什么好,不过象满天飞的‘经理’,嚣张得毫无根据。”
我能想见她的脸色,先变青,再变紫,最后定格为猪肝的样子。我不知道她长得如何,所以在她脸色变青之前,是白是黑不得而知。
但我更能想到她会作何反应。看着她回过来的话,我颇有些自喜:
“我欣赏你的个性。”
我的个性我明白,并不需要你欣赏。
我想,我的智商一定不会低于120,却只能在重大C区流浪,是有些屈才了。


她迅速作了一个决定,而这个决定让我大呼“英明”!
她打算与我同谋,商量如何折磨视频,我求之不得。
视频开处,明净如雪。
我果然是个见过世面的人,没有被她的美艳吓跑,我抹了一下下巴的口水,装得满不在乎,继续与她周旋。
然后便是些老生常谈的话了。她既是个见多识广的人,我又何必暴露自己的才疏学浅?只作谦虚状,凡是她老人家讲的话,都是正确的,凡是自己要讲话,则尽量内容空洞,形式活泼。我深谙自己只能耍小聪明,而对方具有大智慧,要想把谈判维持下去,只有把主动权牢牢的抓在自己手中。
窗外月色溶溶,柳叶已经在阴暗的角落沉沉睡去。整个世界,我只听到她一个人的欢声笑语。直到睡意袭来,我果断地掐断视频,摇摇晃晃寻找那张冰冷的床去了。
当断不断,必受其乱。


大学不会逃课的人,一定不是聪明的人。我既以聪明自诩,岂有不知之理?但我毕竟老实,于是,我把肉体陈列在教室,供老师们亵渎,而把灵魂贡献给天堂,任上帝把玩。只有在与那颗高贵的脑袋邂逅的一刻,我才会实现灵与肉的完美结合。
对方显然是被我的“真诚”所打动——连我自己都被打动——她主动提出来要做我的姐姐。
我开玩笑说你想吃我豆腐吧?大我一岁就厚颜无耻想当我姐姐?没门!
她笑得姹紫嫣红,回得理直气壮:“大一秒也是大!”
想想也是,我不能在细节问题上和她争强好胜,便小嘴甜甜,叫上一声:
“姐姐!”
连我自己都嫌腻歪。
但看她笑靥如花,我就以为值了。
这个自以为是的女人!
但自以为是的人,往往会让别人也以为是。一个在封闭的校园里把自己封闭的准男人,能有这么一个既漂亮又能干的女人做姐姐,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再者,通过她还可了解外面精彩的世界,为我今后的就业作铺垫,何乐不为?
我庄严地作了一个决定:我要做她的弟弟!


我发现重庆的阳光很亲切,老师的笑容不再伪善,我的脸色灿烂,心灵充实,因为我有一个“姐姐”。
她说,我已把你当作同性朋友。
我双手抚面,泪水沿着指缝涌出,湿了衣袖!


姐姐的确优秀。她向我回顾她光荣的奋斗史:为躲避家族在重庆的影响力,大学毕业后她只身前往深圳,经过两年打拼,混成名符其实的经理。拥有一部公司配车,不算太好,学名“尼桑”,我称作“尼姑爬桑树”。
“我今后也买尼桑。”我说。
“你不怕被仇日份子烧掉?”她笑意盈盈。
“那我不买尼桑了,我买本田。”我故意这么说的。
其实能买车子时,我何必买本田?我自己就是一个仇日份子。
“呵呵,有志气终归是好的。”
我明白,但我底气不足,我的志气是装出来的。买车?打的都嫌贵!
她还跟我展望美好的未来,她在展望她美好的未来的时候我也在展望我美好的未来,所以她的未来是不是梦我留意不到。随她去吧,我需要做回我自己。于是,把话题转移到我最感兴趣的她的感情生活上来。一个美艳如斯骄傲如斯的女人,免不了染上腐朽的资产阶级作风。我想看看,资产阶级到底是怎么腐朽的,从而了解自己今后的生活到底能充满多少阳光。
很不幸,窗外在下雨,我连月亮都看不见。
她说她的男朋友,人人聪明能干,个个英俊不凡。
我神色顿时黯然,熄了电脑,挣扎着去冬眠。


我不是一个英俊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能干。我只知道一年以后,她优雅地辞职,转身回到川外,此时的称谓是“研究生”。
我惊讶于她如何会选择川外,重庆大学不是很好么?既是本校,名气又响,更难得我们的坐标靠得更近。
她说:“我有一个舅舅,在川外教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