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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距离体育高考还有七八天的时候,我们体育生赶往省会,去适应一下场地,调整一下状态。对于像我这样的,文化课和体育专业课都不怎么样的学生来说,考试的到来是一件很郁闷的事,但也是种解脱,我的心里很复杂。带着这
距离体育高考还有七八天的时候,我们体育生赶往省会,去适应一下场地,调整一下状态。对于像我这样的,文化课和体育专业课都不怎么样的学生来说,考试的到来是一件很郁闷的事,但也是种解脱,我的心里很复杂。带着这种如泔水一般复杂而恶心的情绪,一路蛋疼菊紧的来到济南。这个三面环山的城市,相对于一百多公里以北的一座小县城来说,春天在这里发育的格外迅速。感觉有些热,随着温度的升高,身体开始涣散。但,目前身体还是僵硬,紧张,麻木的。我们都没有从集训的疲惫中解脱出来。早上六点,天还不是很亮,我们就上路了,一开始我们几个男生还讨论一下校里的几个漂亮的女孩子,顺带着讲了几个荤段子,这使得豆子的晨勃迟迟不能结束。他有些不自在,好在他坐在男人区的腹地,妹子都坐在大巴车的前面。到后来,都陆续睡着了。我实在是睡不着,独自看着一路的风景。这使我更加苦闷,莫名的烦躁一股一股涌上心头。一开始的关于妹子的讨论中,我只对麦琪这个名字有些熟悉,细细想来我们在一些活动上见过几面,长相较出色,举止不凡。听说她是富家女,家里有钱。有很长一段时间,我有些恋她,后来她学美术外出学习,就没有见过了,这些念头也随之灰飞烟灭,不知去向。最后一次见她,是在年级主任办公室。那天倒霉催的在厕所抽烟被主任撞见,正处理我,她去找主任签字,我以一副半吊子的嘴脸,出现在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我不知道,会不会进入她的记忆。就这样,没有了续曲。
孙子们的谈论,勾起了我些许回忆,像团乱麻,理不清楚,冗杂的缠绕在心头。心里恨透了这帮孙子,他们个个睡得心安理得,只有我,默默地抚慰着如水般波澜的心情。
那些沉重的想法,压着我脆弱的神经,精神变得有些恍惚。像我这样,来自来自农村,家里并不富裕,自己又不是品学兼优的人来说,到哪里都有一种挫败和自卑感。像很多古代潦倒失意的人,但又没有他们的才气。尘世中,随波逐流的苟活着。每每想到这些,心里不免压抑。
我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使自己的脑子不再处于游离状态。大巴车外,田野乡村,城镇高楼,交替相错现于眼前。支离破碎,却紧紧簇拥。国道换高速,上上下下,环环绕绕,最终在大巴车的一声沉重的叹息中,我们到达。用时3小时17分42秒。我一直计着时。
我们住在山师老校区里的一座小旅馆里,几间住处是以前的餐厅包间改造的,通过一道走廊与餐厅相连。显然,旅社是餐厅的附属品,不大的一间屋里放了五张双层床,住着我们十个人,拥挤杂乱。管理员喳喳呼呼的在楼梯上窜上窜下,手忙脚乱的为配置不全的房间拿东西。他是一个二十七八岁样子的男子,神情有些麻木,面色冷俊。这使我更不希望与他有什么瓜葛。好歹整理一下床铺和个人用品,觉得不再需要什么,也就没有再叫他的必要。
我想睡一会儿,可是还是莫名的烦闷,有些头痛。睡不下去。我知道,越是头痛越是不能睡,我必须做点什么,来转移这种神经的压迫。治疗蛋疼的最好办法是扯淡。现在,我觉得应该出去走走,这样也许会减轻一下我的痛苦。
我叫上豆子,偷偷溜了出去。豆子是我初中同学,高中时还是同学,而且还都是是体育生。其实,初中时我的成绩远远超过豆子。这使我心里很是不平衡。在他面前我始终保持我的一丝傲气,无论怎样,我得让他清楚,对于往脑袋里装那些所谓决定命运的垃圾的能力,我是比他强的。当然,他有他的办法使自己挽回自信,比如说偶尔嘲笑我一下。我并不在意。
“妹的,给咱们弄的什么破旅馆,坑爹”豆子抱怨。
“还可以了,在省会这种地方,有是市中心,有那么个地方已经不错,再说了,离我们场馆也近。教练不是这么说的么”我突然显得很宽心。其实,除了睡觉,我一刻也不想再在那待下去。
那天,我们围着山师转了一整圈。给我的感觉就是沧桑,山师的校园显得有些苍老,甚至很破旧,但有些文化底蕴。就像一件你很喜欢的洗了很多次的旧衣服,给你保留了一些温馨美好回忆,凝结在它淡淡的清香中。我之前从未来过山师,不知为何给我这样的感觉。本来想多走一会儿,好看看大学的妹子,养养眼,她们个个显得有气质,青春洋溢,又不乏一丝成熟的知性美。但豆子死活想去网吧,因为在这几天里,世界可以容忍你的任何恶习,在那个压抑的高墙里不能做的,在这可以。我想,我们该放纵一把。
一直到晚上我们才回到住处。路灯发出淡淡的光,根本驱散不了残留的寒意。我们跟在几个年轻人后边。少了些恐惧感,觉得这夜间的校园不那么阴森了。可怜的一点月光,穿过路旁高大树木稀稀疏疏的枝叶,斑驳的洒在布满裂纹的水泥地上。我们的影子,在错综的光影里时隐实现。我忽然觉得这影子有些可爱,但有忽然觉得有些神秘可怕。任何有灵性的东西都是可爱而了怕的。我时常这样认为。路旁露着红砖的旧楼上,布满了爬山虎去年干掉的蔓,用它们的遗体,做了一件奢华的艺术品。我想,那可能不只是去年的蔓,有前年的,甚至有十年前的。不知为什么有这样莫名的想法,可能在黑夜里,那藤蔓显得更有时间洗礼过的暗淡。它和这苍老的校园一样,一定有很多故事。就像烤地瓜,丑陋的外表里,珍藏着美味。微风颤动着树叶,把几声鸟叫刮进我的耳朵,凄凄凉凉的,心里不禁一颤。
以前在学校晚上偷偷出去上网通宵,通常都是十二点多才去,要穿过一片小树林和荒地,尽管流传着各种邪乎的说法,但我们仍然没有感到过这样的恐惧感。我们不得不紧紧的跟在他们后面。还好他们的路线跟我们很吻合。山师校区是不平的,建在坡上,一路很多台阶,很多路口。道路宽窄不一,路旁各种花草树木放肆的长着,枝蔓横到了路上。枝头布满了花芽,点缀这单调的枝条,灯光下,并不那么容易分辨。但它们提前发出的稀薄的气味,还是触及了我敏锐的嗅觉。这是最有春天特性的味道,就像荷尔蒙一样,让人兴奋而不安。我无暇陶醉于此。我俩一丝不苟的跟在他们后边,不敢有一点怠慢。有意思的是,他们的路线与我们在无限的接近。但,在没有走完最后一个路口之前,他都有与我们分道扬镳的可能。最后,他们在那个所谓的路口,拐向了校园的一角,那个充满灯光的红砖楼。他们也在那间旅馆。
回来后,我把自己平铺在床上。无厘头的光影认它在脑海里穿梭。不知何时。已睡去。随后的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