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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雨,淅淅沥沥,一滴一滴,滴在了冰冷的桥头,一切和他记忆中的一样,只是,早已物是人非。他撑伞,白衣浅浅摇戈,乌黑的墨发一泻而下,闪耀的眸子早已失去了光彩,望着面前的桥头,泪水、滑了下来,与雨融在了一起。
雨,淅淅沥沥,一滴一滴,滴在了冰冷的桥头,一切和他记忆中的一样,只是,早已物是人非。
他撑伞,白衣浅浅摇戈,乌黑的墨发一泻而下,闪耀的眸子早已失去了光彩,望着面前的桥头,泪水、滑了下来,与雨融在了一起。
他身后是一个灵动出尘的小丫头,丫头不解:“师父,怎么哭了?”
“没事,只是到了故地思旧人,现如今,这个古桥还在,人,却不在了……”
师父,寒夜回来了,师父,我回来了,你,可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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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年,我才满八岁,是一个小乞儿,天天过着吃不饱穿不暖的日子,有一次,我是在是饿慌了,偷了一只烧鸡,被人当街痛打,当我以为自己就要死了,可是师父她出现了。
“光天化日之下为何痛打小儿?哪怕是乞儿偷了一只烧鸡,也是饿慌了,倒轮不到你们来教训!”
那次,是我初见师父的场景。
红纱在风中浅扬,红色的流苏伴着师父的步伐摇曳,乌黑的青丝在纤纤玉手滑落,师父她并没有刻意去收拾墨发,只是用一个桃木簪子挽起。
那日,师父救了我,她却头也不回地走了。
“等……等等……你、你能不能收我做徒弟啊?”我慌忙叫住了师父。
“你?”师父挑眉,淡然一笑而过“罢了,随我回山,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寒夜。”
“从此之后,我便是你的师父了。”师父笑靥如花,那一刻刻入了我的心上。
“是!弟子寒夜,多谢师父收我为徒。”我连忙给师父磕了一个头,喜出望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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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山上我待了四年,那一年我十二。
“寒夜,看师父给你买了什么?”依然是那抹红纱,师父手里拿着一包用油纸包起来的东西。
“这是什么?”我把纸拆开,显然出现的是一件做工粗糙的白衣,看起来缝制衣衫的人下手很笨拙。
“师父,你做的衣服真丑,还是那样没有进步,穿着你做的衣服我以后还怎么做大侠?怎么名扬天下?”我看着师父那耀如繁星般璀璨的眼睛,一脸嫌弃。师父的脸瞬间黑了下去,故作怒样:“哪有?我做了那么久,好了,好了!呐,看看这个。”师父从背后变出一串糖葫芦。
“师父,别把我当小孩子一样,我不吃糖葫芦。”我不去看糖葫芦,一心放在了手里的长剑上。
“寒夜,你吃一串糖葫芦师父又不会笑话你,再说了,师父的衣服做得再丑你至少也穿穿看,名扬天下又怎么不能穿丑衣服了?寒夜,你……”
“师父,你好烦。”我想也没有想,打断师父的话。
半响,没有人再说过话。
“师父,你怎么……不说话了?”
“你不是嫌我烦么?”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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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我已满舞勺之年。
“呸呸!!我都说不吃什么糖葫芦了!我早已算大人了,师父,不要把我当小孩子!”我吐去口中的山楂,皱起了眉。
“好好,不吃了,不吃了。”师父忍俊不禁,那一双美眸弯成了新月。
那日,雨下得很大。
师父不改那身红纱,站在亭子里望着亭外的雨,不知想着什么。
“师父,你很喜欢红色吗?为何在山上这六年来,我从未看见你穿过其他颜色的衣衫?”
“不……”师父摇摇头,自嘲地勾笑,“我反而讨厌红色。”
“为什么?”
“寒夜,白色和红色,你喜欢哪个?”
想也未想:“自是白色。”
“血和雪你喜欢哪个?”
“血是妖艳的,雪是洁白的,我当然喜欢的是雪。”
师父叹了一口气。到了许久之后,我才明白,原来,师父她根本就不爱红色,她穿红色,只不过是为了能不再看见衣上那妖红的血渍。
“师父,你在等谁?为什么你一直看着远处?”
“寒夜,我没有在等谁,谁也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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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我的剑术逐渐精湛。
桂花树下,我手中长剑划出剑花,剑光四射,白衣和长剑好似融为一体。
嘭,长剑掉地,白袍被血染红。
“割到了?”师父走来,撕下红纱为我包扎伤口,“怎么这般不小心?痛吗?”
“痛。”我点点头。
“呐,以后寒夜当了大侠,名扬天下了就不会痛了,做大侠怎么能啼啼哭哭,喊疼喊苦?”
“师父,你会痛吗?”我问她。
“恩,会。”失去你,我会痛。
“师父教你舞剑,可好?”
“好。”
那一夜,白衣红纱,剑快如重影,师父抓着我的手,与我一起以一把长剑划破空气,直冲苍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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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到了十七,今天是我出师的日子。
还是小雨。
“师父。”我毕恭毕敬地向师父她行礼。
“今天是你出师的日子,时间那么匆匆,你来到山上已经有九年之长了,没想到当日见你,你才及腰,现如今却比师父我高了许多。”
“……”我不语,只是低着头。
“你也该出去闯一闯,你说了要名扬天下,也好为为师争光,”师父她把一件衣服放进了我的行囊里,“冷了记得要穿,照顾好自己。”
“师父,你做的衣服真丑,还是那样没有进步,穿着你做的衣服我以后还怎么做大侠?怎么名扬天下?”小时候的话现在却有了酸酸的味道。
“寒夜,你个小子!尽胡说,看我不好好教训你!”师父笑了,虽然有点勉强,但是她却笑得很美。
“师父,你不走吗?不和我一起走吗?”
“不了,寒夜,你走吧,我不能离开这,让师父看着你走好不好?”
我拿起行囊和油纸伞,一袭白衣踏着下山的小径,渐渐消失在了路口,当我拐弯的时候,眼角睹见了远处已经模糊不堪的红纱,我看见了,师父她、哭了,她,落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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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冠之年,二十。
我已经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快剑,我收了一名徒弟,叫她丫头。
江湖险恶,步步紧防,我早已实现了我最初的梦想,名扬天下,可是,却突然发现,自己其实并非需要这一个虚名。
离师三年,问我可有回去过?